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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书话落之间,忽然旁边一道冷沉的声音传来,“有意思,这历朝历代后宫不得干政,今日皇后前来,若本将军有军机要务要面呈圣上,也由皇后转呈?还是说,皇后替皇上当即决断啊!” “怎么?难道大将军觉得本宫不配吗?” 一众武官因夜鸿衍这话对玉子书颇有微词,却又因玉子书一句,鸦雀无声。 在上之人,言辞冰冷,眸光冷邪,仿若将这金殿置于那九幽地狱一般,阴森诡谲。 第020章 凤临天下的皇后 玉鲲站在那,看着立于眼前的人,这个曾经在他面前,只知道嬉闹、玩笑的小儿子,此刻所显露出来的竟足以震慑朝堂。 夜鸿衍是何等的身份,征战沙场、军功累累,更是这朝堂之上的一品大将军,位高权重,说话自有底气。 “皇后这话倒是说笑了,这原就不是配与不配的原因,而是该不该的原因,难道,皇后要坏了这祖宗规矩不成?” 玉子书冷笑,“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天盛高祖皇帝,创立天盛王朝,高祖皇后与其伉俪情深,帝后共同临朝,可谓是天盛佳话,史书工笔更是说的明白,天盛皇后母仪天下,临朝而立,并非后宫干政,大将军是觉得本宫这个皇后不够格呢,还是觉得本宫就和后宫那些妃妾如出一辙?” 夜鸿衍眉头紧锁,“高祖皇后那是无可超越的所在,皇后如此自比,只怕不妥吧。” “那皇上呢?” “你……” 玉子书讽刺的语气,在夜鸿衍面前气势丝毫不落下风,“大将军应该很清楚,昨夜皇上宿在本宫宫中,本宫能站在这,难道大将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将军军功卓著,今日虽不是皇上亲自临朝,但本宫是皇后,是皇上的嫡妻,是手持凤印,高坐凤位之上的人,大将军这般不将本宫放在眼中,那是否也不将皇上放在眼中?” 夜鸿衍心下一怔,强忍着,直接在那跪下,“臣不敢。” 玉子书冷眸扫过夜鸿衍,“既然如此,那就有本上奏,少说废话。” 这满朝百官看着夜鸿衍竟不能发作,反而还被这皇后压制,一时朝堂之上愈发气氛冷凝。 众臣见状,也只能是各自将所书的奏折呈递上去,一句不敢多言。 夜鸿衍缓缓站起来,看着旁边的玉鲲,轻哼一声,“丞相还真是教子有方啊。” 玉鲲并不以为然,也不去理会。 玉子书看着朝臣递上来的奏折都有旁边的宫人已经收好,便直接退朝了,他看着夜鸿衍依旧堵着一口气的样子离开这金銮殿,并不着意。 此刻,殿中所剩,便只有他和玉鲲两人。 玉子书也不过开口唤了一声‘父亲',毕竟眼前之人,的的确确是这副身体的亲生父亲。 “可还好?” 冗长的等待,最后从面前之人口中问出的竟是这三个字,玉子书心下略微一怔,或许,他修炼千年从未感受过为人该有的这份温情吧,原主在丞相府的时候何其的受家中父母兄长疼爱,此时倒也有几分感同身受了,当初自玉子书选定入宫之后,宫墙便阻碍了所有。 此刻,这可以说是玉子书入宫之后头一次他们父子再见。 “父亲,都好。”玉子书定了定神,回应着,“虽病了一场,但如今病已经好了,也让人明白了许多。” “是,我得到了消息,此刻见你安然无恙,甚好。” 玉子书浅声一笑,“父亲,我既然成了皇后,便要坐稳了这至高之位的凤座,便是这凤临天下的皇后。” 第021章 已经踏在同一条船上 玉鲲怎会不知这话里的意思,对于自己这个小儿子,终归是有太多的歉疚。 玉子书凝眸看了一眼跟前之人,浅然一笑,“父亲何须如此,将我送进宫谁都没得选,丞相府是注定要上太后和皇上这艘船,而且此时此刻已经踏在同一条船上了。” 玉鲲明白,自己身在这丞相之位,位高权重,朝堂之上可以与夜鸿衍平起平坐,权衡制宜,可也正是如此,终归对玉子书成为皇后有了千百般的无能为力。 “你既然明白这些,那为父也不必再多言了,果然,你长大了。”玉鲲沉沉的声音,言说这话,转而又道:“适才在朝堂之上,你故意给夜鸿衍脸色,也是皇上授意?” “并没有,只不过夜鸿衍自己要对我发难,那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夜家现在是猖狂的很,势力也强大,但是再怎样,现在他可还不敢公然将皇上视若无物。”玉子书冲着面前之人轻轻一笑。 “你呀。”玉鲲心中略有担忧,也不知道,生了这一场病,如今病愈,到底是好是坏,“今日,皇上让你来朝堂之上,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皇上的诚意我看到了,玉家会全心全意的追随皇上绝无二心。” 其实,玉鲲很清楚,今时今日,这些都是挣脱不掉的,“皇上待你好吗?” “父亲,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会让凤印紧握在我的手中,亦会确保玉家所在,我的荣辱和玉家的荣辱是捆绑在一起的,玉家为我,我为玉家,父亲明白,我亦清楚。” 玉鲲看到现在在他面前之人,头脑清晰,思绪顺畅,终是这宫门深海,扭转了一切,从前的那些早已随风而逝。 “既然已经做好这样的决定,那往后的事情就要更加谨慎小心,皇上的后宫并不简单,在此之前的一个林婉柔,你入宫之后便一直病着,后宫协理之权便在她的手中,除却她以外,其他一众妃嫔,也不可掉以轻心,后宫,往往最致命的不是一眼便可看穿的所在,而是那最不起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