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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267节

    “贝儿!”薜惜雨暴喝一声,气得脸色都变了,说出来的话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太不懂事了!”

    沈贝儿呆呆的杵在那里,仿佛天塌了般,脸色苍白,一声不吭。

    苏思琪以为她被薜惜雨吓着了,不以为然的说:“没事,贝儿跟我闹着玩呢。”

    这时侯,沈贝儿的宠物猫雪球悄然溜进来,舔吃着地上的粥,薜惜雨回过神来,随手抓起桌上一个碟子狠狠向它砸去:“滚开!”

    雪球喵的一声叫,轻盈的躲开,却还贪婪的望着那香喷喷的粥。

    薜惜雨又一个碟子砸过去,嘶声力竭:“还不快滚!”

    “妈,你干什么呀?”沈贝儿有些害怕起来,这个时侯的薜惜雨看起来已经不太正常了。

    苏思琪一直盯着那只猫,它有些奇怪,一直在地上打转转。

    沈孟青扶着沈铭儒在草坪上走着,欲言又止。

    沈铭儒却突然笑了笑,拍拍他的手,“孟青,爸爸错了。”

    沈孟青愣了一下:“爸,怎么说这个话?”

    沈铭儒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爸爸不该一叶障目。你薜姨她……”

    沈孟青一听这话就知道什么意思,沈铭儒肯定是知道了薜惜雨的所作所为了。

    “爸爸特意叫你出来,就是有话想跟你单独谈。”沈铭儒抬头看着远处,“关于你说的那个幕后主使,爸爸……”

    他话还没说完,沈孟青却转身飞快的往屋里奔去,沈铭儒脸色一变,赶紧跟上去。

    沈孟青突然跑开是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那是阿野向他发出的信号,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她面前。

    冲进大厅,见沈贝儿正蹲在地上,呜呜的哭,面前躺着一只白色的小猫。

    苏思琪坐在轮椅上,拦着要打扫的佣人,“不准扫,这粥有问题。”

    佣人很为难:“苏小姐,夫人吩咐的事我不能不做啊。”

    沈孟青大喝一声:“闪开。”

    薜惜雨看到他进来,脸刷一下就白了,看到后面跟进来的沈铭儒,脸又白了一分,却是笑着迎上去扶住他:“铭儒,刚出去怎么就回来了?”

    沈铭儒看着正在哭的沈贝儿:“贝儿怎么啦?”

    “雪球大概是在外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跑进来就变成这样了。”

    “不对,雪球吃了地上的粥,”苏思琪反驳她:“是粥有问题。”

    “胡说,”薜惜雨瞪了她一眼:“刚才你还吃了半碗,怎么没事?”

    “我吃的是沈孟青给我的粥,雪球吃的是你给的粥。”

    “有区别吗?”薜惜雨指着桌上的粥锅,“都是从这一个锅里舀的。”说着她走过去舀了一勺吃进嘴里。

    沈铭儒惊呼:“惜雨,不要!”

    “铭儒,你怎么啦,”薜惜雨奇怪的看着他:“这粥是早上你让厨房特意为思琪熬的,难道我还会怀疑你吗?”

    沈孟青把沈贝儿拎起来,沉声问:“怎么回事?”

    沈贝儿小声抽泣着,转身看着薜惜雨,“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jiejie?”

    “贝儿,”薜惜雨脸色一变:“你,你不是……”她呆呆的看着沈贝儿,突然笑了:“我明白了,你已经认了你jiejie是吗?很好,你们姐妹情深,我很欣慰。”

    沈贝儿泣不成声,当众揭发自己的母亲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母亲,显得很痛苦,“妈,你倒是为什么呀?”

    “惜雨,告诉我们原因。”沈铭儒平静的看着妻子。

    每个人都想知道,倒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母亲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铭儒,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薜惜雨又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我现在有事吗?为什么一只猫死了,要把账算到我头上?你们今天一个个是怎么啦?我倒底做错了什么?”

    “别演戏了,”沈孟青冷冷的看着她:“薜惜雨,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你敢说这地上的粥没有毒?”

    “地上和锅里是同一样的粥,怎么会有毒?”

    “你敢吃吗?”

    薜惜雨似乎被他问住了,过了一会才轻描淡写的说:“有什么不敢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缓缓走了过来,蹲在那摊粥前,拿着小勺舀了一点粥就往嘴里送,沈铭儒一个箭步冲上去打掉她手里的勺,吼道:“你疯了。”

    薜惜雨冷着脸:“你们不是都不相信我吗?我可以吃给你们看。”

    “不用你拿命去证明,”沈孟青冷冷的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扬声叫:“阿野!”

    第381章 天理难容

    沈孟青话音刚落,阿野就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他按照沈孟青的吩咐,一直潜伏在门外,里面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蹲下来,打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小心的摆出来,几个瓶子,试管,小型探测器,甚至还有酒精灯。他戴上专业胶手套,拿着一支吸管吸了一点粥,放进一个试管里,加了液体摇了摇。

    所有的人都紧紧盯着他手里的动作,连沈贝儿都停止了哭泣,睁大眼睛看着试管里的粥。空气在这一刻似乎都凝固了。只有薜惜雨脸色平静,冷冷的看着他们,仿佛是在另一个时空睥睨着这些凡夫俗子。

    阿野默数了五秒,粥没有变色。他微微一愣,换过一支试管重新做了一次,粥还是没有变色。

    他站起来,向沈孟青报告:“沈先生,粥没有毒。”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如果这粥没毒,那死去的雪球是怎么回事?

    “现在你们相信我了吗?”薜惜雨的表情有些怪异,眼神冷清,嘴角却带着笑,她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苏思琪身上:“不要以为四年前我害过你一次,就会一直害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可是妈你明明叫我……”沈贝儿话说到一半又打住,她有些糊涂,难道真的弄错了?

    “我明明叫你不要为难你jiejie?”

    “还有那晚你在哥哥家,你说……”

    “我说什么了?我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思而已,你精神有问题,我是在安抚你,难道你真的以为我要对付你jiejie?”

    沈孟青默不作声,突然问:“碗跟勺呢?”

    “被佣人收走了,”苏思琪快迅的答,她只盯着那摊粥,却是忽略了碗和勺。

    阿野一个箭步冲进厨房,垃圾筒里没有,他赶紧追出去,外面有阿峰看着,谁也出不去,那么一定是藏起来了!

    被藏起来的东西肯定有问题。

    回到大厅,他对沈孟青摇了摇头。

    “谁收的碗勺?”沈孟青问在场的几个佣人。

    佣人们低着头,吓得瑟瑟发抖,都摇头说不知道。当时乱哄哄的,沈贝儿在哭,佣人们过来打扫,苏思琪在拦着,佣人们都穿的白衣黑裤,梳差不多的发型,她是真没有留意。而阿野刚好返身回车里拿东西,也没看到,最关键的证据就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沈孟青走到薜惜雨面前,没说话先笑了笑:“你把东西藏哪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薜惜雨自始至终都很平静,“阿野已经测出来粥没有毒,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也对四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吗?”

    “我对现在的事耿耿于怀!”沈孟青的眼睛仿佛浸染了寒霜,“我对背后总有一个阴魂不散,装神弄鬼的卑鄙者耿耿于怀!心里要是没鬼,把碗和勺交出来。”

    “我不知道在哪?是佣人们清理的。”

    家里有十几个佣人,挨个问不知道要问到什么时侯去?而且他可以想得到佣人里面应该有她的心腹。

    想拖延时间?沈孟青摸了摸下巴,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你会把碗勺藏在哪呢?”

    眼睛盯着她,精密的大脑却在紧张思考,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而沈铭儒的反应比他更快,吩咐阿野:“去佛堂找找。”

    薜惜雨踉跄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何时侯都坚定维护她的丈夫,居然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阿野得到命令,象阵风似的刮上了楼。

    沈孟青深深的看了父亲一眼,没有作声,他刚才也想到了,如果薜惜雨真要藏什么东西,只能是佛堂。一个满口慈悲的恶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而薜惜雨正是这样的人,一直用佛掩饰着她的恶。真是个可笑的女人,把罪恶放在佛的庇佑下,她以为佛是瞎的吗?

    阿野很快就下来了,手里拎着袋子,袋子里正是刚才那只被打破的碗和勺。

    其实找到东西,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而薜惜雨苍白的面孔,惊惶的表情更说明了一切,不过沈孟青不给她任何机会,还是让阿野做了检测,不管是试滴或是毒素探测仪,都证明碗和勺有巨毒,估计那只猫是舔了碗勺,所以才毙命。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薜惜雨脸上露出奇异的笑意,她站了起来,“我无话可说。”

    “告诉我原因,为什么你要思琪的命?”

    薜惜雨此刻象个木偶人,僵硬的脸,僵直的目光,很缓慢的移到苏思琪的脸上,嘴唇蠕动,发出轻不可闻的声音:“她,天理难容。”

    “别说这些虚的,告诉我实话。”沈孟青声音沉沉。

    薜惜雨却慢慢走向楼梯,“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沈孟青身形一动,想去拦住她,沈铭儒说:“孟青,不要逼她,让我先跟她聊聊。”

    沈孟青点点头,对阿野交待了几句,推着苏思琪到外面去,这屋里实在太过沉闷,他想出去走一走。

    沈贝儿在后面叫他:“哥!”

    沈孟青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想跟我们一起散步吗?”

    沈贝儿急走了两步,默默的跟在后面。

    从阴暗的屋子走出来,阳光温暖的洒在肩头,呼吸似乎也舒畅了一些。

    苏思琪不由得长长吁了一口气,一场闹剧终于收场,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仿佛有许多感慨,却又无从说起,猜疑终于得到证实,并无悲喜,把幕后主使揪了出来,从此再没有人惦记着她这条命了,对她而言只是如此,多少还是有些轻松的吧?

    沈孟青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还绷着一根弦,没有弄清楚薜惜雨的动机,他始终不放心。

    沈贝儿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苏思琪:“为什么mama总说天理难容,是不是你以前做过什么……”

    “胡扯!”沈孟青眸光一敛。

    沈贝儿吐了吐舌头,没吭声。

    “你别吓着她,”苏思琪不满的瞟了男人一眼:“我也在纳闷这个问题,为什么我天理不容?”

    “她胡说八道你也信?”

    苏思琪知道不会是胡说八道,一个给了她生命的人,二十几年后要收回这条命,一定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很想知道。

    三楼佛堂,薜惜雨跪在垫子上,双手合什,嘴里轻声念叨着什么,表情十分虔诚。

    沈铭儒坐在她身后的藤椅上,静静的看着她,显得十分有耐心。

    良久,薜惜雨站了起来,点了根香插上,幽幽的檀香弥漫在空气里,让人觉得心神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