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页

    据说是每一名警员一生当中只会穿一次的、类似于博士服的衣服, 上面的徽章是鎏金的璀璨和耀眼、胸口别着一个斜跨樱花带,点缀璀璨星辰般的光芒。

    他的身材高大,原就比例匀称。

    海蓝色的制服温柔又辛辣。

    肩章上的樱花图案在月光下打闪。

    他手里捧着一束薰衣草和奶油蛋糕, 送到川合里野面前。

    “我回来了。”

    薰衣草的花语。

    等待爱情。

    她在甜美而又沉稳的花香中欣喜:“欢迎回家,诸伏警官。”

    她的诸伏警官在甜腻的花香和奶油浸泡的氛围里,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里野……”

    他觉得川合里野好像变矮了。

    脑袋只到他的肩膀。

    轻轻一拉的时候,她的气息像是小猫轻喘似的微痒。

    他穿着警校毕业的典礼制服,上面的纽扣打在川合里野的胸口, 冰凉而又散发着金属环扣的某种辛辣味。

    他们的气息在纠缠中交错蔓延。

    川合里野犹如一朵辛辣的玫瑰,在他的呵护中成长、盛开。

    “你好软。”青年的臂弯搂着18岁的少女, 说着最动人心弦的情话。

    原来好听的情话是这样的。

    川合里野在他的柔情里骨头发酥。

    他的进入夺得先声,拉扯出淅淅沥沥的玫瑰花汁。

    “好痛。”川合里野勾着他的肩膀,呜呜咽咽, 像是哭也像是笑。“hiro……hiro……”

    他等了13年等她长大。

    她等了13年等他爱她。

    景光比25岁的时候要青涩, 下力也没轻重。

    拉扯得她好几次发泄到哀鸣。

    但又乐在其中。

    她湿漉漉地横腰抱起, 然后听到景光轻笑道:“你长大了。”

    是啊。

    她长大了。

    可以给景光当老婆了。

    *

    论男朋友被分配到了警视厅做刑警是一个什么样的体验。

    那就是一言一行都会被警察先生督办、审视。

    川合里野很庆幸,因为她的据理力争,景光没有去当公安而是被安排到了警视厅刑事部。

    降谷零那家伙不见了,说是被安排去执行什么秘密培训

    川合里野虽然很奇怪,难道第六次轮回里面boss没有被自己喂那颗药还活着?

    但这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

    因为组织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她也一直很小心自己的血液会不会被人发现。

    “放学后我去接你。”景光拎着斜挎包套在川合里野的肩上,自己准备去警视厅报道。“舅妈说今天你的成绩单会下来,拿给我看。”

    川合里野上一秒还很高兴,下一秒脸就垮了下来:“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听说你上次全部挂红……”

    “那又怎样?我犯法了吗?”川合里野嚷嚷着。“难道成绩不及格还要被逮捕吗?我国法律里面有这一项吗?”

    她只要一心虚。

    声音分贝就会提升。

    景光太了解她了,估计考试的时候又交了白卷。

    “法律没有这一项,但是男朋友准则里有这一项,我有义务和责任监督你的学业顺利完成考上大学,这是我给自己定的标准。”

    “那你可真会给自己找事儿,我敢保证我的学业会比你抓犯人更加头痛。”川合里野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

    景光一点都没有退堂鼓的意思,把她拉上自己的摩托车后座:“放心吧,我的抗压能力绝不会让你小觑。”

    “……”川合里野,

    可恶,跟老师们切磋一下武学能让他们给自己改成绩单吗?

    川合里野斜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伸手揽着景光的窄腰。

    昨天晚上,自己承受这个身体里的所有冲击力。

    “我喜欢你抱着我,我也喜欢你揉着我。虽然有点痛,但是很舒服。”川合里野搂着他的腰夸奖,“你呢?”

    “我啊……”景光轻笑一声,引擎遮盖住了他下面的一句。

    ——“我也喜欢。”

    她怀抱阳光。

    在皎洁干净的教室里,与同龄人享受着学校的氛围和欢乐。

    在未来,她也找到了自我。

    远处驰骋在街道上的一辆加长商务车,周身镀上了防爆玻璃和防彈材质的车身,载着这个国家的一位大人物。

    恍惚中,好像有某种灵魂的共鸣,让年过五十的他下意识地看向了窗外,略微灰白的瞳孔中被那个高中女孩灿烂的笑容吸引牵扯。眼眸震动而又诧异,最后浮生出少许期许和希翼。

    像,太像了。

    像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

    “掉头。”他眼睛紧跟着川合里野,让司机掉头跟着摩托车,驶向附近的一座高中学校。“摩托车后座上的那个女孩,帮我查一下。要悄无声息的,不要打扰她。”

    “是,大人。”副驾驶座上的助理恭敬回答,默默记住后车厢那位大人物的交代。

    十八年前。

    这位大人曾有过一段恋情,但因为对方女性出身极差而且还有诸多混乱的恋爱史,导致这位大人家里极度不同意二人恋爱。

    所有人都说那个女人是为了攀扯上这位大人的社会地位。

    然而事实如此,那个女人在和大人分手之后继续过着泥泞不堪的底层人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