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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小七还是Summer,从见到安嘉鱼开始就粘着他不放。 这个品种聪明又亲人,而且玩了这么半天,安嘉鱼的西裤裤脚依然干干净净,没有皮屑与毛发,算是非常可心的伴侣宠物。 乔郁绵知道,Joe在他心中留下的创伤还没有完全平复,于是试着问他:喜欢么? 喜欢啊。安嘉鱼一把抱起脚边的狗,弹了弹它湿润黑亮的小鼻子,忽然意识到乔郁绵问题中的深意,转过头看着他,但是好像养狗更麻烦,更辛苦我怕 没什么好怕的。我们一起养。乔郁绵敲了敲狗狗的小脑瓜,虽然麻烦,但是它们更强壮,能活得更久。 你们俩。刘老师送他们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要好好的啊在一起,不容易 嗯。乔郁绵一愣,冲她点点头,会的。 暮色渐沉,他们一人牵一只小狗在手上。 乔郁绵问他车停在哪里,安嘉鱼指了指坡道下。 怎么停那么远 想走一走。安嘉鱼推着他的后背往前走,好久好久没来,到处都不一样了。 附近比当初上学的时候拥挤不少,地铁口人来人往,楼盘交付,新店开张。 曾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他们一起走过这条安静的路,安嘉鱼会将他送上公交车,他回头,有时从后玻璃中看到那人长久地站在站牌下,目送车子离开,偶尔也会看到那人身后拖长的影子。 演出怎么样? 挺不错的,感觉平均水平比我们那时候强。安嘉鱼看上去很满意,可能是因为现在取消了考级加分吧,还能坚持练习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他顿了顿,扭头问道,你这些年把长笛忘光了吧 嗯,没机会碰。乔郁绵点点头。 想起长笛,他第一时间想起的不再是那一个一个被独自关在家中的夏天,也不再是李彗纭的疾言厉色。 而是跟安嘉鱼一同练习,一同登台,那些稍纵即逝的瞬间。 这算爱屋及乌吗?还是说,他是真心喜欢长笛,只是当初在外界的压力下体会不到呢? 笛子还在吗? 他摇摇头:我跟我妈搬了两次,房子卖掉后,能扔的能卖的都尽量处理掉了。 一条通往车站的路,他们磨磨蹭蹭走走停停,半个多小时才到。他不必再担心有人催促他,路途仿佛余生似的漫长。 狗狗,叫什么?安嘉鱼问。 Summer和小七不好么?乔郁绵不太会取名,公司的在国内的鲜花基地其实也在做新品种繁育,每到起名字都让人头疼不已。 不好。你出门遛狗,叫一声小七大概会叫来一群狗吧。安嘉鱼冥思苦想许久,哥哥叫Amber,meimei叫Joyce怎么样? Amber不也是女孩名字么 反正它也不懂。好听好叫就行 作者有话说: 新的鹅子和女鹅! 第114章 一周后,乔郁绵看着再次一片狼藉的屋子开始后悔。 草率了,实在太草率了,养狗果然要从长计议。 他看到被吃得光秃秃的蜻蜓忍不住心疼,可心疼过后依旧要冒着小雨出门遛狗。 两只狗在家里闷了一天,下了楼二话不说便躺进了浅浅的积水中撒欢打滚,攻乔郁绵个措手不及,眼见着两团奶油冰淇淋变成两只煤球 咬着牙溜到中途,风雨倏骤,他赶忙拖着两只狗往回跑,可兄妹俩却跟资料中描述的聪明温顺大相径庭,拼了命跟他通过一根牵引绳对抗,死活不愿回家。 一场秋雨一场寒,运动衣很快便湿透了,他不再纵着它们闹,一手抱起一只冒雨往家中奔跑,正遇上司机送安嘉鱼到楼下。 安嘉鱼一下车便看到一大两小,三只脏兮兮湿淋淋的脑袋正看着他。 赶紧回去洗澡,不然又要着凉发烧了。安嘉鱼立即推着他上楼。 不会。乔郁绵安慰他,放心吧,狗狗挺皮实的,没那么容易生病。 我知道我是说你。 乔郁绵带着两只狗挤在狭小的浴室,先后将脏兮兮的小东西从头到脚搓洗干净,洗完一只递出去给安嘉鱼吹干、梳理毛发,俨然一条流水线,最后留在浴室洗干净了自己。 出去发现两只狗已经恢复了洁白蓬松,正并排坐在安嘉鱼面前。 小提琴家捏着几张残破的乐谱,蹲在地上气得用指关节敲击哥哥的头:Amber你是碎纸机吗!怎么那么喜欢撕乐谱呢你!还有小乔的新耳机!你自己去承认错误!! 乔郁绵心一凉,昨天刚到的新耳塞,正藏在枕头下充电,还没来得及用呢。 他叹口气,边擦头发边走上前蹲到那人身旁:你怎么知道是Amber干的 不知道,但是我不骂女孩。安嘉鱼伸手摸了摸Joyce沮丧的小脑袋。 这两只狗倒是很聪明,不会在家里大小便,也不算贪吃,就是太顽皮,爱咬东西,这点不像贵宾,倒像是哈士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