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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这里叶沐忽然发现,她刚才明明是试图带入小说女主,去构建和这样一个男主的“开始”,没想到想得太过投入,一个不小心就把女主变成了“我”,似乎她的考虑已经渐渐偏航,从“女主和男主如何”逐渐演变成“我和萧固如何”。 呃,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她仔细想了下,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件事。 最简单粗暴的理由就是,她还没睡过真实的总裁——看了那么多总裁文,自己不下场试试,真有点可惜,何况生活里的总裁很少有这么盘正条顺的。 如果就这么“放虎归山”,以后怕是要后悔的。 可她该怎么cao作呢,这又是个问题,总不好直接扑上去吧,她还没那么饥渴,而且这样也会被视为倒贴。 以萧固的脑回路,肯定要想到画廊的生意上去,觉得她是用身体来换取更丰厚的报酬,更稳固的合作。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主动,可这难度更高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脑补,也可能仅止于此。 萧固多半不会理解,她突然萌生出这种想法,一开始是因为创作,然后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而她出于好奇想试试。 尤其是在身份设定上,她只要一想到这是经营画廊的女老板,和出自豪门的男霸总,来了一场露水姻缘,以后他顶着已婚身份,继续和她谈生意,她也非常公事公办,尽心尽责的为他挑选艺术品,来换取源源不断的客源。在斩断男女关系就只剩下利益关系之余,她还继续谈着她的恋爱,四处留情……他们早有共识,这不过是既漫长又转瞬即逝的人生当中,随意勾勒的一笔,就像那句老歌唱的一样“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啊,不知不觉唱了起来。 不知不觉地脑补得有点爽,她都有点high了。 “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固离开了一下,又回来,见叶沐还在沉思,只是脸上还多了一点奇怪的笑容。 萧固将红酒递给她。 叶沐醒神接过,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等隔离结束了她还想喝这么好的红酒,怕是要自己花钱了,而且这一天天一杯接一杯的下去,她的品酒能力真的飞速上涨,要不怎么说品味都是用钱堆出来的呢? 叶沐喝了口酒。 萧固坐下说:“你问了我这么多,现在该我问你了。” 他真不愧是生意人,一点亏都不吃。 叶沐:“问什么?” 萧固提醒道:“你对婚姻的看法。” 叶沐:“我是不婚主义啊,没看法。” 萧固:“选择不结婚,就是一种看法。” 叶沐几乎要忘了,他是很会辩论的:“ok,我就这么说吧,我不是因为被人伤害了,不相信婚姻,我很小就知道自己与婚姻无缘。按照你的话说,我是开窍比较早,而且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反复横跳纠结,也没有为难强迫自己去改变,就这么简单。” 萧固的表情中流露出一丝困惑,可他没明说。 叶沐想着,既然婚姻在他看来是交易,那么像这种直接放弃交易权的人,应该是种怪胎。 叶沐解释道:“或者这么说,我懒得花时间去和一个人长期相处,也不会像你一样结婚了不住在一起,我就只想躺平摆烂。有时候我会喜欢一个人,偶尔也会想找个人谈恋爱,但这些都是出于我的情感需求,我只想要短期关系。如果我的想象力足够丰富,看爱情电影,玩乙女游戏,看言情小说也可以充分满足我的情感需求,那我连男人都不需要。怎么说呢,和一个人在一起一段时间,我会觉得很有意思,时间长了就会觉得烦,会有困扰,会纠结。我知道很多婚姻关系,都需要适应这种‘烦’的状态,让这种‘烦’逐渐转化成不那么烦,进而变成习惯,和这个人凑合过——反正一辈子很短,忍忍就过去了嘛。可惜这个过程我不想经历,我不想拿出我的三分之一的人生,去和另一个人磨合,我宁可‘孤独’,反正这都是我自找的,我乐意。就像《百年孤独》里说的一样,人活着不要对他人抱有太多期待,成年人的孤独就是悲喜自渡。” 萧固似乎有点明白了,但他没有急于发问,而是消化了一会儿才说:“可你没有试过,你说的这些全都是你的想象,和你从书里看到的故事。” 叶沐说:“我是没有试过,但我走过路过,听过看过,足够了。就像一个医生不需要把他看过的所有疾病都得过一样,他是看病人看出的经验,没必要非得当病人啊。反过来说,如果我真的去试了,结果也如我所料,我用实践证明了我的确厌恶这样的过程,那这对另一半来说非常不公平啊,尤其当他知道我是出于‘试试’的目的。我不仅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他。” 萧固没有接话。 叶沐以为他还是不理解,也看不懂他的表情,便又举例:“这么说吧,你看,咱们一起隔离十四天,每天这样吃饭、喝酒、聊天,是不是还挺有意思的?” 萧固先是一顿,进而点头。 他的眼神比刚才多了一点笑意。 叶沐却话锋一转:“可这样的生活如果是十四年呢,光是想想就虎躯一颤啊。” 萧固的笑意少了些,又转而困惑:“我不这么认为。” 叶沐叹气:“现在咱们的争论都是友好的,因为有十四天的期限在,也因为你我的合作关系,咱们都在给对方留面子,尽量表现出自己的优点。可真要是关在一起十四年,那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也就懒得装懒得掩饰了。到时候争论就会变成争吵,现在的优点会被撕开,露出下面的缺点,可能还会互相攻击,不尊重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