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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川兮皱了皱眉又松开,似是疼了,三三甚是着急,起身扯紧了藤蔓想要挣脱,扯了半天却无济于事,只得恶狠狠的瞪向那断臂的兽人。 “大哥,勿要动怒,待你娶了她,好好调|教便是。” 川兮没有言语,三三却是急恼了。 “混蛋王八蛋死妖怪臭虫子不伦不类丑八怪!你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你想得美!”三三把她想得到的能骂人的词全用上了,骂的甚是行云流水一派利落。 戍寒天被这么突然而出,一连串乱七八糟奇怪的谩骂惊了一下,转而咬牙切齿的想要回嘴,却不知道回什么。指了她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抬起还完好的右手就要抽她。 戍寒古见状,一个箭步向前,挡了他的动作,“大哥莫要冲动,这药灵可是宝贝,伤了就不好了。等渡血之时,有她受的,且忍一忍。”说完,又看向殿内,“伤药该好了,我去取来。” 戍寒天断臂伤残,本想像凌云一样直接汲取三三的血,可不知为何,戍寒古以他断臂体弱为由让他先止断臂的伤。 听他说伤药该好了,戍寒天瞪着骂他的三三,迫不及待的摆摆手让他去取。 看三三骂的戍寒天一副吃瘪的样子,因为喊的太用力,整张脸都红了,就那无害的小脸,还摆了一副要吃了眼前这人的样子,川兮觉得这表情甚是好笑,不禁弯起了嘴角。 动不得三三,戍寒天怒气冲冲的转身看川兮,看到她一脸的笑意,更是怒极。眯了眼睛审视了片刻,又回头看了看还在怒视他的三三,转而提了嘴角狞笑起来。 “药灵动不得,那我便先享用美人罢!”说罢,抬手抚上川兮的脸颊,故意回头对着三三挑衅:“这皮肤还真是娇嫩啊!” 看到三三咬牙切齿的样子,戍寒天甚是满意,“小药灵,你说我从哪儿开始享用呢?是这妖艳欲滴的嘴唇呢,还是这…曼妙的…嗯,真香…还是先脱了这身衣裳,好好欣赏下这玲珑之姿…” 三三看着那抚摸川兮脸颊的手一路向下,往她的领口里伸去,又抽了出来,那狭隘的脸凑到川兮耳根,伸出舌头舔了舔,手又慢慢的往下游走,欲要去解了那衣衫的束带。 “戍寒天,邪念起,祀兽祭!”川兮的声音里,清冷之余,有浅浅的抖动。 戍寒天邪佞一笑,贴着她耳边,“一载露水情,我赚了,活不活的久,夫人到时候可以看看。” 再多言语也已是无济于事,川兮紧闭上双唇,怕泄露失常的呼吸,惹三三害怕。 不知凌云长离几人可能够赶来。 躲避无果,挣脱不得,那傲然绝世的脸,此刻已是绯红,那清冷幽深,如星辰尽挽的眸子,此刻却是光华不再,尽显出了惊慌来,慢慢的蒙上了层雾气。 双唇已咬出了血色,挺立的身形也开始轻晃… 三三从未见过川兮如此柔弱,如此惊慌的样子,她越刻意隐忍的惊慌,越在她心里放大了脆弱。在她眼里,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她永远都是那么冷静,那么从容,那么让她放心依赖。 她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该被这样对待,她该高高驻立在雪峰高山,清衣长飘,睥睨视下,受人仰望。 如雪的云风长衫胸带被解开,露出内里锦云映蓝的里衫,再往里,是尊严的脆弱抵挡。 无声的抗拒,隐忍的恐慌,是最疼的心疼。三三第一次,想把这个一路护着她的人,护在自己怀里。 “你混蛋!”愤怒的三三如兽般怒吼着,疯了一样的挣扎。 她不能,不能让那个一尘不染的仙子被亵渎,不能让一直护她守她的人被折磨,她不能! 挣扎间,藤蔓拉扯纠缠,连她的手腕都缠了上去,越缠越紧,她能感觉到那藤蔓缠上了她的伤口,她能感觉到那伤口因为用力又裂开了,她顾不上了,她只想杀了那个混蛋! 突然间,那周身的藤蔓似是被烫到,迅速的收拢,快的三三都没有收住力,直直的朝着那正解开川兮束带的人撞去,正好撞在了那人的断臂上,直接把他撞到了一旁石壁上去。 三三发了狠的抓着那断臂,在他吃痛侧头间,跳起身来就一口咬上了那人的喉管。 戍寒古比她高了两头有余,她跳起,一手捏紧他断臂处,一手迅速抱紧他的脖子,准确朝着面前的喉头咬了下去,死死咬着,有浅淡的血顺着她的唇边沁出,而后是流注。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想到毫无灵念的三三能挣脱幽灯藤,像只敏捷的小狼一样,冲上去就往那致命处咬。 川兮愣了下,方才被冒犯时都不曾显露惊慌的她,看着正撕咬着缠作一团的两人,眸中星河翻涌而起,片刻的愣怔后,是奋力的挣扎。 万儿那么瘦弱,怎打得过戍寒天,她会没命的! 她第一次在心里唤她的名字,是在她为她奋不顾身之时。 这一路,她护她是为幼弟,为孑川,而她救她,只是因为想救。 万儿对她从来纯粹,她唤她jiejie,待她真挚,依赖她的照料,也给她温暖,每日不顾她的反抗都要给她一个拥抱,她觉得她不该远离温情,不该孤绝疏冷,她想她不刻意闪躲陪伴的温暖。 万儿不能出事。 她不能失去。 满壁藤蔓被拉扯而起,可她怎么都挣不脱不得,反而被束的更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