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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望说:“嗯。” 看这平时活蹦乱跳的青年变得郁郁寡欢起来,南燕「哎」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刚才要去找他切磋,没想到你是帮人捡斗笠去了。” 自上次岑闲救了南燕,几个人又一同前往江南之后,南燕对于岑闲的态度缓和许多,没有一开始那般听到名字就如临大敌。 “他若不是锦衣卫,”南燕看向朔望,感叹道,“我还挺想和他交朋友的,你觉得呢?我见你对他似乎也不一般。” 朔望俊秀的眉眼微微沉下来,眉尾挂着点草屑。 “我——”他可疑地顿了一下,想到岑闲那双幽深墨黑的眼睛。 岑闲的眼睛总是让他想到一个人。 “我那一脚没踢上去,”朔望斟词酌句,“是因为有时候,我看他的眼睛,总是会恍惚想起一个人。” 朔望说:“我对他并没有多不一般……若是真的有,那也不过是他让我想起了那个人。” 南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岑闲的眼睛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有时会层叠在一起,让他的心如干柴遇上烈火,蹭的一下蹿起老高。 就像刚才,他看到岑闲的眼睛,脑子控制不住地想起了那个人。 “阿朔,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下一局一定让你。” 那一刻,朔望想,若是他还活着,也应当有这般墨黑而又温柔的眼睛,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要是还活着,该多好。 因而朔望硬生生刹住了自己的脚,从桥上一跃而下,跳进了河水里面。 冰凉的河水里面他终于勉强清醒了,岑闲的声音透过潺潺流水传过来,是一声焦急颤抖的“朔望——” 他游出水面终于冷静下来,前思后想一番自己想通了。 岑闲那一晚上救了他和南燕,两条人命,就当抵那两万两银票了,再加上他与锦衣卫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是少有纠葛得好。 这么一想,朔望长出一口气,觉得胸中那股被骗的郁闷之气就这么散了。想通之后他本想立刻离开那只老狐狸,可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回了头。 岑闲孤零零的身姿和那双眼睛终究还是让朔望一时心软了——谁让岑闲的眼睛与他太像。他折返回去,脑子里给自己找上借口,他抛头露面怕被有心之人盯上,还是把斗笠戴上吧。 就这样,从此之后他们就没有其他瓜葛了。 于是他回去给岑闲戴上那顶斗笠,然后纵身一跃,燕一般飞走了,再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朔望:再无瓜葛; 以后的朔望:他是我的 第9章 江南(二) 岑闲在江南待了两天,便决定回上京去了。上京那边局势诡谲,他若不回去,仅凭锦衣卫副使张久成恐怕压不住那些来找锦衣卫麻烦的牛鬼蛇神。 叶迢也有了着落,索命门门主聂海的子女正好缺个教书先生,门主夫人见叶迢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喜爱得紧,当即决定要叶迢留下来教她的孩子读书写字。 叶迢同意,岑闲自然也乐得这个安排,便也不再过问叶迢的事情了。 回程的日子定在十一月十八,再有一天便是了,岑闲便趁着这最后一点时日,在江南逛逛。江浸月捻着糖人的竹签在他旁边,顺手把糖人塞到了小六嘴里,而后对着岑闲哀叹一声:“我原以为你来江南是来办事的,没成想你真是来逛一逛的……” 江浸月说:“我还想多玩两日呢……” 岑闲:“再玩江与安就得来江南寻你了。” 江浸月闻言小脸一垮,不说话了。 他们三人一行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江南最大的青楼——满花楼。 岑闲驻足不前,目光落在了这家青楼上面。此时是白日,青楼门前揽客的姑娘还不算多,但也足够热闹和吸引人。 江浸月以为他要进青楼里面去玩,立刻来了兴趣,抓着岑闲就往青楼里面跑,岑闲没防备,被江浸月拽得一个踉跄,跟着他进了青楼里面。 岑闲被青楼里面的脂粉气弄得呛咳一声,“江浸月?!你不怕江与安打断你的腿么?” 江与安管江浸月管得严,在上京的时候别说青楼,酒楼江浸月都没能进去过,怕江与安带着安宁侯府的家仆过来给他上家法。 这会儿来了江南就想把没去过的地方去个遍,听见岑闲这句话忙道:“他又不在江南……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小六不说,谁知道我去青楼了。” 岑闲:“……” 小六:“……” “他和你一样就是个古板,整天顶着一副棺材脸还不让我快活,”江浸月嘴起人来就没完,“你别管他打不打断我的腿,那都是回去的事了,人嘛,要及时行乐!” 想要及时行乐的江二公子拉着岑闲进了青楼的二楼,岑闲那无人能及的美貌引来一群姑娘公子的嘘声,更有甚者居然想直接扑到岑闲身上来! 细皮嫩rou千娇百媚的姑娘扭着水蛇腰,甜腻腻的嗓音千回百转:“公子和奴家玩一玩呗——” 说完就把手往岑闲腰上贴。 小六只得帮着岑闲挡,又怕伤到人,累得满头大汗。 岑闲面无表情地盯着江浸月的后脑勺,想着回去就悄悄修书一封给江与安,让江与安打断江浸月的腿。 而在索命门门内,朔望正坐在房顶上,底下叶迢正站着,手里还拿着个小盒子,索命门几个打探消息的喽啰站在她面前,对着这个上京来的官家小姐轻声细语说:“叶小姐,我们打探清楚了,岑公子在青楼呢,你今夜再去找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