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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燃倍感心累。 算了,不说了。 孟燃:“我睡了。” 陆鸥洵:“睡吧。” 没有多问。 实则也很郁闷。 自从孟燃见了这个顾岑,顾岑就好像空气一样,在孟燃身边无处不在。 这两人关系有这么好吗?相处的时候还要单独一起? 陆鸥洵郁闷:他现在在孟燃这里都没有这个待遇。 次日,陆鸥洵虽然没课,但也没有陪孟燃去上课,而是换了身球服,去篮球场找陈寻打球。 打得那叫一个全情投入、用力十足,不但篮筐后的挡板被球砸得哐当直响,一起打球的陈寻也跟被遛的狗似的,累得差点趴下。 陈寻怕自己命没了,也看出陆鸥洵约莫是在拿打球发泄情绪,赶紧叫停。 陈寻累得往地上一坐,胳膊撑着身体后仰,边喘气边道:“干嘛呢?有事?心里不爽?” 陆鸥洵站在旁边拍着球,远远投了一个三分,跑过去捡球,又拍着球跑回来:“不爽。” 陈寻:“怎么了?什么事啊?” 陆鸥洵没吭声,继续投三分。 陈寻见他不说,「嗨」一声,站起来:“算了,我舍命陪君子。” 陆鸥洵却抱着球站在原地看着某个方向,没有动。 陈寻:“看毛呢?”顺着他的目光眺望,没看出头绪。 陆鸥洵看到了孟燃和顾岑。 离得远,远远看到他们并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 没有旁人,只有他们。 陆鸥洵把球往地上随手一灌,人往反方向走:“不打了。” 后来下午去图书馆,经过孟燃常去的那间自习教室的门口的时候,陆鸥洵下意识往里面扫了一眼,又看到了孟燃,以及坐在孟燃身边的顾岑。 陆鸥洵表情不善地收回目光,走了过去。 晚上他也没去清吧,留在礼堂彩排。 其实他的彩排已经很熟练了,台词也背得滚瓜烂熟,其他主持不彩排,也没他什么事。 但他也没走,就坐下台下刷手机,偶尔有女生过来跟他攀谈要微信,都被他神色浅淡地礼貌拒绝了。 他知道自己很无聊,在打发时间。 也知道自己如果真想打发时间,一个电话、微信,多的是人陪,是事儿做。 他纯粹是在等,想看看孟燃多久会联系他。 一天了,都没有。 陆鸥洵边打游戏边想:得亏这学长是男的不是女的,这要是女生,某人还真是见色忘友。 转念想:那又如何?男生就能撂开他了?男女都不行! 陆鸥洵打游戏按屏幕的手都变重了。 另一边,没有陆鸥洵的「干扰」,孟燃和顾岑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天:两人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自习,晚饭后,顾岑再送他去兼职。 他和顾岑分享了这两年里一些有趣的事,顾岑也跟他分享了国外念书时的有趣见闻。 两人聊得开心,相处也很愉快。 兼职结束后,两人再一起走回学校。 巷子又静又深,弦月高挂头顶,路灯昏暗。 从前走着觉得十分孤单的路,今天走起来都觉得这巷子其实很短。 两人肩并肩,手臂与手臂挨得很近,聊完一个话题,双方都没有再开口,巷子里骤然变得很静,跳动的心也仿佛离得很近。 悄然间,顾岑垂落在身侧的手轻轻地牵住了孟…… “孟燃。” 孟燃一怔,十分迅速地从顾岑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 顾岑:“……” 抬眼看去,迎面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陆鸥洵。 顾岑:“……” 孟燃:“……” 陆鸥洵憋了一整天,终于憋不住了,掐着孟燃下班的点赶过来,来的路上就料到顾岑会在,果然在。 陆鸥洵就当没看到他,径直走向孟燃,伸手接过孟燃肩膀上的背包,“走吧。” 孟燃有片刻的无措:“哦。” 瞥向陆鸥洵的目光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慌张,是怕被人看见他和顾岑牵手的担忧。 而这些慌张和担忧,陆鸥洵没留神,旁边的顾岑察觉到了。 顾岑不动声色地看了孟燃一眼,而孟燃不久前十分火速的抽回手的动作,也令顾岑觉得有点不能理解。 这是怕被人看到? 还是怕被不知道他性向的发小发现? 顾岑若有所思。 再一看,陆鸥洵甚至连包都帮孟燃背,顾岑突然对这个陆鸥洵也有点怀疑。 直男帮女生背包他能理解,帮同性、发小、朋友? 三人就这样一起走回学校,到门口,顾岑和孟燃道别,往另一个方向走,孟燃和陆鸥洵一起往寝室走。 孟燃因为不知道陆鸥洵刚刚有没有看到顾岑和他牵手,试探地问:“刚刚你遇到我和顾岑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吗?” 陆鸥洵转头,面带疑惑:“嗯?” 原来没看到,孟燃松了口气。 陆鸥洵也开口,幽幽道:“我今天自觉吧,一天都没出现,让你们单独相处。” 话是这么说的,语气相当不爽。 孟燃笑:“我还要谢谢你?” 陆鸥洵不爽顾岑归不爽顾岑,看到孟燃,尤其看到孟燃笑,他一下又舒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