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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不行了,安灿阳不想分手,虽然他先提出来的,但他一点都不想,他要去找赫连弦月,半夜,他打开了门,可看到赫连弦月睡得那么「香」,复合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而且还变本加厉地加快了分手的节奏。 当出租车跟踪到赫连弦月到「海天使」会所的时候,安灿阳痛苦停了下来,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心如刀在凌迟,他真的去找龙腾辉了,真的去了,抬起了头,擦了一把满脸的泪水,调头走了。 赫连弦月找到顾航,“我要见龙腾辉。” 顾航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弦月,你是不是生病了?” 赫连弦月摇摇头,“我要见他,你马上把他找来。” 顾航带他上了二楼包间,一边给龙腾辉打电话。 龙腾辉正在和赵梓豪缠绵,一听赫连弦月要见他,丟下赵梓豪急急开车去了会所。 留下赵梓豪原地心伤…… “弦月,你终于来找我了?”龙腾辉一只脚才踏进来,就急忙奔向赫连弦月,把他抱在怀里,紧紧搂住了他,“弦月,我真的好想你。” “龙腾辉,你现在高兴了?我和他分手了。” 赫连弦月双手攀在龙腾辉的脖子后面。 “他不适合你,分手是件好事,我会对你好的。” “我很佩服你,龙哥,你用了一年时间来破坏我们,你太有耐心和毅力了。” 龙腾辉亲吻着赫连弦月,他很激动,很忘情,“为了你,值得,才一年,十年百年我都等得起。” 龙腾辉含糊说道。 “可是我不喜欢你。” “没关系,你不是来找我了吗。” “龙腾辉,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感情,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哦!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他们继续接吻…… “弦月,你?!” 一股鲜血从龙腾辉的脖子侧边汩汩冒出来,赫连弦月推到龙腾辉,咬牙切齿说道: “龙腾辉,你去死吧!” “弦月?” 龙腾辉踉跄爬起来大声吼叫,“顾航,顾航,进来。” 守在门口的顾航冲了进去,他一直关注里面的动静,顾不上看一眼跟个鬼似的站着的赫连弦月,被龙腾辉汩汩流出的血骇住了,抱住龙腾辉,从他颈部小心翼翼拔出刀片,立即脱下衬衣,给龙腾辉包扎止血,还好在部队学过急救,一边迅速拨打了120。 赫连弦月胸部起伏,用一双仇恨的眼睛看着这一切,他想,被割破颈部大动脉,必死无疑了。 就这样吧,他杀了人,也是必死无疑,很好,同归于尽,反正他失去了安灿阳,就等于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条命。 救护车来了……恍惚的赫连弦月感觉身边的人动来动去,然后就没了声音,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赫连弦月无力坐在沙发上,他手上也有一个口子,还有很多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龙腾辉的,他用纸随便擦了擦,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已经麻木了。 他等龙腾辉的人或者警察来抓他…… 两天来他几乎没有吃喝,此时好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微微闭上了眼睛,现在的赫连弦月无所畏惧,爱怎样就怎样吧。 等了好长时间,没有人来管他,又累又困的赫连弦月睡着了…… 倏地睁开眼睛,熟悉的生无可恋的空落感……然后他想起来好像他昨晚杀人了,不知道龙腾辉死没有死?死了就好了,死了他就可以死了,死了就看不见安灿阳和欧晴亲吻了,死了就看不见他们在一起甜蜜的样子了。 …… 安灿阳调头后鬼使神差地把出租车开到赫连弦月的屋子外面,守了一夜,等了一夜…… 他没有回来!他没有回来! …… 顾航进来了,他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倦容,“他死了没有?”赫连弦月问。 “没有。” “他怎么没死?” “因为你划偏了,因为你力气太小了。” “真遗憾,”赫连弦月有些失望,“这两天没吃东西,力气是有些小了,对了,你们打算拿我怎么办?” “弦月,无论龙哥对你做了什么,他是真心爱你的,他交待过了,谁要动你他就让谁死,我是来告诉你,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赫连弦月不相信地问了一遍。 “可以走了,他跟医生说是自己割的,他想自杀。” “意思你们的人不会来找我?警察也不会来抓我?” “不会,弦月,你真的可以走了。” “好,那我走了啊!” 赫连弦月站起来,眼冒金星,两眼昏发,顾航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他无力倒在顾航怀里。 顾航叹了一口气,把他抱了起来。 赫连弦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又陌生又熟悉,想起来了,这里好像是顾航的家里,他躺在顾航的床上。 “弦月,你醒了?”顾航端了一杯水过来,杯子里插了一根吸管,“喝点水,你的嘴太干了。” 这一说,赫连弦月才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抽干了水汽,他把一杯水都吸干了。 “我煮了稀饭,等会你自己吃点,我去医院看龙哥,可能晚上才回来,你还要吃什么?等回来我给你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