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页
我也有想过在这个小城里找份工作,可几天来我看到这个小城里卖东西、做买卖的几乎全是男人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虽偶尔看到有几个女人在帮忙做工,但大多都是拖儿带口的中年女人或上了年纪的老大妈。几乎没见到年轻的女人们出来抛头露面。所谓入乡随俗,我自然也不想去出这个风头,成为头一个出来工作的年轻女人,以免惹祸上身。 另外,我住在破窑里,也还得隐藏自己是年轻女人的身份。我每日往脸上涂满污泥,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最好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才行。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避过某些无聊男人的xingsao扰。某天晚上,我看到几个长相猥琐的男乞丐调戏一个小乞丐姑娘,若不是那个小姑娘有十来个家人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独来独往,一个人也不认识,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是那个小姑娘,后果会怎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生活逐渐规律起来,每日晨起后去城中心固定的角落里行乞,傍晚左右回到破窑,再随便吃点粗饼,再发一会儿呆就准备睡觉了。 做乞丐虽然落魄,但住在丐帮也有丐帮的好处,那就是消息灵通。最近几天,我隐隐听说暗月国政变,暗月国君被嫡长子若巴尔软禁,强逼着他改立王储继承人;面对哗然声一片的暗月众臣子,若巴尔拿出了继承人亚罗王子弑母的人证物证,以此来证明亚罗没有继承国君之位的资格。 ************************************************************************************************************************** 亲们亲们,投票投票,给作者一点鼓励,不要看霸王文了好不好~~ 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十五章 逃 离(二) 我感到纳闷,亚罗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母亲,他的父亲最宠爱的那位王妃呢?有这么傻的人吗?而且若巴尔不是被关进黑暗的通天塔里面了吗?怎么又突然间跑出来兴风作浪?那些擅长玩转阴谋权术的人可真有办法啊。 我一边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低声的讨论,一边躲在墙角里,背对着他们数钱。“一个,两个,三个,五个伦币……”我在心中盘算着还要乞讨多久才能存够去赤鹰国的路费。 火堆烧得咯吱作响,整个破窑被烤得暖烘烘的,低低的八卦声音仍不断传来,“因为暗月国政廷大动荡,听说精灵女王决定提前返回精灵族。” “我也听说了,精灵女王和她的情人明天就会经过这个小城……” 我的心神一震,数钱数到哪里瞬间忘记,手中的伦币也掉到了地上,我呆住了。之后整整一夜,我又无法入眠。第二天天不亮,我和那些去看热闹的乞丐们一样早早起床,匆匆奔向街市去看精灵女王。 天色还很昏暗,东边只是微微泛着白光,而精灵女王和她的军团必经的那条街道的两端已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我夹杂在人群中,挤在乞丐堆里,透过人群的缝隙默默地看着那条现在已被层层卫兵严守的街道。我也不知自己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呆站在人群里,一直心神不宁。 人们异常的兴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精灵女王和风范,以及她和她的情人的故事,整个街道的两边喧闹声一片。 早晨七时左右,精灵女王和她的军团才终于出现了。精灵女王坐在一辆红色的马车上,从敞开的车窗可以看到她和她的情人的脸。她微笑着看着向她招呼致意的平民们,对他们微微挥起了手,人们的欢呼声更高了,他们把这位女王当作女神一样来看待。 而我的前未婚夫,坐在马车里靠里面的位子,坐靠着他的情人,一脸淡然的看着欢呼的人群,眼神平静,就像这场热闹与喧哗与他完全无关。 我直直站立在人堆里,神情淡漠,心中却百味交集。他们华丽的马车,美丽的衣服,容光焕发的脸庞,和高高在上的身份,与我这个浑身肮脏的小小乞丐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时人群里的欢呼声更大了,精灵女王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她的眼睛里闪烁的光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还要美丽。她的珍贵纯白天鹅绒外衣,她头顶上的闪闪发光的水晶王冠,都让她看起来那么高贵,高贵得让人不敢亵du。 我的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容,高维之,看来你的选择没有错,如果放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你的选择至少可使你还能少上三十年的奋斗。更何况,对方又是那么年轻,而青春永远无敌,又岂是我这个老女人可以比得上的。 从古到今,男人似乎永远都爱年轻女人。二十岁的男人爱年轻女孩,三十岁的男人也爱,四十岁和五十岁的男人,甚至七十和八十岁的,还是爱。 我把满是灰尘污垢的破旧披肩往下拉了点,把自己遮掩得更严实了一些。既然自己只是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是生存金字塔底端的弱势群体,又何必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让人发现了以后去接受那所谓的怜悯和同情? 精灵女王的马车在人们的欢呼声中驶过了街道,很快出了城。人们奔走跟随在精灵军团的身后,恋恋不舍的尾随着他们的队伍,把他们送了很远很远才返回城内。 之后的几天,我完全沉默了。我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偶尔还是会和一两个看得顺眼的乞丐说说话,可现在已经完全不说了。 我常独自躲在角落里发呆,蓦然想到了那天的他和她,心中酸楚无限。如果我有很多很多的钱,或者很高很高的地位与权势,那么那个男人是不是就不会那样轻易的离开我?在这场爱情战役里,我输了,输得很彻底,那个曾向我求婚,并说要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的男人就那样选择了另外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