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穿成狗后我在宇宙直播开飞船在线阅读 - 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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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说什么,比起沙特图奇,我甚至更不想听到赛博星。”

    “那天我去了赛博星,只送了物资就回来了,没有见于沉,不过你的老仇人任枫歇发现了我。你对任枫歇有印象吧?你小时候最喜欢冲他吼叫,他还给你取名公主。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蒋绍叙战死了,我只听了两句就落荒而逃了,后面的怎么听得下去。”

    “于沉这小孩不错,但那个任枫歇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盛乐为温柔的抚慰让蒋绍叙心情变得平静下来,他静静地听着好友难得正经的说话,觉得雨都落得慢了。

    “人有人的使命,狗有狗的使命。你当初选择跟蒋绍叙回来,说明你没有选择错人,他不畏惧死亡,也敬畏死亡。你比一般的狗聪明,应该懂得冥冥之中有一种无形的牵引,叫做羁绊。”

    “现在,你成了我跟他之间在世的纽带。”

    听到后面蒋绍叙才缓缓发觉,这些话哪里是盛乐为对狗说的,分明是对他自己说的。

    盛乐为以这种方式怀念旧友,跟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狗说这么多,企图谁能听到他的这几番话呢?

    蒋绍叙很想淡笑摇头。

    听到了,盛乐为。

    你说的这些我都听到了。

    不止是你,蒽茜和文诠的思念也都传递到了。

    哪怕我最终无法复活也真的无憾了。

    不过…

    你能把想我说得再直白些吗?

    你这弯弯绕绕,前后铺垫是跟谁学的?

    穿成狗之后智商是真的有点不够用了啊。

    蒋绍叙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忽然一阵果酒的清香迎面而来,蒋绍叙了然,今天盛铭使用了混合剂,掩盖了真实的信息素。

    果不其然,盛铭在盛乐为身边站定,目光瞬间聚到了蒋绍叙的身上。

    我焯,你看什么看?

    蒋绍叙牙齿又痒了。

    “堂哥。”

    盛乐为对盛铭还有怨气,冷着脸没应声。

    盛铭收回停在蒋绍叙身上的视线,看向平整的墓地。

    “蒋绍叙这块地当初是我亲自挑的,风水宝地,长明珠是我花了一年的工资买的,能亮个五百年,我在他房间里收集了两个小时的勋章,幼稚园的都没落下,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么?”

    盛铭笑着问道。

    第11章 照片

    盛乐为缓缓站起身,风不断吹打他的裤脚,冷意渐渐向上蔓延他的四肢,有这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盛铭有些陌生,而他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位堂弟了。

    “盛铭,你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替蒋绍叙感谢你吗?”

    盛铭微挑眉:“我当然更希望他能亲口跟我道谢。”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蒋绍叙的尸体已经烂得差不多了,那四四方方的灵盒里就躺着他稀碎的骨灰。

    莫名其妙穿成狗的蒋绍叙本尊在旁边听得一阵心塞,直接七窍生烟,别说亲口道谢了,他亲口咬死盛铭行不行?

    盛乐为此刻的心情跟蒋绍叙是一样的,他似乎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道:“昨天你去了沙特图奇,蒋绍叙是你亲自接回来的,据我所知他家没有委托过你。”

    盛铭闻言一怔,旋即唇角弯起冷淡的弧度,每个字缝里都在笑话盛乐为的天真:“堂哥,你不会在期待我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口是心非,强忍撕心裂肺的苦楚,故作镇定,明明在乎他得要命却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粉饰太平吧?”

    “还是太闲了,午间肥皂剧看得太多很容易造成令人困扰的幻想。你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在想真的有人可以一直对自己伴侣专一吗?期待我就是那个原来真的有人会靠回忆过一辈子的人。你对我的期望我背负不动,我跟蒋绍叙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这层假象究竟要我怎么打破你才肯妥协去相信,我对蒋绍叙没有一丁点的情意。”

    盛乐为握紧了拳头,无视盛铭的嘲讽只求一个真正的理由:“我知道你的想法不会那么容易改变,难道仅凭那天我说的几句话就能动摇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值得你特意去一趟沙特图奇?即便你不去,对你没有丝毫影响,只是为了在蒋绍叙父母面前做样子?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大可不必。”

    “谁说我去接他回来了?”盛铭的渣在这一刻彻彻底底展现得淋漓尽致:“你以为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就连盛乐为都愣住了。

    以往蒋绍叙以为盛铭只能算一般,还算不上人渣。

    可是现在看来,盛铭这狗玩意儿简直屑到了极致!

    “你说什么?!”盛乐为手中的伞猛然掉落,他冲上去狠狠揪住了盛铭的西装衣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再三确认:“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会儿的人已经离开了很大一部分了,他们的动静还没有引起剩余人的注意。

    盛铭淡淡斜看了一眼蒋绍叙的墓地,摆正身子后戏笑问:“堂哥,救援队搜寻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蒋绍叙,我一天就能找到吗?”

    浓烈的震撼和惊惧在盛乐为的眼中久久没有退散,他盯着面前的堂弟,那张脸看起来根本是一副无法复刻的绝美作品,可披在笑颜下的灵魂却是那么残忍又冷漠。

    良久,他颤着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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