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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长舒一口气,然后走到门边一把将姜蕴的衣服和门拽开。 姜蕴:“.......” 他的衣服,烂了...... “走了。”谢燃重新拉起两个行李箱往外走。 姜蕴气倒是不气,就是觉得好可惜,白白损失了件衣服。 因为姜蕴这么一耽搁,原本车满为患的出租车站已经没车了,现在只能等拉完一转客人的出租车回来了。 雨势逐渐有些大,伴随着雨水的降落,还有阵阵的雷声。姜蕴他们站在车站门口等了许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大叔cao着一口吴语方言,姜蕴熟练地用方言和他讲价,经过一番拉锯以后,姜蕴成功砍价二十块。 这总算有一件事是顺心的了...... 一路无言,谢燃靠着窗子睡觉,姜蕴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飞跃,正回复着陈昭的消息。 姜蕴他们下榻的民宿是他订了很多次的,但凡他来平江,都会订这家民宿。来了这么多次,他和民宿老板娘也算是老熟人了。 民宿的名字叫遇见,遇见的遇,遇见的见,有些文艺又有些通俗的名字。谢燃望着民宿四周的环境,觉得这家民宿竟然莫名的有些熟悉,像是以前来过。 民宿老板娘是位作家,当年上山下乡当知青来到了平江,后来嘛,她就留在平江结婚生子,开了这家民宿。说起来,老板娘也是北江人,和姜蕴是半个老乡。 至于民宿老板,听说身份有些神秘,但老板娘却说他早死了。事实究竟是什么样,姜蕴也没追问过。 “哟,怎么都淋成落汤鸡了?”民宿老板娘楚栖赶紧给姜蕴他们递上毛巾。 姜蕴道了声谢,然后先把毛巾递给了谢燃。 谢燃一愣,接过毛巾,道了声谢,然后拖着行李去一旁站着,等姜蕴办理入住手续。 老板娘憋笑道:“身份证。这次住几天?” “不知道。”姜蕴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一边默默生气的谢燃。 “比起上次见你,我看你气色好了不少,”老板娘忍不住八卦起来,“该不会是被男朋友滋润的吧?”关于姜蕴是gay这个密码,楚栖是知道的。 姜蕴收回视线,“嗯?” 老板娘朝那边的谢燃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别装了,你的眼睛都快装人身上了。” “不是男朋友。” 老板娘一眼看穿,“那就是心上人呗。” 姜蕴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他喜欢谢燃,“嗯。” “哦~”楚栖看姜蕴的眼神中参杂了些别的意味,“需要帮你们准备计生用品吗?” 别看楚栖已经年近五十,情趣依旧,要知道她当年可是写言情小说的一把好手,好几年以前,她出版的小说可是爆款。 姜蕴脸都绿了,“......” 这人一把年纪,能不能正经一点? “不用。”他咬牙道。 楚栖看出了姜蕴的窘状,故意逗他:“真的不用?要不还是要吧,主要这不卫生。” 姜蕴:“不用,房卡给我。” “行吧,”楚栖把房卡递给他,“要是有需要,记得打电话到前台,我给你们送上去。” 那什么玩意儿,一般酒店都会放在房间里,但遇见没放。之前有对小情侣做事做到一般,发现没有东西,打电话到前台来问,一问才知道,民宿的房间里不放那玩意儿。 楚栖说:需要的话,她可以送到门口,然后男人骂了她句神经病,就挂断了电话。 那次,姜蕴就坐在前台,和楚栖闲聊。 他问楚栖:为什么不直接每个房间都放一些呢?省的还麻烦去送。 楚栖的回答是:这儿环境太好,容易暧昧,有些人荷尔蒙收也收不住。有些小年轻刚成年,来这边旅游,一冲动上头就做了,事后又追悔莫及。她这样做,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缓冲期。 写了世间那么多的情情爱爱,楚栖早就对什么性啊,看得很淡了。 至于她说送上门,也就只是把东西扔到房间门口而已,谁会乐意看那种场面。 可能有人不理解,觉得她的做法挺变态的,还有人可能会觉着这是楚栖的恶趣味,谁让她是别人眼中的寡妇呢。但至少姜蕴不是这么认为了,不同的人有不同选择,楚栖怀着善意,选择了这种做法,也有人因为这个做法而得到帮助,这种做法不该被胡乱的评判。 其实,关于楚栖的故事还有很多,姜蕴了解了不少,但只能有机会再讲。 “诶,你是姜姜哥哥的朋友吗?”说话的是楚栖的女儿,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名字叫做楚甜甜,“你好好看哦,你叫什么名字呀?” 楚甜甜是来得不容易,楚栖对她很宠溺,看她那排虫牙就知道了。这也是外界诟病楚栖的地方,一个寡妇怎么还生了孩子? 就前几年,有个八卦娱乐记者来这边参加个什么电影节,订了这家民宿,然后离开的时候认出了老板娘是楚栖,又看见了个小不点儿叫楚栖mama。于是乎,第二天,八卦媒体上边出现了“著名女作家晚节不保”的文章,控诉楚栖作为公众人物,私生活不检点,在丈夫没死多久就另找新欢,说她有辱风化。 舆论直指远在平江的楚栖,并有不良媒体带头写倡议书,让楚栖出来道歉。 后来,好像是有人出面摆平了这件事,也才流传出另一个版本就是楚栖的丈夫身份其实是北江市某高干,不过这种说法并没有多少人信。绝大多数的人还是会选择相信她是被包养,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