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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听着温言危险的语气,背上的衣裳再一次被冷汗湿透。 “但——是,若连忠心护主的狗也一起处死,不就污了本王的英名了吗?”温言看向被夏荷挡住的洛云娇,口吻轻蔑,“洛云娇,庆幸吧,你的仆人让你捡回一条狗命。” 洛云娇能怎么办,只能把牙齿打碎了往嘴里咽,咬牙切齿地挤出,“谢殿下宽厚大量,殿下的恩情云娇必定谨记于心。” “行了,滚下去吧,别让本王看见你这张蠢脸。”温言厌恶地挥了挥手。 夏荷迅速利索地扶起洛云娇,从庭院里退去。 温永宁拍拍手;“行了,今日让本世子看了场好戏,不过,此事到此为止。\ 但想必今日这件事,出了这诗会,洛云娇的名声就会响彻这紫禁城,不过是要恶名远扬了,这也算她自己想看的吧。(括弧笑) “是。” 众人起身恭送两位殿下。 —————— 马车上,系统和温言在交流。 系统;“为什么宿主刚刚不彻底解决了洛云娇?” 温言闭目养神;“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洛云娇今日愚蠢的行为罪不至死,看在她的仆人都舍命救她的份上,暂且饶她一命好了,这种废物翻不起什么波浪,更何况现在对洛家人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微风透过马车窗帘的缝隙钻入,带了几丝瘙痒的凉意。 温言拉开车帘,通过一条缝隙,外面的街道熙熙攘攘热闹得厉害,擦着路边就跑过几个开怀打闹的孩童,街头巷尾的吆喝声从来时至此都未曾间断。 她透过窗格静静看了一会儿就放下了帘子。 经过一上午的事,温永宁嚷嚷着有些饿了。 刚才诗会桌上摆着糕点,但温永宁在外要保持风度,自然不可能动这些吃食的。最后在温永宁可怜兮兮的目光下,温言无奈地指了一个路线,让马夫驾车去那里休息。 一路小跑的车轱辘在一个茶馆前慢慢停了下来。 温言和温永宁先后下车。 温永宁看着牌匾的四个大字,“有间茶馆”,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笑着说:“这名字倒是起的接地气啊。” “是我起的,进来吧。”温言熟稔地走进去,门口已有专人等候,在路上温言已经让暗卫在茶馆安排好房间酒菜。 “你什么时候起的,我怎么不知道?”温永宁跟上温言,好奇的问道。 二人前脚刚踏入茶馆,就听到里面里堂传来的“啪——”一记,让人头皮一震的醒木声。 只见大堂中央,一中年男子身穿青灰长衫坐在桌椅后面,折扇一打,说书人表情丰富,动作夸张,讲得是绘声绘色,口若悬河。 温言走进二楼的雅间,楼下说书人的声音够响亮也飘进二楼,“你们可知我们大梁边境几代边境,蛮族对我大梁虎视眈眈吗?” 有个公子嗑着瓜果,“当然知道,你这个开头真是老套,我们小时候谁不是听着洛大将军的故事长大的,来点别的,讲得好,自有好处少不了你。” 说书人摸着自己斑白的胡须,神秘莫测地说,“年轻人,耐心点,老朽今日讲得可不是洛大将军。” “那是谁啊?” “你们可知最近打的蛮族向我大梁求和的那位,洛女将吗?” “嘿,当然知道,我这还有小道消息呢,洛将军明日就回来了。”一个公子神神秘秘地说。 “你哪来的小道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同伴嬉笑着拍了一下。 “还是我三姑夫的舅老爷的大外孙,就我那表哥,可是洛将军手下的小兵,最近不是可以寄信吗?前不久寄回来的家书是这么说的。”华服公子哥提起这层八辈子打不着的血缘,一脸荣辱与共的神情。 “说起来这小洛将军,也是不容易,年纪轻轻就带兵驻守大梁边境三年有余,虽是女子,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对对对,没错,据说这位,还长得甚是貌美啊。”另一个书生闭着眼摇着头,啧啧作声,“要是能一睹将军的风采就好了。” 温永宁饶有兴致地听了会儿,等到菜上齐了,才恋恋不舍地回过头对温言说,“你知道刚刚楼下在讲什么故事吗?” “我也没聋,自然听的一清二楚。”温言自小五感敏锐,观察细致,生在皇家,这些都是基本素养,没点眼力见儿的,现在还被困在幽宅,离不开半步。 楼下那说书人说的就是即将带兵回朝的洛将军——洛寒珏。 一□□术出神入化,见血封喉,洛寒珏的名声在蛮族耳里就是死神的代名词。 楼下那个人的消息不假,暗卫前日传来的消息,一行人已经进入汴京最近的一座边城了,算算时辰,明日这会就该到了。 温言知道这位洛将军的名声,确实是骁勇善战,不过三四年,就把南蛮这块难啃的骨头咬下来了,还把当初失去的领地城池一一攻打回来。 这些都是外界都知道的事。 见过其人本貌的都称洛寒珏实实在在地遗传了她父亲洛叶冰当年的骁勇善战,姿度风采也把父母的优良基因保留结合得更好了。只不过就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太冷了,冷到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男子同侧,实在是难以让倾慕者接近。 不过,温言曾经见过一次洛寒珏。虽然没有任何交谈,只是一次偶然的擦肩而过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