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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帮也殿下的条件,殿下答应了我,我帮她,她就把他给我。” 千也抽了抽嘴角。她怎么不知道这条件? 弋久皱着眉头转脸看千也,一副委屈质问的模样,好似她负心薄幸了一般。千也左眉一抖,倏的看向暗夜山巅,暗了眸子。 “我是答应他了。”她回头看向弋久,冷冽了脸,说完又深深看了余非晚。 余非晚给她下套,下就下吧,解决弋久重要,不然那女人还不回来。 一旁闻少衍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他什么时候被卖的?还卖给了一条鱼?他还一直巴巴殷勤伺候着卖他的和买他的人……看完转身就走。 三十好几的人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闻将军,我才十九岁,斗得过么?”千也看了眼得意洋洋的余非晚,跑到闻少衍耳边留了这么一句。 很明显,意思就是她还是个孩子,这事儿都是余非晚威逼利诱的,要出气,找余非晚。余非晚摆她一道,她用不着亲自动手也能治他。 一如当年余非晚说她像兔子的时候,那女人替她出头时的做法。她当年用过的计谋,她也学来了。 千也看着暗夜的方向,低低呢喃:jiejie,你怕不是忘了,名师出高徒。 幽深的夜色下,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 弋久是被千也催走的,在连夜见了余非晚让她死心之后,第二天就将她“请”走了。 而后一连两日,王承宫内迅速传出八卦,说衔竹自得幸伺候过川兮公主后再得王承殿下荣宠,夜夜在王承宫内吟歌婉转,第二日都下不得床伺候衣食。 王宫内一时间嫉妒之声四起,都说衔竹哪来的这般好运气,一连伺候了两位天姿卓卓的主子。传言沸沸扬扬,愈演愈烈,最后传到了宫外去。 “啊~殿下,疼……”三日后,是夜,衔竹趴在千也寝殿的软榻上忍不住打断她。 “那我轻点儿,”千也耐心道,“这样呢?” “回殿……下,挺……舒服的。”衔竹娇羞回复。 “还要吗?” “……听殿下的。”姑娘家娇柔羞赧的声音勾人的很。 窗外,川兮咬紧了牙。 “本殿下手酸了,换你伺候。”千也的声音有些沉,好似趴到了榻上去。 片刻后一声喟叹,“嗯~指法不错。” 她曾多少次想触碰她,每次她都说她还没成年,没有需求,可她却让衔竹碰了!川兮抿紧了唇,听到第二声吟叹时,她终于忍不住,直接掠步砰的推开了门。 她以为殿门反锁了,推的十分用力。 木轴断裂的声音传来,千也以为殿门倒了,赶紧抬头,川兮已站在了她面前,一脸怨愤,看都没看一旁衔竹在干嘛。 “不用按了,下去吧。”千也好整以暇的转身仰躺了,对着给她按摩腿脚的人道。 衔竹识趣退下,临走前想要将殿门关上,却发现门轴坏了,咯吱咯吱的关了半天。千也也不去瞅,只盯着怨愤慢慢消退的川兮看。 嗯,有些憔悴了,在外过得不好,当补补。 川兮看她一身黛绿衣衫整齐的穿在身上,衔竹退下时衣衫亦是平整规矩,已是知道她们之间并无暧昧,听到衔竹费力关门的声音,再看千也揶揄的眼神,整张脸都熟透了。 衔竹关了半天的门,两人就这么听着咯咯吱吱的声音,一动不动。川兮低头看着她纤长的指节一下一下扣在榻沿上,千也仰面看着她消瘦了的脸。直到门口再无声响。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千也依旧躺在床上,越过她看了眼殿门,门轴上方已经摇摇欲坠,硕大的缝隙,“只是没想到jiejie比我厉害,还有拆家的本事。” 川兮默不作声,转身就要走。 千也蹭的坐起身来一把捞回,让她跌坐在自己腿上,而后下巴磕在她肩头,“明明每次该生气的都是我,怎的全换了你?” 儿时做梦唤万儿时是这样,现下还是这样,果如世人所言,恋爱中的人都是孩子,不讲道理。明明是她不信任她,躲她,她用计逼她现身,这女人还先生气了。 “衔竹不可以。”川兮垂眸沉吟良久,气完后突然又落寞了。 “弋久也不可以,谁都不可以。”千也啄了啄她泛着粉的耳垂,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 她之所以将弋久打发走,就是因为她猜出了这女人以为弋久是上天安排来的,干预不了,无能为力,她只能受着。若是用弋久让她吃味儿,指不定她就这么一直藏下去了。所以弋久必须走,只要她走了,不管是衔竹还是其他什么人,这女人都会吃味儿。 之所以用衔竹,也算小小报复她当初诱她化回人身了。 “川洛引,天地若想搅扰你我情意,勇敢些,对我有些信心,好吗?”她贴在她耳边呢喃。 川兮捏了她拢在胸前的手指,依旧垂眸沉默。 “若不信我,我就日日束你在床上,夙夜惩治。”千也突然咬了她的耳朵。 川兮这才转回头,挣开她的牙齿,“何时知我回来的?” 誓发没有催动的痕迹,她可没有离她很近,再灵的鼻子能闻那般远?怕不是往日真的和衔竹有些什么,方才嗅到她就在殿外才如此衣衫齐整的吧? 千也敛了眉看她。怎的,这女人还想算算她和衔竹的流言是在她知道她回来后才传的,还是在她回来前就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