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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历历在目,内心深处传来的隐痛,都在默默地提醒我,所有不该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清晨,我打扫着花园里的积雪,看到诺儿抱着一个全身裹得厚厚的小小婴儿走过,她身边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生怕她摔着了。 她看到了我,抬头对我微笑了一下。 我以微笑回报。 只是注目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时,我的心里有些酸酸的。 奥斯纳真的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一个让很多女人男人为之疯狂的男人,当他看着的你时候,那专注的神情,和隐隐灼热的眼神,都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他的完美英俊的面容,挺拔高大的完美身材,可以让每个人为之发狂,为之迷恋,那不仅是对美的极致的追求,也是由于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的不可抵挡。 不能怪我对他心生好感。 可我又算什么,我不禁哑然失笑。套上晴美的一句话,既不能给他权力和地位,也不能给他任何帮助,口袋里一个伦币都没有,连自身都难保。 更何况,那男人又是男女通吃,既是暗月未来君王的情人,还是一个世族女孩的儿子的父亲,我还上去插一脚干嘛?做小三吗?好像还不够格,小三通常是智慧与美貌集一身的女人,好像我哪条都不沾边。 寒风如刀割过一样划过我的脸庞,原本就不够细腻的肌肤变得越发粗糙。我的脸庞一片冰凉,泪水竟不知何时滑落,我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幸而我现在只是隐约对他有好感而已,收手还来得及。 我不会做小三,更不会和他儿子的母亲去抢夺他,我的家庭曾经深受其害,我不会为了所谓的感情而不顾一切地去抢男人。 如果在一个人前面的生命旅程中,你们没有相遇的话,就不要再强求。爱情永远都是讲究先来后到的,否则就会乱了套。今天你抢别人的,他日别人就要来抢你的,循环往复,便会陷入无休止的混乱中。 大雪飞舞,在寒风中,我顶着风雪打扫完了花园,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玄斯娜远远朝我奔来,一走近就拉住我的手,喘息道,“快跟我来。” 我们寻到一个僻静之所,她说道,“索伊贝祭司已正式向红月舞团的执事要求要回你,执事正在找奥斯纳商量这事,你的想法呢?” 我笑了起来,“我当然想跟祭司走。” “那好,”她再次拉起了我的手,“你是否能带我一起走?” 我愣了一下,“这个,可以吗?他们能放你走吗?” “我又没签他们的卖身契,”她道,“我如果想走,随时都可以走,”她的眼睛里闪着光芒,“我想跟你走,西文,我曾经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过一次。” 我笑出了声,“你就那么看好我?” 她也笑了起来,“既便我看错了,也没关系,在这个舞团里耽得够久了,是时候出去闯闯了。” 正在商议之时,几个侍女从我们身边走过,她们的低声细语不时传来。 “又死一个人了,昨晚三时过后发生的,死状狰狞恐怖,没人敢多看。” “这已是这个月城堡里死的第十几个了,真是可怕,国君下令严查,可听说现在都还没有线索。” 她们渐渐走远,玄斯娜低低地,“我也是刚听说这事,之前一直保密得厉害,你以后晚上千万不要出门。” 我点点头。 深夜里,同屋的女孩们全都睡不着,城堡里时不时莫名死人的消息传开了,大家全都人心惶惶,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没了。还有几个胆大的丫头在扮鬼吓人,屋内顿时笑闹声一片。 直至过了大半夜,大家才疲倦睡去。 我却一直无法入眠,寒冷的风不断灌进来,厚厚的棉被也无法御寒。这两天特别冷,屋内已生了暖炉,可还是冷。 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把所有的衣服都盖在了棉被子上,可还冻得直打哆嗦。 一个时辰过去了,我还是冷得睡不着,额头有些微微发热,暗叫不妙,在这种地方一旦生病,可就没人管你了。想起玄斯娜的房间就在附近,遂悄悄起身,想找她借床棉被暖暖身,她也是主管之一,棉被的数量一定比我们的多吧。 披上厚厚的连帽长衣,我打开了房门。 风雪呼啸着灌入了我的脖子里,戴上了厚厚的帽子,也无法制止它的侵入。 今晚没有月亮,四处黑漆漆的,我顺着墙壁摸索着往前走,想起了城堡里的神秘死亡事件,心里有些发毛。 狂风呼啸,将树枝摇得沙沙作响,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我对这一带极其熟悉,每天在这里清扫积雪和清洁长廊,哪边是拐角,哪边是直转,还有哪边是通往哪里,全都一清二楚。 我笔直走了一段路,又往左转,快到了,就快到了,玄斯娜的房间就在前面。我几乎是小跑着向前方奔去,寒风像刀刮一样割过我的脸庞,我的眼睛被吹得眼泪不断向下流,雪花也不断灌入我的衣内。 一阵奇异的极轻微的声音似乎也夹杂在呼啸的风雪里,起先我以为听错了,仍低着头往前冲,“滋滋呜呜,滋滋……”,在呼啸的风雪里听起来尤为古怪。我顿住了脚步,朝四面看了看,未见什么动静,继续往前走,“滋滋呜,滋滋滋……”,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想起了神秘的杀人事件,又停了一会儿,突然撒起腿就往前方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