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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配角们的命运悲哀。 谢知年执念要消除这着天之骄子,宋晓寒的回归意味着财产的分割,他平生见钱眼开,怎能允许别人抢走自己的东西? 在他的眼里,自己是宋家唯一的儿子。 活着没有错,而你的方式践踏在别人的性命上。 他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谢知年跪在地上,躁动褪去:“原来所有的爱都会消失。” 他拽不住要流下的沙子,捶打着脑袋,想要从幻觉中走出来,血泪直直地往下流,失声痛哭,喉咙中的气管被巨石堵住,声音几乎都发不出来:“背叛你的不止我个人,逮着我不放,就没有意思。” 一次比一次更痛苦的回忆,一次比一次更走不出的噩梦。 谢知年趴在地板上,他泪痕满面,好一会抬眸看着墙壁,提着木偶娃娃微微地笑着。 基地的人说着谢知年狼心狗肺,或许是因为他们忘记:狗不能听见狼的叫声,狼也听不见狗的哀嚎,世界规定的残忍,雪地中的孤狼在十几前就学会自忍自受,没人教会青年要奉献爱。 没有人教会他什么是善良。 他没有神的光环,唯有人性正常存在的贪生怕死。 他是大多的平凡人,用尽一切手段也想立足,被别人说卑鄙又如何? 别墅的周围脚步声四起,值班的异能者开口:“我一推开门,别墅三楼里面出了好大的动静,还有隐约的哭声,附近还有砸碎玻璃的声音,按照领主要求,有几个人来检查,并没有找到宋公子的踪影。” 负责别墅检查的人说道:“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陆星洲并不说话,他扫过别墅的周围,三楼跳下来的距离还算高,开口:“周围没有血迹。” “人还在里面。”他自己心里也不确定,雨季是掩盖犯罪的好季节。 陆星洲双唇紧紧地抿着,飞快地踏上楼梯口,推开尘封的房门,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扫过看到满地狼藉不由地皱眉:“他去哪里了?” 逃跑了? 窗帘孤零零地打转,玻璃无破碎的痕迹。 陆星洲修建别墅特意留出房间,囚笼是他专门为谢知年打造的。寻常的钻石都刮不破,整个房间又处于密不透风,只靠排风口子出气,对方插翅难飞。 岂能逃出去? 难不成谢知年真长了翅膀? 陆星洲生出类似荒唐的愁绪,暼见地上的血液,目光接近残忍,猝然地抬眼望着身后站着的人,眼尾发黑,脸色讽刺得不像话,沉声道:“他身上有伤跑不远,基地里加强守着。” “你们都给我追!” 他冷静地开口:“别让其他人发现他,发现了不好解决。” 找不到谢知年的踪迹,事态出现不可控制。 他不想谢知年被人发现,对方呆在自己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陆星洲手指拢紧,又想起了什么,别过眼地头看着摔碎的相册。 照片是末日前,是在游乐园拍的。 那时候的青年带着恣意,他和陆星洲从鬼屋出来,路人的视觉下拍摄的,他们黑色口罩,和斗篷与初见的一样。谢知年那双眼睛道着数不清的古怪,搭在陆星洲的肩膀上充满着势在必得的表情,功利性的贪欲没有遮挡。 他们扮演着鬼屋里面的角色,而今不需要扮演,谢知年却成为吃人心的鬼,古屋历险的恐惧都是假的。 在让人喘不过气的寂静中,陆星洲蹲下身来,捡起那张相片,摩擦着照片的棱角,声音透不过气:“加强防守,封锁出口。” 似乎连冷淡和嘲讽的表情都不想维持。 他们把你变成鬼不恐惧,而你却间接杀害掏心掏肺对你的人。 这就是错误。我的年年。 “领主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怪声?” 中间有白衣男站出来,他咬着牙齿恐惧地探过露出来的衣服:“从床底下传过来的,那边还有碎步,好像是人发出来的呜咽声。” 仇恨蒙蔽双眼的人很难听见局外人的规劝。陆星洲下意识忽略刺耳的呜咽,他抬手把照片放在包里,擦拭着脸皮消散的雾气,踩着黑色的靴子朝着声音发源地靠近:“床?” “我怎么没有听到呜咽声,你该不会说领主这房子闹鬼吧?”剩下的检查人员推搡着旁边人:“基地外边挂起白布,有吊念哀伤的日头,鬼不都是祭日才回来,那些鬼魂没有打破规矩提前回来的预言。” “就是呜咽,哭的好伤心,令人好难受。” 被冤枉的男人面色冷凝:“听起来很痛苦,我没有听错,你们安静一点,认真听,好像还在一直叫着领主的名字。” “在说,自己好害怕。” “在说,你为什么不救自己。” 叫着领主的名字? 众人们把握着关键词:“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陆星洲搁置着床头的光,他调换着头绕道窗台,映入眼帘的是张白皙的双脚,那脚趾冻乌,床单挡住里面人的身体曲线,哆哆嗦嗦的冷吸从里面传来,像个受伤的兔子在啃食着什么东西。 光线透不过进来。 他蹲下身,打扰正在发抖的黑影,那小声抽泣变成尖耳的痴笑声。 陆星洲那沉下的侧脸像是挺拔的山峰,昨天夜里下了场暴雨,混合着打雷的响声,那人不会害怕雷声呆在床底下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