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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被盯得心虚,面不改色地说:他们在集队,要花不少时间,大家各顾各的,没有人会在意满月楼,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小酌几杯。 也好。百里乔不疑有它,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用腿推开门板让她进得更方便。 他爱干净,房间内很整洁,被子叠得方方正正。 南星心事重重,他这人警觉得很,她又不能表露半点情绪,于是目不斜视地的在桌边落座。 百里乔放好酒菜,从置物架上取了一个小盒子。 你来得正好,我有东西给你。他坐到她对面,把盒子搁在桌上,推至她面前。 她微微一愣,好奇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大沓地契,翻开细看,有住宅,有山庄,有商铺,足足二十几张,契书上的地址也各异,甚至沧州就有他的一家酒楼。 他说:这是我行走江湖多年挣的家当,还有一些钱庄的票据没带出来,改天你拿大额的,留小额的给我喝酒就行。 一般人不会把那么多地契带在身上,显然他早就想把这些交给她。 南星放回去,推到他跟前,出言婉拒:一个满月楼就让我忙得脱不开身,你想累死我? 他又推过去,笑道:放心,下边有人管事,不会麻烦到你,你若是嫌烫手,全卖了折成银票存进钱庄也行,总之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你不怕我卷款跑了? 百里乔不以为然:跑了就跑了,我想花可以再去挣第二次,不过以你的性子,收下了反而不会跑,再说你真的跑了也没什么,我再追上去就是了。 言罢,他戏精上身,哀怨地看着她,凄凄惨惨地说:反正,我追你追习惯了,不在乎这一次两次,只是可怜了家中孩儿无娘疼 听到孩儿这个词,南星嘴角抽了抽,心想他好好的一个人,可惜长了一张嘴。 她今天没心情陪演,绣花鞋在桌子底下踩上他的靴子,狠狠地碾了碾,面无表情:喝酒。 她控制好了力道,其实不是很疼,但百里乔眨了眨眼睛,马上嘶声抽气:好疼哦!拿不了酒杯了,不如你喂我? 脚疼关手什么事?没听过用脚拿酒杯的。 话虽如此,南星想起来这次的目的,心中一动,这不正是使用美人计令他彻底上钩的好机会? 她端起杯子,缓缓靠近他。 百里乔知道她在这方面上脸皮薄,只是嘴上说说,根本没有抱希望,见她居然真的照做,暗暗惊讶。 吃惊是一回事,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在她走近之时,他伸手揽过她。 转眼间,南星坐到了他腿上,结结实实的落了他满怀。 她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鼓起勇气对上他变得火热的视线,执着杯子湊到他唇边。 百里乔目光灼灼,声音低沉:不是这样喂。 南星懂了,也僵硬了。 都进行到这一步了,放弃就得不偿失,何况更亲密的行为昨天不是没经历过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干脆地含美酒入口,手撑在他的肩上,仰头对准他的薄唇,哺了他口中。 这个发展再次出乎百里乔的意料,本以为她只是像往常那样娇嗔回嘴,不会做到这个地步,近在咫尺的如兰气息却在提醒他,这不是做梦,亦非幻想。 酒杯落地,滚到桌底,香醇的烈酒润泽了二人的唇瓣,醉了这个甜吻,也醉到了各自的心间。 半晌,她微喘着拉开距离,眼里雾气蒙蒙,面上粉霞动人,晶亮的双唇微微被吮肿,格外的我见犹怜。 百里乔眼神迷离,俊容也浮了一层浅淡的薄红。 好甜他垂首与她额贴额,轻轻蹭了蹭,在她后腰交叠的双手猛然收紧,嗓音沙哑,不够~还要。 救命,这撒娇太欲了。 南星的心燥热了起来,被蛊惑般地端过他满满一杯没动过的酒,如法炮制,喂至他火热的唇舌之中。 不同的是,喂完这杯酒,在他闭上眼睛,扣着她的后脑,要加深这个吻时,她快速点上他的xue道,想了想,又及时点了他的哑xue。 百里乔睁开眼睛,目露茫然不解。 他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南星胆子大了些,袒露了对他的情意,抚上他英俊的双颊,软着语气呢喃。 我相信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会护着我,所以请相信我也想保护你。你若是一起去了,你的处境会比我更凶险,我没有能护得住你的盖世神功,唯有不让你去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你。 百里乔心一沉,想冲破xue道,却没能成功,甚至差点乱了真气,他眼中闪过惊慌,闭目运气,试图再次蛮力解xue。 没用的,这是裴家的独门点xue手法,你无法自行解开,十个时辰后就能恢复自由。 有了这个时间差,他就算快马加鞭也赶不上大部队,到天山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了。 百里乔再次睁眼,哀求地望着她。 南星不为所动,在他右颊印上一吻,粲然一笑:百里,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在晦暗的世界里看到了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