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当小媳妇儿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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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仇得报的公主殿下甩甩衣袖深藏功与名,却在巷尾被人拦下。 黑甲冷面的小将军微露促狭:要不要一起吃碗汤圆,看着甜白软糯,咬一口却是黑芝麻馅的那种。 …… 顾小将军暗恋小公主陆清蕴,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顾言辞心心念念的想着待他回京,便将他的小公主娶回家。 可他还未来得及施行计划,便被告知他的小公主喜欢上了别人。 顾言辞以最快的速度大败敌军,立下赫赫战功,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京都。 他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公主对着别的男子笑的柔情蜜意。 看到他的小公主竟去的南风馆这种地方。 她和那些人有说有笑,亲密得很。 顾言辞忍不住深思:原来小公主喜欢的竟是这种小白脸类型的? 次日,顾言辞脱下了铠甲,换上青色长衫,如书生般清雅隽秀。 小公主既喜欢这般,他牺牲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启料,陆清蕴却仿佛见了鬼一样。 顾言辞忍无可忍,卸下了伪装,将陆清蕴压在墙角:爷不装了,喜欢小白脸?休想! 第29章 夫君竟然是! 等薛鹤初傍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薛岩便将自己在山下查到的事情从头到尾汇报了一下。 其实也没查到什么,少爷说山下有二人在埋伏,但他一下山没见到人,倒是见到两具尸体,然后薛岩就觉得吧,这人都死了,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所以就没往深处查。将这次下山的重点全部放在了运送日用品上。 “尸体?” 薛鹤初洗手的动作一顿。外院有一缸子水,承接的雨水,专门用来洗手的。里面新有一株睡莲,估计是女人弄的。 “几天了?” “大概三五天的样子,在去往南郡郡城的路上发现的,二人皆面色发黑,口吐白沫,可以肯定是中毒而亡。”薛岩在旁边端着一盆干净的山泉水,待少爷再次清洗完之后,又递了一张锦帕过去给少爷擦手用。 薛鹤初慢条斯理的搽了搽手,修长的手指重新变得干净起来。 “通知仵作了吗?” 仵作验人会查验身份,南郡的仵作对他们郡里的人口相对熟识一些,查起来更方便准确,这样便可顺带看看,究竟是谁非要置他女人于死地。 之前不想管闲事,放了那二人,但现在青梧既然成了自己的女人,那她的事便不是闲事,他自然要插手。 “仵作怎么说?” “啊?”薛岩愣了愣,突然有点慌,“没,没通知仵作……小的想着,既然人都已经死了,而且又知道了死因,查这个也没啥用,所以就……那小的现在就下山通知,” “……罢了。”薛鹤初深深的看了一眼薛岩,抬手,示意不用了。能雇人从郡里一路明目张胆的追杀到山脚下,看来那雇主在南郡是个人物。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轻易露出把柄。估计那二人也是被灭口的。 接收到少爷带着深意的一眼,薛岩知道自己这事儿没办好。好在少爷没打算追究这件事,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是内务小厮,让他照料少爷饮食起居什么的,那完全不在话下,这么些年他跟在少爷身边,哪件事都是办得妥妥贴贴的。但若是让他去调查追踪什么大事,这,这……那是薛影的专长啊。 见少爷微微抿着薄唇还有点生气的样子,薛岩赶紧将自己办得好的说出来将功补过。“少爷,小的今天下山带了好些东西上来,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还有金银珠宝首饰头面,小的专门去东市打听过的,女眷要用的一应用品小的都带上来了,小夫人看了可喜欢啦。” 听到女人喜欢,薛鹤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薛岩继续,“小夫人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特别激动,盯着都舍不得移开眼……就是,就是不怎么喜欢这玉簪子。”说着将装着白玉簪的锦盒递给了少爷。 薛鹤初洗完手之后就回了内院,到处都安安静静的。 一进屋便看见女人坐在窗边的美人椅上,芙蓉秀色,如花如画。但眼睛红红的,看得出刚刚似乎哭过。 微微皱眉,他走了过去。 “怎么了?”薛岩不是说她可开心的? 青梧刚刚没注意到夫君进屋,听见声音了才反应过来。本来打算起身迎他的,但抬眸便看到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锦盒,杏眼闪了闪。 是刚刚那个锦盒。 她便没动,依旧坐着,微微偏过头,不看他,也不理他。 薛鹤初自然看出了她这是在闹情绪。不过为何会闹情绪? “听薛岩说你不喜欢这簪子?”他拿出锦盒里的玉簪,而后将锦盒扔在桌上,走近女人,准备给她戴上。 青丝如缎,点缀一枝白玉簪的话,想来会很不错。妇人们不都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但被青梧偏头躲过去了。 “真的不喜欢?”薛鹤初挑眉,看出了她的抗拒。 见女人依旧不说话,他随手扔了手上的簪子。“那喜欢哪样的,我让薛岩下山再去找找。” 只一瞬间,那价值千金的玉簪便被摔在了地上,断成两节。 “嗯?喜欢什么?” “不喜欢不喜欢。”青梧摇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微微仰着下巴,湿漉漉的眸子里有些不安,“我,我不用那些的。夫君,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抢东西了。” “……?”薛鹤初难得有些疑惑,“什么抢东西?这是薛岩在郡城里买的。” “可买它的钱是抢的啊,我不要!”青梧急得眼睛愈发的红,眼底不争气的氤氲着水色,“夫君,我不喜欢这些的,我不戴这些也可以的,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抢了。” 虽然青梧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才来这里一段时间就想将横行好多年的土匪头子劝住有点困难。但是她总要试一试。“如今大家都在种水稻了,等入了秋就可以丰收,完全有能力自给自足的,所以夫君,可不可以就不要去抢了,咱们安安分分过日子不好吗?” 说完还不忘用小手背抹了抹眼泪。 薛鹤初站在女人面前,盯着她看了半晌。确定女人神色认真并不像是在说胡话,剑眉拧得更深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之前她害怕,颤颤巍巍动不动就哭,薛鹤初一直以为是小姑娘来到个陌生地方不适应,但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真的在害怕。 “以为我是土匪?” “……难道不是吗?”青梧眨了下眼睛,不然视线一直模模糊糊的。眨了眼睛之后发现视线清晰了些,见夫君脸上看不出喜怒,反正都这样了,她还是要劝一劝。于是伸出小手扯过夫君的衣角,软声劝他,“夫君,咱们以后不要当土匪了可不可以。土匪抢东西是不对的。被抢的那些东西也是别人辛辛苦苦挣来的,你们突然把东西抢了,那人家要怎么办?” “谁跟你说我是土匪的?嗯?” “……?夫君住在黑山寨,不是土匪是什么啊,夫君你是不是想骗我说不是?你莫要骗我,我知道!我从小就知道,黑山寨它就是个土匪窝!超凶的土匪窝!” 青梧豁出去了,“滕”的站起来跟他理论。她终于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压抑着,没想到真正说出来的时候,青梧反倒轻松了一瞬。她现在就是要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好明确的劝住夫君,以后莫要再当土匪了。 薛鹤初看着女人突然炸毛的小表情,像只小奶猫突然露出了利爪,挠了他一下。深不见底的眸子转了转。 原来女人真把他当土匪了?所以这些时日,她一直以为自己跟个土匪同住一屋? 盯着女人看了半晌,若有所思之后,薛鹤初走近,坐在了躺椅上。 刚坐下,他便伸手一捞,将站在面前的女人轻松搂了过来,整个人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温香软玉在怀。 青梧以为自己这样不顾夫君脸面的骂他是土匪说土匪不好,他会生气来着。正准备含泪承受夫君的斥责,却没想到突然就被拉进了他的怀抱。 瞬间红了脸,她有点羞窘,想推拒,虽然昨晚他俩那般亲密了,但大白天的就这样抱在一起,影响多不好。 伸手推了推,没推动,胸膛像小山似的。 女人在怀里不安分的扭动,薛鹤初眸色渐深,他强硬的箍住了女人的细腰,“别动,听我说。” 见她终于乖下来,这才开口解释。“不是土匪,我也是前段时间刚上山来的。” “……?”青梧很是吃惊,杏眼眨了又眨,刚刚夫君说什么?说他不是土匪?说才上山? 但随即她便不信了,“你又在骗我了。那些人都认识你,还那么怕你,你怎么可能才上山啊。” “哪有骗你?那是因为我上山是带着他们种植水稻。至于害怕,可能因为我是朝廷派来的,所以他们才会那样。”薛鹤初说起这个,又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他不是很擅长跟人解释,但这件事还是要讲清楚,不然女人一直以为她跟了个山匪,整天提心吊胆的,那可不行。 “朝廷?”青梧抓住了很重要的一点,她稍稍偏过头,看着夫君的眼睛,“朝廷为啥会派你来啊?” 这,难以置信,杏眼里满是震惊。青梧就这么怔怔的盯着他,不说话,但小脑袋瓜儿在飞快的转。 她觉得有什么关键的信息快要被抓住了,但就是反应不过来。 薛鹤初见她忽闪着杏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可以肯定她不是很信自己的话,于是从袖口取出了一块金牌,然后递给她, “认识这个吗?” 青梧一看到这个就更震惊了!这,这是朝廷命官的官方证明!在景朝,只要是朝廷官员,都有这个的,爹爹也有,她曾经看到过。所以青梧一眼就认出来了。 “夫夫君你,你连这个都抢啊?这个,你,你……”青梧要哭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夫君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连朝廷官员的东西都敢抢,这不是公然挑衅朝廷权威吗? 完了,全完了。 “都在想些什么?”薛鹤初伸手惩罚性的敲了敲女人的额头,力道不大,带着些宠溺,“这是你夫君的。” 青梧吃痛,揉了揉额角,但也顾不得痛了,因为她听到夫君说这官牌是他的,青梧低头翻来覆去的看,质地雕纹,是真的官牌,甚至比爹爹的更精致,而在官牌的另一面,赫然刻着“薛鹤初”几个大字! 啊这,这个……?! “夫君!这个!这个!” 青梧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小嘴微张,指着官牌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瞧,杏眼溜溜圆。 薛鹤初见女人这么震惊,微微勾唇,伸手扯了扯她嫩滑的脸蛋儿,“原来认识这个啊。”刚刚见她一副快哭了的小模样,他还以为不认识, “那说说看,这是什么?嗯?” “……是,是朝廷的印鉴!”青梧抱着这个官牌完全不撒手,像抱着个稀世珍宝,“所以夫君,真的不是土匪?真的不是黑山的土匪头子?而且还是朝廷命官?那,那为什么会在这里啊,黑山寨的土匪呢?”青梧可以肯定,黑山寨是有土匪的。她之前一直都有听说过。 “都被清剿了。”问题太多,薛鹤初直接回答最后一个。 原来被清剿了,怎么她都没听说过啊。 “那为什么这里还有那么多人?” “这地方原本就有山民,只是之前被土匪给霸占了地方。”薛鹤初这次十分有耐心。 从刚刚女人知道他不是土匪的时候开始,这双杏眼就一直亮晶晶的,藏着万千星辰般,他很喜欢,“后来将土匪剿了,我就留在这里,打算种点农作物。”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原来夫君是被派来这里的,不是土匪!她就说嘛,夫君长相清俊,气质矜贵,怎么可能是土匪? “那,那刚刚那几个箱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