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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复习的都复习了,南星并不紧张,除了右手现在写字速度没以前快之外,基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两天考试期过去,她对自己的分数有了底,心情很放松。 考完的第二天,俞珍珍等人就来找卓明玩了。 南星烤了披萨和曲奇饼干,端进门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讨论将来的志向。 俞珍珍十指交握,仰头四十五度,梦幻地说:我想做老师,最好是小学教师,比较好管。周末可以发展点小爱好,假期出去旅旅游,简直是理想的生活! 梁朔昀推了推眼镜:我家里都是学医的,我没得选择。 我想去学摄影,路元瑾开玩笑的对他推推搡搡,等你继承家里的医院,我们以后去看病的时候,记得免个费啊梁医生。 俞珍珍笑骂:呸呸呸!要看病你自己去,我们身体健康着呢! 卓明躺倒在地毯上,生无可恋:真羡慕你们都有明确的人生目标,我就不一样了,咸鱼一只,什么特长都没有。 他不是学习的那块料,怎么学都学不进去,别说跟名校无缘,估计连二本没指望了,糟糕的是,他完全找不到自己想做的事。 南星放下热气腾腾的托盘,适时插话:如果没发现自己的特长,不如从爱好上找到想从事的行业,由此选择相应的专业。 她边说边给他们每人切了一块披萨,这段时间用惯了左手,感觉和右手差不多灵活了。 可我只爱玩游戏,不爱制作游戏啊!卓明心如死灰,花美男的帅脸皱成了一根老苦瓜。 这画面太辣眼睛,好好一张帅脸偏偏被怪表情给糟蹋了南星看不下去,给他切了rou最多的那一块。 他接过香浓的芝士火腿披萨后,如同久旱逢甘雨,脸上立刻恢复生机。 成绩下来之前你可以慢慢想嘛,俞珍珍接过她递来的披萨,道谢之后,好奇地问,对了,星,你以后想做什么? 路元瑾竖起了耳朵。 星要上戏剧学院。卓明啃着芝士拉丝的披萨,含糊不清的抢答。 俞珍珍和梁朔昀同时哇哦了一声,不过对戏剧学院还没什么概念,转头专心吃披萨。 南星给每个人分完披萨,久久不见司宇进门,问道:宇哥呢? 俞珍珍接话:他要上国防科大,他们家里人很早以前就定下来了。 梁朔昀损她:人家问的是他今天怎么没来,转头对南星说,他上野外捡石头去了,没空来。 捡石头?南星很意外,这又涉及她的知识盲区了。 俞珍珍和司宇是一个家属院的,穿开裆裤时就认识,对此特别有话语权。 他从小就喜欢捡石头,说个你们不知道的事儿,他原名叫司瑀,王禹的瑀,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原因,小学那会儿,他放学后常常自己去捡石头,天黑了才知道回家,他爸妈怎么教训都不管用,就听人建议给他改了名,没想到他还是沉迷捡石头,还别说,他卖石头攒下了不少钱。 说到最后,她羡慕得流口水。 路元瑾感到不可思议:这么说他是不缺钱的,可是他为什么那么节俭? 卓明深有同感:他从来不参加五十块以上的社交活动,去电动城打一圈都不止这个数,他没跟我们一起去过。 真相只有一个,梁朔昀食指推眼镜,学柯南的语气,很笃定地说,他家里管得严! 俞珍珍对他翻了个白眼:没有的事,他爸妈为了不让他去捡石头,给他增加过零花钱,他没拿。 南星加入了猜测大军:也许,第一个原因是他喜欢石头,第二个原因是他有想买的东西。 还是价格不便宜,他想靠自身的努力去获得的东西。 应该是吧。俞珍珍觉得有道理。 不好背后说人是非,他的话题到此为止,大家玩起了游戏。 当天傍晚,俞珍珍等人刚走没多久,阿姨在楼下扬声喊:小星,有人找。 南星应了一声,放下漫画,好奇是谁,走到窗口往下望,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她家门外,他的侧颜在红橙橙的晚霞里异常清俊。 许久不见,他好像又窜个子了。 南星快步下到一楼,开了院门:宇哥,请进,我烤的饼干还有一炉没动过的。 她站在门口一侧,傍晚有风,微微吹起她墨色的长发和白色的裙角,清丽得宛若出水芙蓉。 司宇的注意力从绚丽的云霞移到她脸上,伸出手,摊开手心:不用了,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他掌心里有一枚四指宽的精品重彩雨花石,桃红色草花玛瑙,质地好,中间的纹理极像一朵盛开的艳红百合,侧面的桃红色纹路又像是一簇簇烂漫的山花,旁边通透而蜿蜒的纹路则形似滋养山花的河流。 南星对石头不了解,不明白它的品种和价值,只看得出来它很漂亮,观赏价值很高。 她并非不识货,虽然不知道具体价值,但是看这品相就知道不便宜,联想到二哥等人说他平时节俭,迟疑地问:你真的要送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