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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臣妻文的绝美炮灰 第16节

    第十九章 (大修)

    武宁侯夫人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姜邈,觉得扮成男子的姜邈最为神似的地方,并不是她真的有多么像男子,而是她的神态和内在的那种力量,与一般的女子太不一样。

    不管别人怎么看,武宁侯夫人从与姜邈的这些日子的相处看来,她此时是真心的欣赏的。

    “你做男子装扮外出的话,翠竹就不适合跟着你去了,不如这次让子清陪你逛逛,我这边也尽快帮你物色一个靠谱的小厮。”

    武宁侯夫人突然开口建议道,翠竹也曾试着如姜邈那样的打扮,但是却不伦不类,可以说一眼就能看穿。

    “世子可有别的事情?”姜邈问陆澹。

    “……没事。”陆澹没有拒绝这个差事,带着姜邈出了武宁侯府。

    姜邈之所以同意武宁侯夫人的建议,一来是因为陆澹此时却是是最适合的人,二来也想跟问问陆澹听了她当初的话之后,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出侯府的时候,陆澹本来想去牵他的马,却突然想起来这次是带人一起出门的,骑马恐怕不太方便,便吩咐人赶了辆马车过来。

    府外的雪已经消融干净,空气中带着一种清新的冷气。

    两人相对而立却有些无言,姜邈首先打破气氛问道:“世子刚才究竟怎么认出我的?可不要说什么妻子了。”毕竟你自己都说不记得妻子的脸了。

    陆澹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姜邈,没有回避也没有在敷衍的回答道:“眼神,你的眼神从来没变过。”

    如今想来,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她的眼神中就一直带着一种清醒的从容的理智和力量。她或许有迷茫和脆弱的时候,却从不轻易将自己的迷茫和脆弱示人。

    不管她女装时言行举止间再柔美,做出的姿态如何符合大家闺秀的规范,自身却始终带着一种疏离淡漠的气质,仿佛与世间不太相容一样。

    姜邈不得不承认陆澹说的是对的,她毕竟不是演员,眼神也确实是最能辨认出一个人的方法。

    姜邈一笑,不是装扮的有破绽就好,对从没见过她的人,或者观察力没有那么敏锐的人,她的形象是个男子就够了。

    连武宁侯夫人知道准确答案的情况下都一时之间不敢认她,她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或许心中已经有了成算,而如今又是男装打扮,姜邈如今这一笑带着难得的活力,整个人仿佛都舒展开来,如同一棵明朗的小白杨。

    陆澹见了都不由的有点晃神,看着这种笑容,很难将眼前的明朗少年跟那个从容却疏离的女子联系起来。

    也不由的有点好奇啊,若她女装也如此鲜活的话,将会是什么样一个场景呢?

    这不是君子该想的事情,陆澹收敛心神垂下眼睛想到。

    “听母亲说,你想做一个卖胭脂水粉的铺子?”

    姜邈诧异武宁侯夫人会将这事跟陆澹说,却也点点头道:“对,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还需要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准备。”

    “要想做胭脂水粉的生意,没有几个特色的配方怕是不行的,……但看你的样子,想来应该心中有数。”

    陆澹话说到一半,看着姜邈脸上笑容,便知她心中有底。

    姜邈心中确实有些底气,曾经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现代,让她至今每天醒来都想摸手机,从网上看到过的东西着实不少。

    不仅曾经因为旅游的时候,亲自上手试着做过手工皂,后来还因为兴趣在网上也搜过诸如纯露,精油,香水等等的制作过程,在家中自己尝试,经验和配方还是有一些的。

    尤其是香皂的制作,想来应该会有市场,毕竟不管是皇宫还是武宁侯府,都已经是权利巅峰所在,但她在宫中的时候人微言轻,洗漱所用也不过是清水罢了。

    而到了武宁侯府,托谢芳华的福,她用上了据说是顶尖权贵才能用的胰子,关键这胰子还其貌不扬,别说与各种类型的手工皂相比了,就是与最普通的乳白色的香皂比,那也是缺少竞争力的。

    如果应季退出不同香味的香皂,那竞争力应该就更强了。

    这时节正是梅花开的正好的时候,不管是做纯露还是精油都是一个好时间,在古代如果错过了这一次梅花开,下次就要等明年了。

    “配方倒是有几个,就是原料还需要寻找。”

    想到需要的材料,姜邈开玩笑道:“如果侯府里的梅花更多一些,那我就可以偷懒一下,少找一种原料了,可惜侯府里那几颗,总不能都给薅秃了。”

    姜邈脑子里的浮现武宁侯府中那几株颇有些诗情画意的梅花被薅秃了的样子,不由的失笑。

    笑容还没有完全的爬满整张脸,就听见陆澹说道。

    “梅花?那你确实不用找了,你有一个梅园,此时正是赏花的好时候。”

    “我有一片梅林?”姜邈诧异,随即想到什么的说道:“……你是说世子夫人有一个梅园吧?”

    “对啊,世子夫人不就是你吗?所以你有一个梅园。”

    姜邈愣住了,心中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感想,是该为有一个梅园高兴,还是为陆澹这明显有些不对劲的话苦恼。

    姜邈试探的问道:“上次我与世子说的话,世子心中应该已经有定论了吧?”

    陆澹正要说话,马车的声音由远到近响了起来。

    “马车来了,上车吧!”

    于是便也不回答这个问题了,只先招呼着姜邈上车。

    武宁侯府的马车过来了,驾车的是陆从,自从陆澹失去记忆之后,陆从基本很少离开陆澹的身边。

    陆澹示意姜邈先上马车,姜邈也不推辞,便自己往马车上去。

    一身男子装扮的她自然也不需要别人来扶,抓着马车的门就登上了马车车辕。

    可就在这时,驾车的马突然动了一下!

    姜邈只记得她如今是个男子,不需要人扶,却忘了她对马车也是十分陌生的,自然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没有过多的防备。

    没有防备的姜邈,身形一闪,就要跌倒,陆澹眼疾手快下意识的扶了姜邈一把。

    情急之下,陆澹下意识的揽住了姜邈的腰,被男子环绕的感觉,让姜邈觉得非常不舒服,哪怕她知道这是为了救她不得已而为之,但那种感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陆澹看她站稳就很快的松开了手,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

    姜邈下意识的道谢:“谢谢!”

    但说完之后,她终于知道她心中一直存在的那种不对劲是哪里来的了!

    刚刚被陆澹环抱着不舒服的感觉还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和陆澹相处的所有环节,尤其是陆澹将她认作谢芳华的时候。

    他将梅花枝递给她的情景,送她小礼物求和的场景,一起吃饭的场景,甚至是问他们是不是和好了不用分房睡了的场景。

    种种场景在她脑海中浮现。

    但除了刚才陆澹扶她的那把,他们从来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连第一次陆澹说是认错人的时候,抓她手腕之时,都是隔着袖子的!

    哪怕递个东西,两人甚至连手都没有碰到过!

    如果陆澹真的将她认作谢芳华了,夫妻之间哪怕再相敬如宾,哄人的时候也不可能没有肢体接触吧?!

    姜邈本身没什么经验,对古代人夫妻之间的相处更不了解,又对没有肢体接触一事求之不得,竟然将这么大一个破绽给漏了过去!

    毕竟认真的想想,再相敬如宾的夫妻之间相处,也要看具体情况,两人闹矛盾且另一方有意求和,他们往日的关系更是不错的时候,拥抱之类的肢体语言难道不比语言更能打动人心吗?

    转身盯着陆澹,刚才陆澹的话又响了起来。

    “世子夫人是你,所以你有一个梅园。”

    所以?

    因为我现在是世子夫人,所以梅园也可以算是我的??

    或许盯着陆澹看的时间太长,陆澹脸上逐渐浮现疑问的神情。

    姜邈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这个问题,且现在这姿势也不是问的好时机,便收敛心神迅速掀开马车的帘子进了马车,接着陆澹也上来了。

    他自然而然的选择了离姜邈坐得位置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就跟他往常‘认为’姜邈是他的妻子的时候,单独相处的时候也下意识拉开的安全距离是一样的。

    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才将这么明显的破绽视而不见的,怎么想都觉得是陆澹的演技太好了。

    马车慢慢的行驶起来,马车上的火炉静静的燃烧着,带着熏熏然的温度,车里的气氛却很是沉默。

    姜邈一时之间心思烦乱,当初的小说中从未说过陆澹是这样心机深沉的人啊?

    不仅不是,反而还特别的有君子之风,这才让姜邈一直怀疑谢芳华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可如果陆澹确实是心机深沉的人好像也不算特别难以理解,毕竟他也是在那种境地之下,生存到了最后的人,心计深沉好像才是正常的吧?

    姜邈此时怀疑,当初的小说是否误导了她,陆澹是个君子只是她的错觉?

    但他这段时间以来,在跟她的相处中,确实又有着君子之风。

    陆澹看姜邈一直沉默,他便开口道:“如今年节刚过,气候还冷,算上准备时间,铺子开业的时候应该是恰好合适的……”

    姜邈没听进去陆澹说什么话,她只在再思考,或许君子之风和心机深沉并不算矛盾?

    很突然的姜邈开口问道。

    “世子为何装失忆?”

    陆澹心下一震,他下意识的收敛好脸上的所有情绪,看向姜邈。

    却并没有在姜邈的脸上和眼神中看出他想看到的任何试探和怀疑的意思,而是一片笃定。

    她是完全确定他是装的。

    作者有话说:

    修文中,有些章节小修,有些章节大修一下,都在十八章之后,修完更新,谢谢大家,十分抱歉!

    第二十章 (大修)

    第二十章

    正在驾驶马车的陆从规律的甩鞭子的声音蓦然的一顿,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但心中也是心绪翻涌。

    世子是假装失忆的?!

    可武宁侯夫人和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姜姑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姜邈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陆从身怀功夫本就耳清目明,此时马车又行驶在一个并无多少行人和声音的街道上。

    陆澹表情严肃起来,一张风华正茂的脸上,竟然被姜邈看出了几分沉稳和成熟。

    这个表情一闪而逝,陆澹的脸上又恢复了符合他这个年龄阶段的表情来,但他终究没有否认。

    他让陆从将马车停在了一处无人的大路上,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陆从回过头,神情有些激动:“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