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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略,”他满腹委屈地说:“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声音很低,听着像是苦苦哀求。 韩佑也终于后知后觉地生出了些劫后余生的心情,身体里涌起难以名状的酸楚,禁不住又一次吻住他。 这一次他们吻得更深,韩佑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两人便顺势相拥着滚进了床里。寝殿里很安静,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一方天地,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还有偶尔泄出唇齿的轻吟。 “别这样……”韩佑握住他探进裤腰的手,低声拒绝。 夏司言顿了一下,很听话地把手拿出来,哑声道:“先生想做的时候再做,好不好?” 韩佑不答,眼睛紧紧闭着,睫毛还在微微颤抖。 夏司言又亲了亲他,“景略,睁开眼睛。” 韩佑靠在他肩膀上,难为情地想要把眼睛藏起来。 “给我看看,”少年皇帝仅有的一点耐心和好脾气都用在了这里,低声哄道:“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韩佑静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他瞳仁变得比刚才更红了一些,就像是染了血。 “眼睛会不舒服吗?会痛吗?” “不痛……会有一点不舒服,看什么都是红的。” “情绪越激动就会越红吗?” “嗯。” 夏司言笑了一下,又吻他,故意用他最喜欢的方法。 他们亲吻过很多次了,夏司言知道他最受不了舌尖的交缠,很慢很轻地追逐,并不需要太用力就能让韩佑动情。 深吻过后,果然看到韩佑瞳仁里的红又加深了一点。 夏司言低低地笑,在他耳边说:“先生这么激动啊?” “好了,”韩佑别开脸,“起来了吧。” 夏司言放开他起身,又把他拉起来,握住他的手说:“去用晚膳吧。” 韩佑身体还有些虚弱,不太想下床走动,“我没胃口,陛下和二哥儿一起用吧。” “小逸今晚要在皇太妃那里用斋饭,你就当陪陪我。袁征说你需要下床活动,我特意让他们把晚膳摆在后围廊的静远斋里,我们可以边吃边看月亮。” 说完他也不管韩佑答不答应,就用薄被把人裹住,打横抱了起来。 韩佑吓了一跳,“陛下!” 夏司言抱着他往外走,姿态强硬,语气却很温柔:“说了只有我们的时候不可以叫我陛下。” 韩佑觉得这样被当做小孩抱出去实在是很丢脸,慌忙道:“我还没穿鞋,让我穿上鞋子自己走。” “这里又没有别人。” 刚踏出寝殿,外面候着的十几个宫女太监便低头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往静远斋走去。 韩佑脸很烫,感觉热气从耳朵蔓延到了脖子,他声如蚊呐地说:“你不是说没有别人吗?” 夏司言笑了一下,“他们不是别人,这长乐宫里没有人敢嚼舌根的,先生别多想。” 一路穿过围廊,跨进了静远斋,夏司言便把韩佑放在榻上。 静远斋是先帝时命人建的,与御花园相连,靠着花园那一边是精致的低矮竹栏,既挡风又和园林巧妙地连为一体。竹栏上方空着一半,坐在榻上就可以看到月亮。 他们错过了月亮最圆的日子,但月光依旧是明亮的,如银雾一般笼在周围。 内侍们鱼贯而入,安静地将晚膳摆好,又安静地退出去,只留了几个宫女在旁伺候。 袁征给韩佑下了禁酒令。韩尚书那常年被酒和疲劳摧残的脾胃因为这一次中毒而变得更加脆弱,袁征直接在皇帝那里告了状,说韩尚书如果再喝酒的话,就是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了。 夏司言陪着韩佑戒酒,把冰镇的酸梅汁装进酒壶里,又颇有意味地从酒壶倒进斗彩高足杯。 韩佑笑他,“明明是喝的酸梅汁,却作出了喝酒的架势。” “跟先生喝,自然是不能随便的,”夏司言推了一杯到他面前,又叮嘱他:“慢慢喝,小心凉。” 韩佑盘腿坐在榻上,夏司言用薄被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好像他吹一下风就会生病似的。就这样还嫌不够,又自己脱了鞋坐到韩佑身边,让韩佑靠在他身上,整个地把韩佑抱在怀里,恨不得吃饭喝水都由自己代劳。 韩佑接纳了这有些过度的关怀,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中。心里感叹自己是彻底堕落了,从前在宫女太监面前连牵个手都胆战心惊,如今整个人被这样抱着倒也坦然了。 果然是经历过生死之后,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了么? 他了解夏司言对他的这份小心翼翼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后怕。站在夏司言的角度,他确实做了一件很混账的事,可是他没有选择。因为他首先是昭国的朝廷命官,然后才是韩景略。 韩佑在这个下午给自己构筑了一条底线。他爱夏司言,他爱的就是皇帝,这个身份是不可能割裂的。那么他的底线就是于国于天下的忠诚,只要不突破这条底线,他愿意陪小皇帝走过这一段,等到有一天小皇帝长大了,不再需要他了,他也可以无愧于心。 韩佑把斗彩杯端起来浅浅地啜了一口,问夏司言:“北昌细作找到了吗?” “查到了一些线索,但还没有到收网的时候。”夏司言夹了一块枣泥糕喂到他嘴边,韩佑咬了一口,夏司言又把剩下的吃了,继续说:“我猜细作一定还没有离开京城,所以找到你之后我就下令全城解除戒严,并且暗中加强巡逻,让破晓的人扮成平民混在闹市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