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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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兵符,是皇上半夜梦醒都想得到的东西。 可它就握在司牧手里,半分不让。 吴思圆看向徐衙役,“而且你觉得长皇子是猪吗,这本就是他的计划,他能不派人跟着?” “到时候难民死在京外,这后果比难民进京还可怕。” 那么多人悄无声息的死了啊,京城百姓不得疯,朝野上下不得震惊动荡? “到时候京城百姓发疯闹起来,你说怎么办?” 一连几个问题问下来,徐衙役哑口无言。 猪脑子,都是猪脑子啊。 吴思圆愁的手拍着椅子扶手说不出半句话。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自有对策,让京兆尹府那边不要管了,任由难民进京。” 吴思圆迟迟没听到庭院里有吴嘉悦的声音传过来,心一直说不清道不明地悬着。 “你回去吧,别被人看见。” 都是些无用之辈。 等徐衙役离开后,吴思圆走到书房廊下往外看,侧眸问身边下人,“打了吗?多少棍了?” 下人回,“打了,十五棍。” 她顿了顿,“大小姐咬着东西,一声没吭。” 她本以为吴思圆会欣慰,毕竟女儿还算有骨气。 谁知吴思圆却是皱眉摇头,“我倒是希望她叫,嚷的越大声越好。” 吴思圆侧头跟下人说,“今夜就把大小姐挨打昏死过去的消息往外传,越惨越好,明日不准她见任何人,包括谭驸马。” “是。” 吴思圆感觉脊椎都被繁琐的事务压弯不少,双手背在身后回了书房。 她得想想,明个早朝应该如何应对。 翌日寅时,群臣起床出发朝宫门口赶去。 卯时,鼓楼钟响,午门大开,早朝开始。 第42章 “你摸狗都不过来摸我。” 卯时左右, 朝臣们聚集在午门口。 陈大人刚看见吴思圆过来,便跟李大人使眼色,两人一起朝她走过去。 陈大人目露关心, 小声问, “听说你把嘉悦给打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天还没亮估计就传遍了朝臣的耳朵里。 午门口那么多官员, 看似只有陈、李两位大人在跟吴思圆说话,其实背地里偷偷往这边看的不在少数。 如果可以把耳朵拉长, 估计在站的诸位头顶都长着一对驴耳朵。 “嗐, 不打不行, 你看看她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当街阻拦京兆尹府办差妨碍朝廷公务, 简直无法无天!”吴思圆说这话的时候恨不得拍大腿。 吴思圆摇头, 语气恨铁不成钢,“都是平日我把她惯得太过,行事越发没规矩, 不打不长记性。” “你看看你, 孩子有什么错好好说说不行吗, 做什么动鞭动棍的,都是亲生骨rou,打坏了你不心疼?”陈大人面露不忍,指着吴思圆虚点两下, “我这个外人听到都难受,何况你还是个亲娘。” “就是就是, 打的那么严重, 她又临近秋闱, 多少影响状态,”李大人跟着帮腔,“有什么错不能等秋闱结束再算,缓她几日又何妨。” “反正打都打了,再说还有什么用。至于秋闱,”吴思圆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摆手摇头,“哎呦,我就没指望她有这方面的出息,在家好好待着不给我惹事就行。” 听到想听的,陈、李两位大人才不动声色换个话题。 吴思圆对女儿的态度跟以往一样,这次甚至因为吴嘉悦阻拦京兆尹府办差,连家法都动了,显然是真的生气。 只要吴嘉悦此举不是吴思圆授意的,她们便安下心来。 陈、李两位大人虽说因为新政跟吴嘉悦小打小闹过一次,但终究不影响大方面的感情。毕竟她们都是皇上这边的人,坚决拥护皇上独掌朝政。 她们担心就担心在吴思圆会鸡贼的留两手准备,她拥护皇上,让吴嘉悦借着谭柚的关系依附长皇子。 如今看来倒是她们多想了,吴大人的嫡亲弟弟就是宫里的贵君,她还能脚踏两只船踏到哪里去。 听闻昨日吴思圆训斥吴嘉悦的声音大到整个吴府下人都能听见,想来是真的动怒,同时也说明吴思圆是真的对昨天街上吴嘉悦的举动毫不知情,这才发如此大的火。 据说吴嘉悦被打完后连声音都没有,是被两个下人抬回去的,可见吴思圆对女儿是实实在在的下了狠手。 反正打的又不是她家孩子,陈、李两位大人也就嘴上心疼一波,然后便把这事抛到脑后。 “我听闻一件有趣的事情,”陈大人手拢在嘴边跟李大人和吴大人说,“昨天夜里长皇子出宫回谭府了。” 这事哪里有趣? 李大人疑惑,“他下嫁谭柚,回谭府不是很正常?” “哎~你怎么这么死板,”陈大人拿眼神刮李大人,“他跟谭柚刚成亲,今天早朝若是缺席……咱们不就可以嗯嗯。” 她这么一说,两人就懂了。 司牧终究是男子,若是贪“睡”误了时间,她们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发难,让他成亲后直接交出政权,安心做他的谭家夫郎。 三人对视一眼,随后李大人手指陈大人,“你啊你,还得是你。” 陈大人跟吴思圆说,她今日是来的最早的一个,从始至终没见有马车进宫,想来司牧还没回来。 寅时末,谭府的马车到了。 陈、李两位大人瞬间看过去,吴思圆倒是没往那边瞧,她没半点心思跟陈、李两人关注这些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敷衍两句也就罢了,不可能真跟她们一起闹着玩。 她想的是难民的事情。 谭府马车停下,下人将脚凳拿出来。 “长皇子不会是跟谭橙一起来的吧?”陈大人好奇。 李大人迟疑,“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多少要避点嫌吧。” 毕竟之前长皇子中意的人可是谭橙。 车帘掀开,谭橙从马车里出来,然后—— 没有然后了。 就谭橙自己,马车里再无旁人。 陈、李两位大人一顿,随后在彼此眼中见到欣喜之色: 莫不是真没来? 只要长皇子缺席早朝,很多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鼓楼钟响,午门大开。 谭橙跟宋芷茗并肩从东偏门进,户部尚书马大人瞧见宋芷茗,瞬间拎着官袍追上去。 “我听说考生们闹了,”马大人双手揣袖,连连摇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朝廷不是没钱吗,但凡有钱也不至于苦着她们。” 这语气跟数落自家五岁的孩子一样。 宋芷茗笑着伸手拍拍马大人胳膊,“这都是礼部的事情,马大人就别cao心了。户部银子筹齐了吗?” “没呢,”提起这事马大人就愁,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这群鳖货,给太君后修建别院时,个个都愿意出银。如今一听说赈灾,都苦哈哈地跟我叫穷。” 她指的是京中几大富商。 富商跟朝廷,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其实私下里联系很是紧密。 一些富商的生意是从官府手里漏出去的,有官府打招呼,她们经商走货会方便很多。既然朝廷给她们开了方便的门,富商也不能不懂事,于是她们每年会向朝廷上供。 “她们这些年个个肥的像头猪,朝廷瘦的如同狗。”马大人皱巴着脸,“这都算哪门子的事儿。” 大司朝廷建立起初没这么顺利,也是经过连年的战火跟厮杀,最后才博出一线生机。 为了安抚战后千疮百孔的百姓,大司先祖们便建议先休养生息,百姓自给自足,战火严重的贫苦地区更是不收税。同时为了鼓励发展,朝廷给商人们开了不少便利之门,让经济先起来。 结果多年过去,贫苦地区成了富饶之地,依旧不收税。商人们的方便之门一直打开,而她们却是该上供时不上拱,不该上供时拼命献殷勤。 长皇子是打算重新整理各地税率,同时对商人乡绅的征税列个明细出来,不让如今的税务一团乱麻。但旧制用习惯了,轻易就不好接纳新的。 尤其是变动就意味着有风险。 更何况那些死咬着不让动税的官员,私下里多多少少跟富商都有联系,逢年过节府上收到的孝顺都是论马车数来数。 这不,快中秋了,富商们嘴上嚷着手里没有多少能流动的银两,其实早就在私底下备上了厚厚的礼物,等着给各位大人送过去呢。 马大人现在都开始后悔,她当初怎么就没机灵一点,人家既然给了,她就该收下。但凡她手里能多有点银子,也能往赈灾银里添补些进去。 “也不慌,这事今天应该就有眉目。”宋芷茗看向旁边的谭橙,“谭学士,老太傅关于秋闱是什么看法?” 谭橙道:“祖母说年轻人的事情应该年轻人自己做主,她老了不适合过问太多。” 是谭老太傅那只老狐狸能说出来的话。 几人说话间到了太和门广场,众臣按着自己的站位站好,等着面前那扇门打开。 陈、李两位大人说不出的激动,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期待里面只有皇上一人。 宫侍们将门打开,司芸跟司牧并肩坐在相同的龙椅上,面朝群臣。 瞧见司牧就坐在龙椅上,陈大人惊诧极了,眼睛不由睁圆。 他、他这是什么时候回的宫? 司牧是丑时末回去的,正好他夜里惊醒,索性穿衣服准备回宫。 他刚坐起来谭柚便问,“又做噩梦了?” “嗯,”司牧俯身亲谭柚嘴角,“时辰差不多,我起来回宫,你再睡会儿。” 他起了,谭柚睡意也跟着随之淡去,跟着坐起来,捏了捏眉心,“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