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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是想干什么,就是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汹涌。

    海岛上傍晚有风,暑气不重,可以说很舒适,唐最靠着红木色的栏杆,衣摆被穿堂过的风撩起了一个小角,簌簌的沁人的凉意沿着后背攀了上去,蒸发了他在室内呆了一天的粘腻。

    但还是不舒服。

    唐最有点闷闷的,托着下巴往下看,外面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忙,也不算特别清冷。

    他又摸出手机,打开了和邵行洲的聊天界面。

    上面的内容还停留在他发的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动图上,唐最在界面上滑上滑下。

    他们的聊天记录其实并不多,因为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呆在一块。

    唐最突然有点不忿,凭什么。如果他猜得没错邵行洲和陶颜的聊天记录都比和他的多。

    看了一天综艺的唐最闲的没屁又开始找表情包,绞尽脑汁的找了张他认为非常合时宜的猫猫头发了过去。

    [勾肩搭背jpg.]

    “唐最!”

    几乎和表情包发出去的时刻同一时间,楼下响起了一个声音。

    邵行洲从一条绵延的看不到头的鹅卵石小路上走了出来,带着一身将晚未晚的月色,白色的衬衫袖子挽起到手肘上方,挽到很有技巧,在两臂上堆起了一簇很有型的褶皱。

    他一边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木雕,远远的叫了他一声后没再说话。

    他在低头看手机。

    旁边的摄影师非常识趣的保持着安全距离,没有拍到手机屏幕。

    但是如果他稍微靠前一点就会发现,眼前的影帝聊天界面上充斥着满满一屏幕傻里傻气的表情包,最上方的备注是崽崽,下面一行小字“对方正在输入中……”

    唐最单着腿趴在阳台上,狂发了一堆表情包后,开始打字。

    [你今天好早。]

    [是因为买木雕的友人来得早吗?]

    [你怎么不说话?你昨天说好的不生气了可别反悔。]

    “唐最,隔着一丈远你能不能不要发v信了。”

    邵行洲人已经走到了他阳台正下方。

    男人189的个子站在这里,竟然显得这桩楼的二层阳台没那么高了,因为他稍稍低头,再往下探探手,几乎就能摸到对方的脸。

    唐最低头看着他:“我水点聊天记录,看起来好看。”

    邵行洲:“闲的你,今天洗澡,我去给你放水,再不洗就臭了。”

    说完就上了楼,唐最看不到他的身影,又兀自扭回了头,盯着手机界面发了会呆。

    也是,真正亲密关系的两个人谁会天天抱着v信聊天,明明可以面对面。

    他想通了这一点,心情刚好了一瞬间,邵行洲临走的话又跳了出来。

    洗澡?

    对啊,他打从扭伤脚的那天开始到今天快五天了他都没有正式的好好的洗个热水澡,每次都是凑合着擦一擦,因为脚涂了药还肿着碰不得水,自己也不方便。

    唐最脸轰的一下燃了。

    这么说邵行洲要给他洗澡?

    他瘸着腿蹦进卧室,人还没见着就开始抗议了:“不行!我脚不能碰水!感染了怎么办!?”

    好像人能听到似的。

    邵行洲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唐最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脚翘在沙发扶手上,腰黏在坐垫上,缩的像只猫。

    邵行洲挑了下眉。

    唐最:“今天菲迪来找我录采访,录了好久,还问了一些我根本不清楚的事情,台本看了半个小时,累死了,你呢?今天神秘友人来的挺早哈,这才六点你就回来了。”

    邵行洲之前说他的木雕都卖给了一个神秘友人,那个人每天都会来。

    是这样没错,但唐最也确实是在没话找话打马虎眼。

    他不想洗澡,他的脚现在什么德行他自己知道,进浴室就是自寻死路,而退而求其次让邵行洲给他洗就更不行了。

    不可能。

    这王八蛋肯定不怀好意。

    唐最拒绝。

    邵行洲走到沙发旁边,一把握住了唐最的脚踝上方。

    唐最在室内都是光着脚的,突然被碰了下,他一个激灵,看到邵行洲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脚腕上,猛呛一声,短裤滑倒了膝盖上方,另一条又白又长的腿蹬了下。

    “干嘛?”

    邵行洲:“其实没有什么神秘友人,木雕被木料店的老板收走了,她觉得不错,还要了个签名,我只要每天刻一下送过去就行。”

    唐最听着他说话,还想悄悄挣扎一下,把脚拿出来。

    “别乱动,等下洗澡。”

    “摔死我你赔啊!”他瞪了邵行洲一眼。

    “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摔死。”

    唐最挪着屁股往后走:“你省省吧,你这么想伺候我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他还没挪出两厘米,就被这蛮不讲理的王八蛋制住了。

    邵行洲手又向上移了移,扣住了他的小腿。

    “脚成这样了能不能别瞎折腾了,洗个澡又不是让你上刑场。”

    “到底谁折腾啊?你吃错药了吧邵行洲,我不洗澡又不往你床上爬你管我?你放开,我腿要抽筋了……”

    唐最伸着腿和他对峙,邵行洲垂眸想了下,说道:“这是和我在一个组的福利?你想往我床上爬也不是不可以,我不介意。”

    不说还好,说起来唐最就更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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