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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sao乱与痛哭已经完全停止,仿佛人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这位女祭司说什么。她没有负众望,停顿了一会儿后,慢慢地开了口,“这座神庙,交给你们,我同你们走。” 话音刚落,有个老女人沙哑的声音惊叫着,“祭司大人,不行啊……”这个声音,我记得,被人叫做“姑姑”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你住嘴,爱得拉,”她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被叫zuo爱得拉的女人立时噤嘴。 一个男人粗野狂笑,“好,不愧是暗月国最直率的女祭司。” 紧接着,一片嘈杂和喧闹,有女人们的痛哭,有暴民的斥喝,再有,就是女祭司低声对人说着什么。 我脑子里混杂一片,无法弄清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但在她迈开脚步离开之前,一个冰凉的东西忽然落入了我的怀里,之后,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迅速地朝前走去,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走廊上的喧哗声停止,一下子变得诡异般的寂静。 冰凉的东西贴在我的怀里,凉意入骨,我的头痛极了,实在无力拿出看它,靠在走廊上的墙壁上,不到一会儿,就陷入了无知觉的昏迷与睡眠中…… ************************************************************************************ 傍晚或晚上时还有一更,谢谢大家,:) 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六章 又入伊多城(一) 一轮明月挂在夜空,它在几分钟内能变换成各种形状,弯弯的,圆圆的,有时又奇异般的扭曲成了棱形。 我和两个女人抖缩着躲在一个山洞里,洞里阴暗潮湿,时不时还有恶心的小虫子爬过来。 天很快就要亮了,这一夜,真的是惊心动魄。 从晕迷中醒过来后,我发现自己和她们正处在这个山洞里,头部隐隐作痛,摸了摸,惊觉伤口处已缚了一条绷带。 发了一会儿呆后,又看了看身边的这两个女人,我想起了所有的一切。就着不甚明亮的月光,我拿出了怀里的那个冰凉的东西,那是一块小小的水晶,晶莹剔透,在黯淡的月光下,散发出的淡黄色的光芒,再往下细看,还能看到水晶上隐隐刻有一个神秘的弧形图腾图案 那个被唤作爱得拉的老女人道,“这是祭司大人的贴身信物,我们只要把它交给第三宰相的女婿,伊多城的第一统领裴雷多大人,就可以救出索伊贝祭司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疑惑地问道,我虽是受害人,可直到现在,却还没弄清整个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整个人仍处于云里雾里。 爱得拉为我慢慢地换下头上的染血绷带后,才慢条斯理地回答道,“还能有什么?几年前,多罗列国和由利国开战,直到现在战火都还未停,使得难民的数量更多了;几个月前又发生了瘟疫,引得那些流民和一些部落向北部迁移,越来越逼近我们暗月国了。昨晚,他们冲进了山上的神庙,挟持了祭司,就是为了与我们的国君谈判,让他点头拔出一块地,供他们暂时搭帐栖居,可这种事情我们国君怎么会答应呢?” 我正想再问什么时,旁边的一女孩发出了惊呼,“姑姑,你看……”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我目瞪口呆。 山顶上的神庙着了火,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天,滚滚的浓烟不断地冒出,黑乎乎的一片,飘荡在红云之间,尤为的悲壮和凄厉。 爱得拉顿时泪流满面,“神啊,迪雷姆神庙已存在三百年了,就这样化为了乌有,天上的神明们啊,请严惩这些恶人们吧……” 年轻女孩也哭了起来,她靠在爱得拉的肩上,哭成泪人,泣不成声,“姑姑,姑姑……我们该怎么办?” 两人哭成了一团,我默默地坐在边上,仰首看向山上的火光,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天亮后,又下起了大雪,我们三人在风雪中前行,顺着一条极隐密的崎岖山路往下走。 爱得拉和那女孩对这条山路显然驾轻就熟,她们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后面艰难地走着。雪越下越大了,山路极不好走,脚下打滑不说,大片大片的雪花还直往脖子里钻,凉丝丝的,让人冷得不停地发抖。 四周一片冰雪的世界,我站在半山腰,放眼望去,看到了远处的绿色大海,在密密落下的雪花下,像绿翡翠一样闪烁着动人光泽。 我在年轻女孩的耳旁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在风雪里用手指指向绿色大海。 “图拉斯海,”她大声地回答,“小姐,你连图拉斯海都不知道吗?” 我也大声地对她说道,“小姐,我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 风雪下得更大了,幸而我们已快行到山下。 已快到傍晚了,我们几乎马不停蹄的行走了一天,有时是爬,中途就喝了点水,吃了两块干面包,连停都不敢停一下,爱得拉说如果我们一旦停下休息,就有可能随时被风雪覆盖,这条小路极为隐秘,我们最后死在山里可能都没人知道。 我哭丧着脸,“那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 “其它的路都被暴民占领,”爱得拉在风雪里斜睨了我一眼,“我说小姐,若不是索伊贝祭司将水晶交给了你,我和塔塔还不一定会拼死把你救出。” 叫塔塔的女孩也忍不住道,“你当时还晕迷了,我和姑姑趁乱把你抬了出来,费了不少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