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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算的话,也是十几年过去了。 徐夫人问了一下下人最近京中有什么热闹事吗? 那人仔细一想,说:“夫人,还真有,我之前去市坊那边就听到过好几嘴说是什么园里要搞一个诗会,对,诗会。” 一下就点清了她的记忆。 那一夜,徐夫人常跪在自己后院建起的佛堂前,她冥思苦拜了一天一夜。 终于,洛云娇醒了。 她就放手没让管家多掺手,任由这个“洛云娇”败坏自己的名声,败坏洛家的名声,虽说偏房的几个男嗣被他们亲娘宠的魂都找不到北了,前两年还干出过大街上强抢民女的昏头事。 好死不死,那个姑娘被路过的世子救下,几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差点动手,还是被路过的官认出世子爷的脸,急急的把洛家儿郎拉开,洛家躲了被抄家的命。 徐夫人难得用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把洛家的烂根一个一个的送到闭塞的江边思过,最近几年还算安分点。后来,她想给那个差点被欺辱的姑娘一点封口。徐清一查,查无此人。 后来派人故意蹲守那个姑娘一直出来买菜的路线,从旁人知道这个小姑娘的名姓和家里早年失孤,只和一个父亲相依为命,直到徐清亲自看见了那个卖糖为生的摊位后的真面目。 她脑子里像是有闪电过去,仿佛一切的事情都重新开始了一样。 那个小姑娘姓曲,曲子的曲,而洛叶冰当年的左膀右臂除了一个庞子意,剩下的也是个曲姓副将。 于相当时斟茶时候还卡了嘴,没吐出来那个人的全名。 “曲世泽,他有个女儿,叫曲晓。” 马车停了,徐夫人走到自己的佛堂前,推开门,早有一个黑衣人坐在椅子上,见她进来,遥遥的挥了下手。 徐夫人走到佛前,点起燃香,“事情做好了?” “哼,我哪有失败过的可能,洛寒珏那天一直在宫中,我直接按你说的地址去寻她父亲的衣冠冢,你侄女是真狠啊,在墓四周全是暗刺,换一个别人,早就尸首无存了。” 徐夫人轻笑,“如果不是你的话,那江湖上谁人能比你的轻功还了得,当年也只有你能把稚童的皇女推入水里。”话还没说完,就被座椅上的男人打断了,他语气让人冷寒,谁都能听出他嘴里的嫌恶,只有徐夫人还是一脸温雅柔美的笑容。 “不是说过别提那件事了,本楼主从来都没做过如此最下三滥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意图杀死一个皇女。” “徐清,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你当初救过我一命,本楼主也不会和你许下三约的承诺,我现在已经帮你做了三件事情了,从此我出了这个门,你我就陌路了。” 徐夫人微微点头,“是的,三约已到,楼主,再见。” 男人心底一声冷笑,他站起身推开门再也没有看过身后人一眼,老是说,他早就腻烦在这朝堂院落里的腌臜事了,江湖人最好的归宿永远就是江湖。 凄冷的月光下他微微回头,狰狞的青铜獠首面具一闪而过。 又是一夜青灯未眠。 第61章 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把盘中之物递上。 王德福接过手,指尖垫着杯底放在桌上转两圈,细致的让两位殿下看得更清楚。 “祭祖那日,我碰过此杯的沿边,不过没有触及口唇,里面的酒水都被我倒进了衣袖里的夹层了。”温子薄用盘中一支长夹捡起一块眼熟的锦棉,他最近身体恢复的相当快,这几日已经能在寝宫附近落地走走了。 说来温子薄也觉得荒谬,他现如此是一颗蛋的功效,有一天温言拿来了一颗鸟蛋,她让御膳房煮熟,还特意吩咐不用敲碎蛋壳直接端过来。 温子薄还是第一次把禽类的蛋壳也吃掉了,他问温言这是什么鸟禽的蛋类,咀嚼的时候有股奇妙的药草香气。 看他全部吃完,温言才说,是她偶然从一本医学古书上翻阅得来,说这红莲鸟全身都能作成rou白骨留人一线生机的药。 就连太后见过皇帝,也说定然是那枚稀奇的鸟蛋起了功效。 现在温言看着坐在自己身前唇色明显有了血色的皇帝,想想自己那三千两黄金也没白花,钱能使在刀刃上。 但这种机会只有一次,皇帝的命也只有一条,要是下次还出现了这种境遇,怕是再多的医品圣物也吊不回温子薄的性命了。 若是还有下次…… 少女微敛住她眸中的沉意,手上盘旋的核桃被挤出吱呀的声响。 “阿言?”耳边是亲昵的幼名,温言笑笑只当无事发生,她接着温子薄刚才的话头。 “酒水是无毒的。我让人已经验过了,酒壶里边的出入口几处也是宫里产出的造物,没有被人动过机关一类的手脚,”温言指了指那块看不出颜色的手帕,“这个东西我也都一齐拿过去了,但都没有任何奇异的毒理痕迹。” 出事之后,温言早就把所有有可能被下毒的地方都让太医验过了,尤其是和温子薄有任何肢体贴身接触的物件,更是重中之重。 但现在所有摊在他们面前的结果,都没有发现任何一处沾有毒药的痕迹。 王公公也困惑道,“当日宴会上陛下每一份菜碟经手前,奴婢都要用银筷浅尝一口,太医院的各位大人也为奴婢试过脉象了,并无任何异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