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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同你双修可好?”

    徐岁宁与韩璋被安排在相邻的两间房,韩璋却紧跟着他的脚步进了房间。

    他看着小魔头倔强的神情,觉得自己作为师尊,有必要就感情上面的事对其做出指导。

    “坐吧。”

    韩璋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反观徐岁宁,半躺半倚,这么看起来,他倒是更像魔道中人。

    原本徐岁宁不是在乎这种小细节的人,但今天好歹是来「上课」的,也该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徐岁宁指尖点了点桌面,蹙眉问道:“你可知错?”

    韩璋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徐岁宁叹了口气,这本书果然到处都是bug,一个到处留情、坐拥数个红颜知己的魔尊,怎么会在感情上如此迟钝?

    “昨夜,你想为我解毒,是为何?”

    “因为你是我的师尊!”这一次,韩璋回答得快而坚定。

    “这就是问题所在。”

    听到这话,韩璋更加迷茫了。

    徐岁宁站起身,缓缓行至也跟前,微微俯下身,勾起他额前散落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眼神严肃而又认真,“双修是道侣间才可做的事情,关乎情爱,但你,只是想要报恩罢了。”

    “师尊你说错了,双修可不只是道侣之间可以做。”韩璋突然冷静了下来,上一世,他杀了魔族叛徒,成为魔尊,虽没与人双修过,但他的手下,各个均是妻妾成群,他抬起双眸,盯着徐岁宁看,“做这等事,只需你情我愿。”

    嘶。

    徐岁宁后退了一步,他竟然被小魔头给说服了?

    这没道理啊。

    徐岁宁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韩璋起身,躬身行礼,“师尊的教诲徒儿谨记,说到底,是师尊不愿与徒儿双修罢了,徒儿先行告退。”

    徐岁宁看着紧闭的大门,久久沉默无言。

    万万没想到,这次「上课」竟是以自己被上了一课作为结局。

    夜已深。

    宫殿里巨大的夜明珠也被收进蚌壳中。

    徐岁宁躺在屋顶赏着海底的月亮。

    刚刚喝了些鲛人送来的灵酒,此刻酒劲上来了,竟觉得眼前有些恍惚,海底怎么会出现云霞?

    他顺着云霞追了过去,才发现,这竟是鲛人鱼尾散射出来的光。

    那鲛人似是没想到会出现陌生人,惊慌失措收起了鲛尾,低声道:“抱歉,一定吓到你了吧,我这尾巴,很丑。”

    “不,很好看,像云霞。”喝多了酒的徐岁宁说话极为爽直,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鲛人似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说,眼角含羞,低声不语,却默默地重新摆弄起鱼尾。

    殊不知,眼前的人是在想,这么漂亮的鲛尾,适合给他的徒儿做身新衣裳。

    不过他又想,以韩璋的性子,应该不喜欢这般花里胡哨的颜色,这么看来,还是端木青的那条最合适。

    忽的,鼻尖传来一股异香。

    那鲛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边,肤若凝脂,领如蝤蛴,一颦一笑间俱是多姿。

    “仙尊为何深夜在此独酌?如若不嫌弃,我能否陪仙尊……”

    “不能!”鲛人的话被一寒彻入骨的声音打断。

    韩璋黑着脸走了过来,一把将徐岁宁拽了过来,咬牙切齿道:“师尊便是想同一条鱼双修?”

    作者有话说:

    端木青: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我尾巴当做礼(乛_乛)

    第35章 离开

    “师尊,我在。”

    不知是白天「上课」失败, 还是因为喝醉酒,徐岁宁伸手捂住韩璋的嘴,「嘘」了一声,板着脸道:“怎可对人如此无礼?为师平日里教你的待人处事之道都忘了吗?”

    韩璋现在才闻见师尊身上的酒气, 蹙起眉, 狠狠瞪着那鲛人。

    常年生活在海底的鲛人哪见过如此凶神恶煞之人, 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但想到女皇陛下交代的任务, 他又只能硬生生地停住, 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您是仙尊的徒弟吗?我也是偶然在此处遇到仙尊, 我……”

    “师尊喝醉了, 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告辞。”韩璋直接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这条鱼的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

    鲛人想伸手拦住二人, 却直接被韩璋身上的煞气所灼伤, 白皙的皮肤下露出层层鱼鳞,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

    韩璋带着徐岁宁回到他的房间, 看见桌上摆着的几坛味道香甜但酒劲却极大的灵酒, 便知是有人故意想将他的师尊灌醉。

    徐岁宁挣脱开他的搀扶,歪歪扭扭地走向床榻, 半躺在上面。

    他半睁着眼, 对韩璋招了招手,“过来。”

    韩璋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停在师尊身边, 听见他说道:“陪我喝点?”

    还没等韩璋回答, 他又自顾自地说:“算了, 你还小,我不能带坏小孩。”

    韩璋看向不远处的酒壶,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过后,他轻声道:“师尊,我已及冠,可以喝酒了。”

    他一伸手,隔空拿来酒壶和酒杯,替徐岁宁倒了一杯,递了过去,“师尊。”

    徐岁宁没来得及多想,便迷迷糊糊地喝了下去。

    他不知到底喝了多少杯,原本就有些晕乎,现在更是连坐都坐不稳,靠在韩璋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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