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300节
施捷茜也回北安去帮救兵,她和一些高层关系不错,平时往来也多,但这回,大家明显都躲着她,避而不见。施捷茜暗暗吃惊,一个云长博怎么有这么大能耐?莫非那老狐狸一直深藏不露,倒让她小看了他。 施捷茜明知道希望不大,还是耐着性子一一登门拜访。 她今天去找的是文杰迅,文家虽然比沈家微弱一些,但和沈家一样,人脉非常广,两家是世交,关系很好,文若嫣曾被沈铭儒视为最合适的儿媳妇,去年冬天还传出过订婚的消息,只可惜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害怕文杰迅象别人一样躲她,施捷茜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闯到他办公室去。因为没有预约,秘书拦着她,可施捷茜岂是一个秘书能拦得住的? 闯进去的时侯,文杰迅正在和人谈事情,见到施捷茜倒不意外,笑着说:“茜茜,你这性子还跟从前一样,我看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拦得住你。” 施捷茜眼角一扬,笑得风情万种,把呆在文杰迅办公室里的男人看呆住了。 “杰迅,难道你也要拦我?” “当然不,任何时侯,你想来就来,绝对没人拦你。” “可是刚才就有人拦我了呢!”施捷茜媚眼如丝,语气带了一丝撒娇。 “秘书也是职责所在,因为没有预约嘛,我呆会就吩咐下去,以后看到施大美人来,谁也不准拦,好不好?”他顿了一下,朝坐在面前的中年男人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张总,我这里有点事,要不咱们下次再约?” “好的,文总,您忙,您忙,”那男人忙不迭的站起来,点头哈腰,又朝施捷茜讨好的笑笑,快步走了出去。 施捷茜看男人出去带上门,一屁股坐在他刚离开的椅子上,“不好意思啊,杰迅,没耽误你吧?” 文杰迅笑眯眯的说:“茜茜,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认得你的时间可比铭儒还长,只可惜啊,当年你对铭儒情有独钟,正眼都不看我一下,现在想起来都伤心呢。” 施捷茜咯咯咯的笑起来:“杰迅,你能不能再说一次,我要录下来给嫂夫人听。” 文杰迅哈哈大笑,言归正传,“茜茜,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可不是为了跟我逗乐子的吧?” 施捷茜脸上一黯:“杰迅,你应该知道了吧?孟青出事了。” 文杰迅正了脸色,点了点头,“我知道,孟青这孩子实在是……”他摇了摇头:“我知道他家里出了很多事,他心情不好,可再怎么也不能碰那种东西啊,他从小就很自控,我以为他能挺过去,没想到……” “不,杰迅,”施捷茜打断他:“孟青是无辜的,他没有沾毒,是有人陷害他。” 文杰迅眉头一皱,“陷害?谁有那么大胆子敢陷害他?你知道是谁吗?” “不是很清楚,”施捷茜说:“但s市的云氏脱不了干系,云长博一直对中泰虎视眈眈,前一段还暗中在股市做手脚,想偷袭一把,结果被孟青识破,弄得鸡飞蛋打,我猜应该是他干的。” “一个小小的云氏就敢动孟青?”文杰迅有些不太相信:“谁给他那么大的胆子?” “说的也是,”施捷茜想了想,说:“以云长博的实力,还动用不了军政的人,怕就怕他暗中跟谁有勾结,你也知道,自从沈家出了丑闻后,很多人都跟沈家划清了界线,也就你们几个老交情还在。以前在沈铭儒手里吃过亏的人,现在还不趁机跳出来踩一脚?若是单纯的报复也就罢了,现在中泰在孟青手里,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中泰群龙无首,难保董事会的那些老东西不作怪,到时侯会发生什么,可就难说了。” “茜茜,如果真有人暗中和云长博勾结,这件事就麻烦了,这样吧,我来查一查,看是不是真有人和云长博勾结?” 施捷茜眼睛一亮,立刻笑得象朵花:“杰迅,我替孟青谢谢你,不瞒你说,来之前我也找过别人,但他们都不避而不见,就就你还念旧情,真是谢谢你了。” “哪里话,这么多年,我和铭儒一直兄弟相称,孟青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和若嫣的感情也不错,他出了事,我当然要管,不然我那丫头知道了,肯定要跟我闹的。” 施捷茜叹了口气:“是啊,孟青和若嫣多好的一对,要不是那个姓苏的女人跑出来闹,他们俩早就成了,幸亏孟青及时醒悟,跟苏思琪分了手,他这次要是能平安渡过,说不定他和若嫣能够重新在一起呢!” 文杰迅笑着说:“打小我就喜欢孟青,他要能跟若嫣在一起,那就太好了,你放心吧,孟青的事我肯定管定了。”想了一下,说:“茜茜,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孟青捞出来,那种地方可不是人呆的。” “我想让他跟沈铭儒一样保外就医,问题是现在见不着他,东西递不进去,不好办啊!” 文杰迅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东西,便说:“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把东西准备好就成。” 听文杰迅这样说,施捷茜越发高兴,“杰迅,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事不疑迟,我先回去准备,等你的好消息。” 文杰迅知道她这是想走的意思,也没留她,把她送到电梯口,又安慰了几句,才转身返回来。 第427章 货已到手 三天后,律师终于见到了沈孟青,沈孟青看上去脸色还不错,并没有很憔悴,只是目光冷疑,见到自己的律师来也是面无表情。 沈孟青的律师叫李九君,算是律师界的青年才俊,他是沈孟青的私人律师,也一直负责博海公司的法务,算是沈孟青信得过的人。 因为怕有人监听,李九君没敢说题外话,问了沈孟青一些问题。 “沈先生,请你坦白告诉我,那天晚上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确实不是你的。” “确实不是我的。” “你认为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是的。” “有怀疑的对象吗?” “眼红我们沈家的人太多了,一时半会的还真想不出来。” 李律师看了门上的小窗口,不动声色的朝沈孟青打了个眼色:“沈先生,你在里边还好吗?有没有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或是引起你心理或身体上的不适。” 沈孟青沉默了一会,说:“暂时没有,不过我失眠很严重。” “沈先生,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洗脱罪名,你在这里要保重身体,打官司是个漫长的过程,你得有点耐心。” “我知道,谢谢你,李律师。” 两人站起来,握了握手,刚握上去,外面就有人喊:“不要有身体接触,赶紧分开。” 李律师抬起手朝门外示意了一下,门开了,执枪的狱警进来,把沈孟青押走。 沈孟青跟着狱警顺着弯弯曲曲的走廊穿过一层层大铁门,最后回到自己的小屋,铁门再度被锁上,他只能从门上的四方小窗看到狱警渐行渐远的背影,拿在狱警手上的那串钥匙随着他的走动,一直悉悉索索,响在这片安静的空间里。 沈孟青站在那里,一直等听不到钥匙响动的声音,才回到硬床上躺着,把薄被拉上盖在自己身上,他显得很疲惫,连头都盖住了。 被子底下,他的手摊开来,露出一个小纸包,那是他和李九君握手的时侯传到他手心里的。 李九君朝他打了眼色,还两次提到身体,他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最快捷有效的捞人方法。他把小纸包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他怕会有人来突袭检查,发现这小纸包,赶紧把药一口吞进肚里。 漫长的等待过后,到晚上终于发作,他肚子痛得很厉害,额上直冒冷汗。 沈孟青大声叫起来,很快就有人出现,一边快速的往他这里跑,一边大声喝斥:“吵什么?老实点!” “警官,我肚子疼。”沈孟青的声音很虚弱,大概是怕他不肯装病,这药效竟然十分厉害,沈孟青在肚子里骂了句娘,不晓是哪个没脑子的办的蠢事,竟然这么疼! 狱警开了门进来一看,沈孟青大汗淋漓,脸色煞白,捂着肚子直叫唤,一看就是真的病了。他不敢怠慢,这是上头关照了要重点看护的嫌疑人,千万不能出半点岔子。于是他拿出对讲机赶紧向上级汇报。 很快,有几个人来了,七手八脚把沈孟青弄到一辆车上,连夜去看医生。 在车上,沈孟青感觉好了一些,疼痛的劲头过去了,只是全身乏力,没什么精神。他懒得动弹,闭着眼睛休息,他知道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他到了医院就意味着重获自由。 可是事情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车子刚开出三分之一的路程,突然在路上重重的颠了一下,有人咕噜了一声:“好象是扎着胎了。” 于是车子停下来,有人打着手电下去检查,过了一会喊:“下来个人帮帮忙。” 车上还有一名狱警,他看了正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显得一脸痛苦的沈孟青一眼,说:“你有事就叫,别乱动。” 沈孟青被推车上的带子固定住,微微点了一下头,没有作声,狱警便下车去了。 可是他下去后,沈孟青并没有听到两个狱警的对话,隐约却象听到一声低低的喘息声,他心一跳,立刻察觉不妙,赶紧扯开身上绑住的固定带,坐了起来,从通往驾驶室的小窗户望出去,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沈孟青一惊,尽管身上没什么力气,仍是费劲的爬到天花板上,象壁虎一样吸在上面。果然,很快就有人打开了后门,雪亮的手电光照进来。 “没人,他跑了!” “没跑远,快追!” 不知道是几个人,脚步声很轻,但是听得出来正在远去,沈孟青松了一口气,慢慢滑落下来,从车里跳出来。刚想去查看一下情况。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支枪顶住了他的额头。 沈孟青定晴一看,是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头上戴着面罩,只露出眼睛和鼻孔,穿着紧身衣,虽然他看不清枪的样子,但已然猜出来,这装备,这气势,还有拿枪的姿式都让他有种熟悉感。 “你是前特?” 蒙面男人没回答他,只是对着衣领上的微型对讲机低声重复了两遍:“货已到手,货已到手,over。”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又是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一样的面罩,一样的装备,显然,这是另一个前特。 后到的这个人把警车里的司机弄下来扔在地上,和那两个狱警躺在一起,然后朝沈孟青抬了抬下巴:“你上去。” 沈孟青没办法不照做,那把枪一直顶在他脑门上,冰冷透着寒意。 他爬了上去,拿枪指着他的人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位,手中的枪仍是指着他:“开车!” “开去哪?” “少罗嗦,”男人用枪在他肩膀上击打了一下,“叫你开就开,会告诉你去哪的。” 沈孟青发动了车子,慢慢往前开,从左视镜里他看到另一个蒙面人进了路边的一辆越野车,跟在他后面。 车上的男人每到一个分岔路口便会告诉他怎么走,显然是对这个地方很熟悉。 沈孟青到现在仍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意图,是要他的命吗?他们是前特,身手了得,加上手里有枪,要他的命很简单。可是他们没有杀他。 是要劫持他吗?为什么要把警车也开走,不怕暴露吗?而且他故意开得有些慢,旁边的男人也没作声。 他们想干什么?又是谁派他们来的? 他一边用心记着路,一边警惕着旁边的男人。路越来越不好走,坑坑洼洼,而且变得狭窄。两边是高大的树木,有枯枝划过窗玻璃,发出断裂的声音。车子一直在爬坡,四周黑漆漆的,车灯照着三五米开外的地方,而远处是一片浓墨般的黑暗。 沈孟青余光瞧见坐在旁边的男人突然目光微敛,显得有些紧慎起来,他灵机一动,偷偷松了油门,车子正在爬坡,失了往前的驱动力,惯性的往后滑了一下。 “你干什么?”男人手臂一抬,枪又指到他脑门上了。 “油没加起来,死火了,”沈孟青踩住刹车,扭头看着他:“不过你把我带到山上来做什么?” “少废话,快发车。” “我是因为不舒服才被送去看医院的,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要不你来开吧。” 额头被枪顶得往后仰了一下,男人语气凶狠:“沈孟青,我是知道你的,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 “你知道我?”沈孟青看着他:“我们是认得的吗?现在我都在你手上了,何不脱了面罩让我瞧瞧你是哪位。” 男人哼了一声:“你是沈家大少爷,怎么会认得我,不要耍花样,快走!” 这时侯,后面车里的人下来了,端着枪过来敲窗子,“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 沈孟青当作听不到,没有降下窗子,也没有看他。 车里的男人用对讲机跟同伴通话,“他想耍滑头,不肯走了。” 车外的男人显然脾气更暴燥:“那就给他一点教训。” 车里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枪口对准他的胳膊,“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发车,别怪我不客气。” 沈孟青想看看他们敢不敢动他,所以坐着没动,却见男人的眼里腾起一股杀气,心知不好,想推开车扑出去,但车门外站着另一个蒙面男人,稍一犹豫的当口,枪响了,加了消音/器,只听闷声一响,沈孟青胳膊上一阵巨痛,身体都躬了起来。 “不要怪我,是你自己要吃苦头的,再不发车,我把你腿也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