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娶一条男龙 第60节
“你若是坦白和我说,走一趟仙界也没关系,但是可惜了,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清垣蹭地一下站起来,微压放开,周身气势凛冽:“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应向沂冷笑一声,没搭理他,慢悠悠往屋里走:“我现下是妖界的座上宾,迟迢的贵客,你若能正大光明的把我绑到仙界,也算你有本事。”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所有的视线隔绝在外。 应向沂背靠着门,脸色苍白,后背全是冷汗。 清垣毕竟是十四州州主之一,修为高深,不是他能抗衡的,勉强坚持到进房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明明很怕,为什么还要挑衅他?” 小蛇绕在他颈后,舔了舔发光的印记。 清垣动了真格,方才若非他偷偷帮应向沂挡了大半,现下小娘子就该吐血昏迷了。 应向沂喘了几口气,敷衍道:“看不惯他那副嘴脸。” 迟迢不依不饶:“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他的想法,能容忍他跟着你来到村子里,可见也是能接受的。” 应向沂的态度转变得太明显,突兀到他不用想,就知道其中另有隐情。 迟迢有预感,答案会令他很欢喜。 “你这么做,是为了谁?” “乖乖,你怎么养成刨根问底的坏毛病了?” 应向沂揉揉小蛇的脑袋,顾左右而言他。 迟迢心里着急,不管不顾地变大,盘在他身上:“告诉我。” 一改往日的乖巧软糯,多了些许似有若无的强势。 应向沂愣了愣,眼前那双漂亮的湖绿色眸子和记忆中的重合,他心思微动,突然改变了想法。 “还能为了谁,迟迢呗。”应向沂懒洋洋地笑,“那家伙又给我送礼物,又让无影保护我,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听到别人说他的坏话,我自然得骂回去。” 小蛇呆呆地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迟迢想,他永远都会在无数个瞬间,重复喜欢上应向沂。 这不是困难的事,这是理所应当。 院子里的声音逐渐变小,应向沂缓过来,从门缝往外看。 “他们走了吗?” “清垣走了,还带走了大部分修士和百里舒,留下两个人守在院子门口。” 应向沂抱着小蛇起身,在房间四处搜寻。 迟迢提醒道:“他们还会回来的。” “我知道。”应向沂一边检查房间里的东西,一边解释道,“他们不是故意来堵我的,来这边也有事要做,等忙完了,估计就要回来绑我了。” “你打算怎么办?”迟迢顿了顿,“你的朋友在他们手里。” 应向沂随口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正事做完。” 他来这里是为了验证梦里的事。 在梦境的最后,他看到了与历史截然不同的结局,没有人知道,白虎族不是在那场屠杀中灭族的。 他们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屠杀结束之后的第七天。 迟迢乖巧地盘在他身上,好奇道:“你在找东西?” “对。”应向沂拍拍小蛇的脑袋,“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宝贝,给你攒个老婆本。” 迟迢不明所以:“什么是老婆本?” 应向沂一句「聘礼」到了嘴边又咽回去,戏谑道:“嫁妆。” 迟迢:“??” 我是一条货真价实的男龙!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应向沂笑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想做别人的小娘子,可不就应该是嫁妆。” 迟迢:“…… 迟迢:“我说的是,你做我的小娘子!” 应向沂收了笑,一脸严肃:“以后再说这种话,爸爸就要揍你了。” 迟迢:“……” 人生会无数次重复爱上应向沂,也会无数次被他气死。 迟迢磨了磨牙,恶狠狠地想。 屋子里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这在应向沂的意料之中。 定时有人来打扫,房间里很干净,他抱着小蛇倒在床榻上。 “现在是下午,睡一觉,晚上再起来找。” 迟迢不困,但想到可以在梦里报仇,就迫不及待闭上了眼睛。 梦里的他依旧用了自己的脸,不等他思索怎么面对应向沂,就见对方利落地从衣服上撕下布条,蒙在眼睛上。 迟迢:“……” 突然有种自己见不得人的感觉。 “别胡思乱想。” 迟迢一惊,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应向沂冲他招招手:“小迟,过来坐。” 迟迢有些看不懂他的想法了:“又要我陪你睡觉?” 这话不知哪里戳了应向沂的笑点,他抿着的唇角微扬:“来日方长,我先陪你聊聊天。” 迟迢在他身边坐下,一本正经地纠正:“是你说要聊天的,所以应该是我陪你。” “好好好,让你陪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话音刚落,应向沂又笑起来了。 迟迢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耳根烧热,所幸应向沂蒙着眼睛,看不到他的窘迫:“好说,你要聊什么?” 隔着布条,能看到朦胧的身形轮廓。 应向沂面朝他的方向,似笑非笑:“就聊聊,你欠我的人情债吧。” 迟迢:“??” 作者有话说: 应哥:给儿子攒老婆本,结果儿子变成了我老婆。 迟迢迢:前脚拒绝我,后脚就撩我,男人心海底针。 这一波人财俱收,应哥不亏。 感谢在2022-07-25 20:58:19-2022-07-27 19:03: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琪思妙想 20瓶;哦、头发求你别掉 16瓶;任店长° 7瓶;aptan 5瓶;语浅,意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白虎怨(十一) 最难偿还人情债。 迟迢快速的回忆了一下, 确认自己对应向沂没有亏欠,非但没有欠,还命无影送了一堆礼物过去。 当然, 做条条时除外。 父子之间,谈欠不欠的多见外。 “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人情债?” 应向沂含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且不说你没看到的,我脸上这布条, 算不算一桩?” 迟迢:“……” “难道不算?”应向沂讶异,“昨儿个还值你两个要求,你尊口玉言, 难道是要耍赖?” 迟迢:“没。” 听他松了口,应向沂才笑笑:“这才对, 今日给你打折,只问你一件事。” 迟迢:“……” 得, 在这算计我呢。 布条是你自己蒙的, 这是强买强卖! 迟迢暗自腹诽,心里憋憋屈屈, 面上故作大方:“问吧。” 拿捏住小变态令应向沂十分满意,勾了勾唇角:“你生辰是何时?” “你问这个干什么?”迟迢狐疑道, “难不成是终于想开了,愿意嫁与我,要合个八字?” 应向沂心情复杂:“你是有多想和我拜堂成亲?” 迟迢摸了摸鼻子, 刚降下温度的脸又热了起来:“开个玩笑罢了, 我十月初十破……出生。” 从前抱着人亲亲蹭蹭, 都没觉得羞怯, 而今只是闲话碎语, 随口插科打诨, 他就受不住了。 迟迢搓了搓脸,心道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应向沂算了算日子:“不远了,下个月。” 迟迢随意地「嗯」了声。 他破壳的时候,恰是龙族被灭族时,娘亲将他藏在水潭底,他在无形之中围观了这场盛大的变故,又在龙族被全部杀死之后,悄然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