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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也和阿蕴一样不喜欢这种场面。”谢mama浅笑着继续说道:“阿蕴要和阿姨去个好玩儿的地方吗?” 姜蕴笃地抬起头,眼底透露着欢喜,“可以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后来,谢mama带着他去了谢家别墅,谢燃的房间。 “好特别。”姜蕴对眼前的景象,又惊又喜。 谢燃的房间以粉色调为主,墙柜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玩偶,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艘巨大的轮船模型,窗户的左边是白色的猫咪雕塑,右边则是黑色的狗狗雕塑,房间的吊灯是星星形状的。 “阿蕴很喜欢这个房间。”谢燃在谢mama怀里有些闹腾,他朝着姜蕴的方向扑腾着小手,“小燃是想要哥哥抱吗?” 姜蕴同样朝谢燃伸出了手,但最终谢燃并没有要姜蕴抱,他只是将小手放在了姜蕴的脸上,嘴里笨拙地蹦出两个字:“阿,蕴。” 姜蕴微微愣住了神,谢mama则乐得不可开交。 谢燃人生中说的第一句话是:阿,蕴。 彼时,窗外飘起了雪花,风一吹,雪花就有了故事。? 第5章 “小伙子,到站了。”出租车司机大叔声音洪亮地对后座的人说。 姜蕴睡眼惺忪地问:“多少钱?” “四十。” “怎么又贵了 。”姜蕴边低声呢喃边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二十的,递给司机大叔。 司机大叔接过钱,放在钱兜里,“没办法,油价涨了,你这地儿也够偏的。” 姜蕴没做反驳,拎着外套下了车。 车门“嘭”地关上,热浪扑面而来。长洲地处南方沿海,秋冬来得不明显。这会儿即便是入秋了,天气依旧炎热,又因为是沿海地带,空气中弥漫着水汽。 闷热湿润的天气总让人提不起精神来,姜蕴打了个哈欠,接着将外套穿了起来。 正如那位司机大叔说的长洲疗养院老院区这块儿确实偏,但胜在四周绿植覆盖率高,环境宜人。 从姜蕴下车的地儿到疗养院还有一段上坡路,一般的出租车司机不愿直接把人拉到疗养院门口,没多长段路,但费油得很。肯跑这儿的,都是老油条,要么加钱,要么自己走一段。 姜蕴肯定是选择后者,原因无他——他没钱。 以前姜蕴得走个十分钟才能走到疗养院门口,现在嘛,也就五六分钟的时候。俗话说:有的路走着走着也就熟了。 他刚上坡,远远的就看见了长洲疗养院摇摇欲坠地灰白色的门牌,门牌底下是一个胖硕的身影在徘徊。这人正是疗养院的负责人张志,也就是之前给姜蕴打电话的人。 看到姜蕴来,张志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往前赶了两步,大声叫道:“小姜,你可算来了。”可能天气太热,加上在外面站太久的缘故,张志的声音有些哑。 姜蕴从兜里拿出烟,递给了张志一个,语气不急不缓,道:“张主任,出了什么事?” “我不抽。”张志急得就差跺脚了,“你母亲不见了。” 姜蕴拿着烟盒的手紧了紧,接着兀自点起根烟,“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天上午,护工去给你母亲送早饭的时候,发现她没再房间。”张志继续说:“到处都找过了,尤其她常去的几个地方,我们也都找过了,没找到她,所以才给你打了电话。” 姜蕴空洞地目视前方,“她房间仔细找过吗?” 张志回答:“都仔细找过了,连衣柜都找过了,没看到她人。” “先去她房间看看。”从姜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张志加快脚步,“好。” 姜母住的那栋楼位置有些偏,离疗养院门口却也不算远。楼的位于西南角,有小路可以直接到楼的入口处。 这条小路,姜蕴还算熟悉。三年前,姜母刚入住这儿的时候,他一天得走个五六遍。 老院区的楼基本上都是筒子楼,虽然一零年以后有过翻新,但楼体是没有改变的。翻新以后,楼的左右两边都加了电梯,方便人上下出行。除此以外,有阳台的房间还进行了扩建。 姜母的房间在三楼,她的阳台朝南开的,视野开阔,采光很好。是当初入住的时候,姜蕴特地选的。护工一开始给的建议是姜母情绪不稳定,选择没有阳台的房间最合适。 但姜蕴还是选了这间,姜蕴是这么回答护工的:“我母亲喜欢晒太阳,太封闭的房间不适合她。这个房间,光能照进来,可以安抚她的情绪。” 姜蕴推开房门,敞亮的房间里,随处可见花。圆木桌上的花瓶里插着郁金香,床头柜前的相框里有姜蕴特地做的干的丁香花,用来安神助眠。墙上和电视机旁也有不少类似的干花相片。阳台上,姜蕴选择了最好养活的绿植,他相信生命力顽强的植物总能在一定程度上给人带来些什么。 玄学的东西,他不信,但又不得不信。 “小姜。”把整个房间又翻过一遍,张志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你母亲还是没回来,她到底是去了哪儿?” 张志看不出房间的不同,姜蕴却从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发现房间里少了样东西,他没急得回答张志的问题,而是绕过张志走到衣柜前。 “吱呀”的一声,衣柜被打开,姜蕴开口道:“墓地。” “啊?去墓地干什么?”张志表情诧异,心里在犯嘀咕的同时,又担心姜夫人会出事。如果姜夫人出事,那他就会被领导批评疗养院的管控工作没有做好,甚至还会丢了饭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