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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挂在那儿内衣内裤怎么不见了? 周夫唯刷完牙后洗了把脸,白皙英俊的脸上还挂着小水珠。他扯过肩上的毛巾胡乱擦了几下,慢慢悠悠地将视线移过来。 夏荷总觉得他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但他看了她一会,还是什么也说。 直到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进去前一秒。 屋子很安静,大约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原因,再加上两个人此刻都没说话,所以更显得安静。 周夫唯的声音也没多么中气十足,听上去有点慵懒,像是刚睡醒时的呓语。 把你学习的脑子分十分之一在其他地方吧。 夏荷呆住了。 所以她衣服真的是......他晒出去? 饶是她做事再坦荡,眼下也不淡定了。 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把自己裹在被子,痛苦的滚了好几圈。 夏荷啊夏荷,你为什么就不能把学习的脑子分十分之一在其他地方呢。 - 好在她对这种事情消化的也快,第二天就忘了。 孙淙丽这几天都不在家,夏荷只能自己做饭。 开火煮了点粥,又自己动手包了点香菇rou馅的包子,放在蒸锅里慢慢蒸。 二楼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夏荷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他再不起床上学就得迟到了。 秉着孙阿姨不在家,她得帮忙照看这个小弟弟的职责,夏荷决定还是亲自去叫他起床。 门敲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应答。 夏荷只能改成给他打电话,企图通过手机铃声来吵醒他。 这会倒是没几秒就接了。 嗯? 短短的一个单音节,夏荷就听出了不对劲。 你声音怎么这样,感冒了? 大概是刚起床的后遗症,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什么事情都是慢半拍,反应也慢吞吞的。 好一会他才低嗯一声:大概。 夏荷想到昨天他把外套脱给她,自己淋了半个小时的雨。还让她先去洗澡。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他估计也不会感冒。 她在电话里问:我能进去吗? 依旧是过了很久才有回应:随便。 挂断电话后,夏荷从厨房端了一碗白米粥,然后上楼推开了周夫唯的房门。 他的房间里暖烘烘的,带着一股天然的清香。 他身上的。 挺大的一张床,可以同时睡下两个人的那种。 周夫唯此时侧躺在床上,口罩应该是刚拆的,包装袋还安静躺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戴着口罩,头发有点乱,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只有几缕碎发垂下来。 本来就白的皮肤眼下更是毫无血色,只剩眼尾一抹浅浅的粉。 夏荷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被体温吓了一跳。 他咳嗽着:离我远一点。 吃感冒药了没? 他没说话,背过身去咳嗽了几声。 似乎怕感冒传染给夏荷。 算了,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没吃。 在抽屉里找了会,终于找到一盒感康,夏荷拆出一粒,和水杯一起递给他。 先把药吃了。 周夫唯看了她一眼,睫毛好像也随主人,此时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看着倒有点像一只落难的小猫咪。 夏荷抿了抿唇,忍住那种突然涌上来的,想要薅一把他头发的冲动。 周夫唯把口罩摘了,夏荷这才得以看清他的全脸。 白。 这是她唯一的感触。 嘴唇也几乎没有一点血色了。 宽肩被T恤罩着,估计是在夏荷进来前随便套上的,领口都是歪的。 看上去有种...... 夏荷脑子里非常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五个字来 破碎的美感。 很难不激起她这种正义使者的保护欲。 于是说话的语气也不由自主的软下来好几分:苦不苦,要吃糖吗? 周夫唯刚就水吞服了药,水杯还来不及放下,听到夏荷的话,他动作一顿。 抬眸看她。 可能是他体温过高的原因,整个房间也受到了影响。哪怕开着空调也暖烘烘的。 夏荷软绵绵的手再次抚上他的额头,另一只手又去摸自己的。 药都吃了,怎么还是这么烫。 周夫唯:...... 那药我才刚吃下去。 夏荷下楼去找白糖,想放在粥里。趁着空挡她给孙淙丽打了通电话,说了周夫唯感冒的事情。 她却好像不是很在意,一直和旁边的下属交代工作。 只是偶尔才会回应夏荷几句。 你记得叮嘱他吃药,我这边有点忙,先不说了。 然后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夏荷站在那,看一眼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眼她下来时忘了关上的房门。 突然觉得这位大少爷,好像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娇生惯养。 重新回到房间,周夫唯已经起床了,脸上还戴着口罩。 夏荷问他怎么不再睡会。 他按着肩膀,左右活动了下脖子:睡不着。 夏荷说:感冒了就得多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