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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春节之前多半完不成任务,咱们还能一起过个春节,烫火锅看雪之类的,明儿上县里再买点酒用来做青桃酒,瓮到冬天再喝……”顾风檐边切菜洗米,边絮絮叨叨地安排着。 霍端坐在灶下添柴,边听顾风檐给他描述的,脑中已经有画面了……突然就开始期待起冬天。 …… 顾风檐做的午食简单,白米饭加上上回霍秀玲送来的腊rou炒笋干,一碗鸡毛菜蛋汤。 吃过了之后,霍阿爹去洗碗,几个人收拾药材全当消食,好在下午来卖药材的村民并不算多,霍秀玲和江雪瑞也有空帮忙,赶着日落前,满院子的药材全部收拾妥帖了。 霍秀玲和江雪瑞看没什么事,也就领了工钱回去了。 天快黑的时梁成则来了一回,跟着顾风檐霍端把剩下的十几斤需要特殊炮制的药材收拾好,一直忙到了夜里。 等送完梁成则,俩人骨头几乎都要散架了,洗漱完,全都瘫在了床上。 胳膊,脊背酸痛,顾风檐在不大的床上滚了两滚,“霍总说真的,我这辈子的劳动量都在今天用完了,等有钱了咱还是招人吧,躺着做大老板多好。” 从前顾风檐总觉得办公室一坐成天看文件特别疲惫,这时候才真的「疲惫」俩个字怎么写。 霍端下地已经习惯了,稍微好些。 “哪儿疼啊?我给你捏捏?”他洗过澡,从外间进来,瞧着顾风檐半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不禁笑道。 顾风檐一听,索性踢开被子,趴下了,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道,“胳膊,腰,腿……谢谢霍总。” 这人像是没什么分寸感,亦或者是根没往深了想。 他的寝衣是雪白的,上好的料子,被未干透的发尾在背后洇出痕迹,能看见蝴蝶骨和腰窝的曲线……比例太好了,惊为天人,丘是丘,壑是壑,都收拢在纤细柔韧的腰部。 腿像是两根柔韧的嫩竹,又长又直,汇拢在雪白泛绯色的后跟。 就这么明晃晃地躺着,颇有几分任人/采撷的味道。 霍端眸色一深,站着未动。 “霍总?”顾风檐侧头含笑看他,暖黄灯光下,眼角眉梢都是含情的。 似乎是知道自己这样很撩拨人,又似乎全然不知。 霍端走上前去,别开眼,“咳咳……差遣起我来倒是熟练。” 他捏他小腿,再到胳膊,后背,绕过了腰和大腿……手下温软,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觉到体温。 “力度可以,霍总要是以后没饭吃都可以去做盲人按摩了。”顾风檐满意地夸赞,却见他眼睛四处游移,话里有话道。 想不到霍端这人脸皮还挺薄的。 霍端胡乱捏了一会儿,颇为煎熬,只想给自己两嘴巴子,真是欠得慌非给自己找罪受。 “咳咳……差不多了就睡吧。明天还得早起。”他偏头掩饰自己的异常,顺手扯了被子把顾风檐团团裹住,一下就熄了灯。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霍端才松了口气。 顾风檐脸埋在被子里闷笑,“霍总以前没谈过恋爱?” 否则怎么摸个男的都这么激动,若不是纯情处男,顾风楠`枫檐也想不出来别的了,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一个总裁,大把的男女往上贴,怎么着也不应该啊……莫非是有什么隐疾?? 想到这里,顾风檐满脸同情。 霍端见他脸色复杂,忙一下把被子给他拉到头,盖严实了,“说得好像你有过似的,别瞎猜,睡你的。” 半斤八两,两个纯情处男,还彼此笑话上了。 “你谋杀亲妻啊你,”顾风檐把被子拉下来,大口喘息。 好不容易平静了,才侧眸含笑,“霍总就敢笃定我没有?” 霍端是猜的,自然不敢笃定。 “你有?”他问道。 顾风檐面朝房顶闭上了眼,笑声叫人抓心挠肝的,“你猜啊,猜到我就告诉你。” “我猜的到,还用你告诉我?”霍端一阵烦躁。 顾风檐莫非还真有? 他敢啊,他真敢……谁是他妻啊。 霍端越想越烦躁,又是一个无眠夜。 三更: 天还没亮,霍家先亮了灯。今日是要去县里卖药材,若是晚了太晒,再者下午还要收拾下一批药材,他们得早点回来。 顾风檐和霍端不敢贪睡,一大早就顶着两个偌大的黑眼圈爬起了床。 他们在堂屋里装药材,霍阿爹便在灶房里忙着给俩人做朝食。 收拾好吃过朝食天将亮,几大口袋的药材顾风檐和霍端肯定不行,便叫上了正巧要去县里上工的叶必先父子来帮着。 四个人赶着最早的牛车到了县里。 顾风檐把药材分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给杏林院的,另一部分是按照写的药膳方子挑选好的,要给东福楼送去。 叶必先和叶把两人送到了东福楼门口就急急忙忙地去上工了。 今日东福楼少见的冷冷清清,跑堂的伙计都坐在柜台边上打盹,只一个李掌柜在柜台上拨算盘,眉毛蹙的能夹死苍蝇。 “李掌柜安好啊。”顾风檐和霍端把几个大袋子拖到门槛外,朝李掌柜招呼了声,“我二人来送方子和药材。” 听见声音,李掌柜才从账本里抬眼,顿时惊喜地高声笑道,“救星啊!总算是把二位盼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