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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虚惊一场,洗胃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醒来后的冷晚有些虚弱,眩晕感比较强烈,还伴着阵阵头痛。这些都是药物中毒引起的后续反应,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需好好休息就好。 喝了些白粥后,冷晚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整整一下午,顾诺枝一直都守在病床边,寸步不离。 傍晚时分,火红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流云被晚风吹散,纷纷四散开来,落满山峦之巅。 醒来后,冷晚执意要出院。顾诺枝劝说无果,只好由着吴秘书去办出院手续。 好在,主治医生也表示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营养液可以回家输,注意多多休息就好。 一行人回了冷晚在北郊的别墅。 “就还有这一袋,输完就成。”沈悦立在床头,为冷晚挂上了营养液,然后调试着点滴的速度。 而后,转身看向边上的顾诺枝,“顾小姐,这拔针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哟。” 顾诺枝:“嗯,好!” 沈悦:“拨针管其实很简单的。别犹豫,一下子拔掉就好。” 顾诺枝:“好的,我记下了。” 沈悦:“还有一点,也一定要记住。” 顾诺枝:“沈医生,你请讲。” 沈悦突然朝着顾诺枝凑近了些,压低音量,一字一句着道:“禁—房—事。” 顾诺枝蓦地瞪大了一双杏眼,“……!” 沈悦偷笑了一下,“太耗体力了,冷总她现在可吃不消。” 顾诺枝涨红着一张俏丽脸蛋,咬了咬唇,“我……我记住了。” 冷晚半阖着眼皮,背靠在床头安静地听着二人的对话。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好在眩晕感已经减轻了不少,头也没那么疼了。 听到顾诺枝突然变得有些支支吾吾,不由抬眸看了过去。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顾诺枝的侧脸,并不能很好地看清对方的表情。虽然看不清表情,可那绯红的耳尖已然将主人的心境完全揭示。 冷晚下意识地拧眉,随即移开了视线,冷着一张脸朝着沈悦看去。 沈悦很快就注意到了冷晚投来的目光,冲着对方挤了一下眼睛。下一秒,又立马恢复成了一本正经的沈医生。 沈悦:“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顾诺枝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俩人在打哑谜,礼貌道:“沈医生,我送送你。” 沈悦赶紧摆摆手,拒绝道:“不用!” 待到沈悦离开后,顾诺枝一直守在大床边,守了近两个小时。期间,冷晚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眼看着一大袋营养液马上就要输完了,顾诺枝连忙起身去到浴室。先是用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手,再用干手器烘干了手上的水珠。 重新回到了大床边,侧着身子坐在床沿边。轻托起冷晚扎着针管的左手,摆正位置。 学着记忆里护士拔针管的样子,先是小心翼翼地将针管上的胶带给撕起一角,再撕起另一角。 深呼吸一下,快速拔掉针管,立马用大拇指摁住静脉。 “……”大床上,睡得晕沉沉的冷晚突然皱紧了眉,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 “抱歉,是不是弄疼你了?”顾诺枝抬眸,一眼就看到了女人紧皱的眉。 冷晚缓缓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顾诺枝那一脸关怀的神情。顿了顿,开口问道:“输完了?” 顾诺枝点头,“嗯,输完了。” 冷晚:“那你也早点休息吧。” 顾诺枝:“好。” 冷晚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神色颇为认真,“陪我睡。” 顾诺枝蓦地瞪大一双潋滟的琥珀色瞳孔,愣了愣,然后吐出一个字,“好。” 先去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换了身棉质长款睡衣。待到吹干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后,顾诺枝这才躺进了被窝里。规规矩矩地睡在了冷晚的身边,轻阖上双眼。 倦意渐渐袭来,眼皮越来越沉。 忙了一整天,顾诺枝确实也累了。不消片刻,就进入了深眠状态。 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 *** 隔天早上,冷晚先醒了过来。 昨天几乎一整天都处在半睡半醒间,昨晚那一觉也睡得特别好,连一个梦也没做。冷晚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好的睡眠了。 醒来后,冷晚非但不再感到有眩晕感,还尤为神清气爽。 习惯性地扭过头去,瞧见顾诺枝仍在熟睡。女人嘴角不由地小幅度微扬了一下,连着自己都没有察觉。 顾诺枝一手轻枕着粉扑扑的白嫩脸蛋,饱满诱人的红唇轻轻嘟着。呢喃着小声说了什么,听不清。 这个样子的顾诺枝瞧着有些孩子气,惹得女人嘴角的笑容更浓了几分。 是在做什么美梦吗? 女人静静地瞧着熟睡中的顾诺枝,忍不住一个凑近,偏头吻上了对方的唇瓣。 这一次,冷晚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没有酒后认错,亦没有一时鬼迷心窍,是真的真的想要亲吻顾诺枝的唇。 半梦半醒间,顾诺枝感到唇上一软,好似有什么香香软软的物什覆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湿湿凉凉的,很是舒服。 顾诺枝来不及睁眼,一个红唇微启,一口轻含住。 “……!”冷晚本只打算浅吻一下,谁知顾诺枝竟开始回应起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