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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以为夏司言喜好美女、喜好热闹、喜好玩乐,喜欢整天跟舞姬乐伎混在一起,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那大概只是做给高擎看的样子。夏司言其实喜静更多一点,不像一个小孩子。 很快回到韩府。 韩佑在轿厅里下了轿,绕过照壁往后院走,刚走到花厅就闻到一股nongnong的香味。 天尽黑了,花厅里点着八盏宫灯,照得厅里华光四溢。花厅中央架了一口铜锅,正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放铜锅的大圆桌上摆满了盘子。盘子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各种rou和蔬菜,林林总总有十几样。 “火锅?”韩佑惊喜道:“多少年没吃火锅了,这是谁做的?” 韩三笑着回答:“今天是先生的生辰,芸娘特意为先生准备的。” 韩佑愣了一下,恍然道:“是今天啊,我都忘了。” 韩府没有女主人,韩三又是个粗糙的,自从父母亡故以后韩佑就再也没有过过生辰,一晃竟然也十几年了。 这时芸娘从厨房端了一盘切得薄如纸片的羊上脑出来,在桌上摆好,走到韩佑面前盈盈一拜道:“先生回来了。”她回头看了看火锅,“这是奴婢循着记忆试出来的味道,不知道能不能还原禹州的口味,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韩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闻着味儿就很正宗,芸娘有心了。” 芸娘受到肯定,高兴得脸有些发红,瞟了一眼韩三,又低头道:“请先生先去更衣吧,菜都已经备好了。” 不多时,韩佑洗完澡换了身墨色丝绵直裰,头发还未干透,随意用发带在发尾捆了捆,踱步到花厅来。 这个就是不接待外客的打扮了,难得清闲一下,传了话给门房说任何人来都不见,便坐下招呼韩三和芸娘一起吃火锅。 芸娘抱了琵琶来,坐在一旁,笑道:“先生,芸娘已经吃过了,就在这里唱曲儿给先生听吧。” 她说完便弹起了上一次韩佑哼唱过的曲子,韩佑凝神听了一会儿,锅里的rou也浮起来了,韩三给他倒了杯酒。 喝着小酒听芸娘唱曲,两个大男人竟也把火锅吃得风花雪月。 刚刚分完一壶酒,厨房的小伙计就来找韩三说送菜的林家来结账了,请管家去看看账目。于是韩三便告罪离席,留韩佑和芸娘在花厅。 韩佑向来胃口不好,入了夜更是不怎么吃得下东西,韩三走了他一个人也没了吃rou的气氛,便放下筷子自斟自酌慢慢饮。 这时芸娘弹了一首韩佑没听过的曲子,曲调婉转云起雪飞,竟有仙音之意。韩佑停杯惊奇道:“如此精妙的曲子我竟然从来没有听过,是新曲吗?” 芸娘摇头,“这是奴家的一个好姐妹写的曲子。那个时候我们在禹州肖玉楼,她弹琴跳舞都胜我一筹。我年纪小,又不懂得逢迎客人,mama嫌我挣不到钱,要把我卖给地主家做小妾。是我那姐妹亲手教我弹的这个曲子,她跟mama说她以后只跳舞不再弹琴,硬逼着mama把我留下来的。” 相逢于微时的情谊总是令人动容,韩佑怅然地叹了口气,“能写出这样的曲子,却毅然为你放弃弹琴,你那位姐妹倒是真正的蕙心纨质。” 芸娘听完这话却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簌簌地滴在琵琶上。韩佑吓了一跳,问:“你那位姐妹她……不在了吗?” “五年前,京中来了个人,说是要挑一个能歌善舞的姑娘送给皇上……就把她挑走了,”芸娘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那之后一别五年,我再也没有她的音讯……不知如今,她还好不好。” “送给皇上?”韩佑一怔,“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陶满。” 韩佑点点头,却不知芸娘所说的陶满和他在宫中见过的小满是否是同一个人。 这时芸娘突然站起身,把怀里抱着的琵琶横放在凳子上,两步走上前跪在韩佑面前,磕头道:“奴家知道先生能经常进到皇宫里去,若是先生能帮奴家找到陶满,奴家甘愿做牛做马回报先生!” 韩佑伸手扶她:“你不必如此,我会尽量帮你寻。宫中舞姬乐伎就那么多人,若是确定她就在宫里,一定能找到的。” 芸娘又磕了个头才起身,哭道:“奴家这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才能进到韩府,遇到像先生这样好的人。” 平日里除了侍女宫女,韩佑很少接触到女人,更是从来没有安慰过哭泣的女人。 想到面前这位是韩三的心上人,今后说不定她会跟韩三成亲,成为真正的韩家人,韩佑不禁多了些耐心。从桌上拿了张干净的白丝帕递给她,温言道:“好了,别哭了,我会帮你的。” 芸娘伸手去接,就这么一递一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说怎么韩尚书闭门谢客呢,原来是金屋里有阿娇了。” 韩佑回过头,看到夏司言缓步走进花厅,露出面纱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第43章 留宿 芸娘止住哭,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位一身红衣的男人。 夏司言把面纱扯下来捏在手上,扫了一眼桌上的残酒,“先生又不听话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放你回家了。” “你先下去吧。”韩佑转头对芸娘说。 芸娘有些担心地看看夏司言,又看看韩佑,欲言又止,“先生您……” “没事,你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