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她的瘾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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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势渐大,淅淅沥沥声杂乱而没有节奏,时而轰鸣几声惊雷,配合着转瞬即逝的闪电,让人胸腔也止不住地狂响。 白茶朝江趁怀里缩了缩,他无动于衷,只是抱得很紧,像是这场大雨下完,她就会走。 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白茶抬起脸凑上去吻他下巴,轻轻的,一下又一下。 还没待她吻到侧脸,就被捏着后脖颈带离了他。 江趁直接将她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串上戒指,强势地给她戴上。 白茶缩着脖子还想要躲,被他牵着下巴压制住。 他下颌线本就分明,这会儿紧绷着,态度是不容置喙的强硬。 “不要就扔了。”江趁说,没给她再次还回来的机会。 江趁认定了白茶,只要她对他还有哪怕一丁点的喜欢,江趁都不会放走她。 无论是戒指还是他的人,都只能也只会给她。 白茶知道这个戒指他是铁了心的要给自己,至少今天是拒绝不了,她没再往回推。 “那我会好好保管它的。”白茶说。 好好保管,等分手那天再好好归还。 江趁神色终于缓了些,“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责备的语气,却处处透露出纵容。 他要的本就不是她听话,而是爱他。 不知怎么,白茶有些心酸,想起小时候总有人在她耳边说,你必须得听话,不听话谁还会要你。 可下一瞬,江趁揉了揉她发顶,说:“不听就不听吧,还不是我自己惯的。” 不听就不听吧, 是他自己惯的。 白茶险些落泪,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谁都会说的漂亮话。 可她就是知道,江趁并不是在说漂亮话。 他有他的傲骨,从不屑于哄人,只有她能让他一再妥协。 唐初晓说得对,以她的段位大概远远不能敌过江趁,即便最后成功,也一定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恋爱时间拖得越长,自我损耗也会越大。 白茶摸摸挂在锁骨窝的戒指,想要从他腿上起身,又被按回去。 “我想去给你煮粥,”她软声道,“不能只让你惯着我呀。” 江趁脸上终于见了笑意,双臂穿过她膝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白茶吓了一跳,下意识环住他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余惊未消地看着他。 他将她抱到一间房门前,低头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帮我把门打开。” 白茶没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这样抱着她,要进更小的空间,说不害怕是假的。 “瞎想什么?”江趁挑了挑眉,单手抱着她,腾出一只手去开门。 “是书房,让你学习的。”他开了灯。 窗帘拉着,开灯之后陡然变亮,白茶揽着他脖子环视了一周,不好意思地轻轻点了点头。 小幅度的动作,蹭的他胸口很痒。 江趁将她放在桌前的转椅上,双手撑着两边扶手,将她整个人圈在身前。 混不正经道:“怎么样,没有床吧。” 白茶小脸涨得通红,像被人戳中了小心思,将脸撇到一边,手还推阻在他胸前。 “你快起开,”她说,“我给你煮了粥再学习。” “我去煮,”他笑,“女朋友不就是用来惯的么。” 见白茶还想说什么,江趁先一步起身,拍了拍她脑袋瓜。 “在这儿坐好,不想学习就玩会儿。” 江趁其实根本不会做饭,最简单的粥都不会煮,是到了厨房现查的教程。 他这个人虽然自诩悟性高,但做出来不知怎么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看起来卖相很烂,但江趁嘴很硬,他说尝着还行。 他说的也没错,确实是还行,能吃。 毕竟没一个有情商的人会直接和他说这粥好难吃,也没一个有眼力价儿的人会不知道还行的真实含义。 但江趁说,这东西不难学,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学会。 他要为她学做饭。 要知道,从小到现在绝大多数时间里,白茶都在自己给自己做饭。 她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她只能告诫自己,男人上头时说的话是不能太当真的。 -- 戒指被唐初晓看见那天,白茶和她在校外的一家桑拿馆。 白茶头上顶着拧成两个山羊啾啾的毛巾,浴衣v领处项链若隐若现。 唐初晓伸手将其勾了出来,纯黑的戒环更显着白茶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我怎么看着这东西有点眼熟?”唐初晓越看越觉着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江趁的。”白茶说。 这么一说唐初晓就想起来了,从她第一次见江趁就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一直戴在食指上,好像从来没摘下来过。 “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白茶喝了口柠檬茶,将这戒指的来历给她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听得唐初晓觉得自己的认知被颠覆。 “江趁是这样的?”她震惊,“他怎么这么像个好人?” “是吧,”白茶也深有同感,“再处下去我都要怀疑自己了。” 她们蒸完桑拿,换了衣服往休息室走,坐在小沙发上继续聊。 “他连这种东西都给你,牛啊我的宝,我都不忍心了,”唐初晓使劲摇了摇脑袋,“不行不行,我这个废物,我怎么能共情渣男!” 白茶使劲点了点头,不能共情渣男,她得天天这么给自己洗脑才行。 “反正等分手的时候我就还给他,”白茶叹一口气,“得尽快结束才行。” 唐初晓嘻嘻哈哈地笑,“撑不住了吧,我早就说过你渣江趁不靠谱,和他这种级别的渣男玩,没把自己搭进去就是好事了。” “而且不是我说你,为了让渣男尝尝苦头和他们谈恋爱再甩了他们这种事,他们是尝到苦头了,可你自己吃到甜头了吗?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茶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从前边的韦开宇景林身上她可能还尝到了一点渣人成功的快感,可在江趁身上,她非常奇怪地觉着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别说快感,不被困在里面出不来都是好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甩了他?”唐初晓问。 没等白茶回答,恰巧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响,是有人打翻了杯子。 唐初晓被吸引了注意,伸着头看了眼热闹。 那女生手忙脚乱,看起来很慌,坐在和白茶背靠着背的位置,她没转身,唐初晓只看到个背影。 她笑着小声说:“茶茶,那个女生穿得和你风格好像哦。” 要不是白茶就在自己对面坐着,唐初晓保不齐真能认错人。 白茶没有转头,身体前倾小声说:“别看人家了,被人盯着多尴尬。” 唐初晓这才吐了吐舌头,收回了目光。 “你保研有信心没?” 白茶从大一一直到现在都在为保研到珩大努力,唐初晓之前复读不在都知道她有多重视。 白茶点了点头,笑说:“那当然啦。” 她确实还挺有信心的,毕竟成绩在那放着,她又不可能违纪。 两个人套上羽绒服,拿了包起身往外走,准备坐车回学校。 直到她们出了门,景晴晴才站起身来。 她穿得和上次在咖啡馆那天白茶穿的很像,头发也由挽在脑后改成了披散着,连长度都修剪到和白茶差不多的长短。 景晴晴只是想跟着白茶,她想知道江趁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幻想如果她变得和她一样江趁会不会就能喜欢她一点。 可她没想到会听到那些。 那个女生,她分明是蓄意勾引,她和江趁在一起的初衷就是伤害他。 景晴晴手指都止不住的颤,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要把这个女生的真实目的告诉江趁,江趁一定会和她分手,他们绝对再也没有机会。 江趁这么优秀的人,不需要忍受别人,也不该忍受别人。 他向来最烦欺骗,如果知道她从始至终都在骗他,一定不会原谅她。 景晴晴脑袋里一团浆糊,打车回了家才发现她哥回来了。 景林毕业两年,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不来几次。 这次也是因为景晴晴割腕的事,特意调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