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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奈奈阿姨所说,纲吉君其实一年都不一定回来一次,只有特定的节假日才会回来看望她。

    我都打定主意想着未来我绝对是独守空闺,倒不如说我大受欢迎,摩多摩多。

    不等我这样畅想未来,纲吉君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回来陪我。

    纲吉君稍微有一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自己的手,双眼游移不定,始终不敢看向我:“R……我老师说刚结婚就把妻子……”

    说到这里他舌头好像差点咬到一样,磕绊了一下。

    “……把花言丢在家里面,实在不像话。”

    我猜纲吉君口中的老师,应该是他大学的指导老师,而且还关系很好。才闪婚没多久,导师就知道了。而且还那么亲切地提议纲吉君放下工作陪我。

    “你老师真亲切啊。”

    “……”纲吉君露出了不敢苟同的表情,但又不敢直接说出来,“是……挺亲切的。”

    我其实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等着让我做,不过丈夫都回来了,说什么也不可能暴露出来。

    我双手手指交叉,做出了有一些紧张的伪装:“虽然……我很欢迎沢田……纲吉君回来,不过我不太清楚夫妻之间日常生活要做一些什么。”

    “没……没关系。”纲吉君的脸唰啦的一下就染上了绯红,反应尤其青涩,“这一点我也是一样的,我们一起努……”

    纲吉君卡住了,完全说不出后面的话,我觉得他的扑克脸真的完全要碎成渣渣不剩了。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希望他老师不会哭。

    我:“……”

    嘶,这个态度未免太纯情了,高中生都比他来得有经验吧。

    不,按照现在小孩子早熟的程度来说,说不定连初中小鬼都能逗沢田。

    有点可爱。

    沢田不像是普遍的男性一样,全程拿住主导权,让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在。

    不过我觉得这种青涩感,大概会在我们相处几个月以后就会消失不见。只不过是因为我们两个人跳过了暗恋、表白、长期相处、结婚这些寻常路程,沢田才拿不准我和他之间的身份变化,没能够习惯我是他妻子这个角色。

    没过多久,绕开了【妻子】【结婚】【丈夫】【一家人】之类的关键词,纲吉君总算在地面上捡起了碎成渣都不剩的扑克脸,拼一拼又重新戴了回去,露出了营业性一样的微笑。

    我托着腮帮,做出了认真倾听他未来规划的模样,其实我的心神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拿出来的计划真的很像是不知道谁帮他出的套路模板,我对此没有什么怨言,倒不如说帮大忙了,按照计划行事就能够完美规避一大堆麻烦事情了。

    只不过……

    我真的不太喜欢这种工作性质的相处方式。

    我大脑天马行空,纲吉君忽然叫住了我。

    “花言是有什么别的建议吗?”

    “当然没有啦,旦那~”我露出了更加营业性的笑容,足以媲美好莱坞女主角的演技,甜美得一塌糊涂。

    “……!”

    纲吉君脸上的扑克脸再度崩裂,耳朵刹那间就染上了绯红,他眼睛一眨一眨地看我,像是受到了暴击一样伸出了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的表情完全展露在我的面前。

    “……不要那样称呼我,就和平时那样叫我名字就好。”

    “咦,可是纲吉君……的确是我家旦那没有错吧?我们的婚姻届可是白底黑字,明明白白喔。”

    “不是这个原因……”纲吉君勉强崩住了自己的表情,琥珀色的双眼盯着了我好一会,他好一会才说:“栗山、花言你其实都没习惯夫妇的身份吧。”

    这是当然的,如果我那么快就习惯了夫妇之间的身份,除非是我暗恋他好几年、或者上辈子我跟他就是夫妇,才能马上接受现状。

    就如我刚刚所说那样,婚姻届可是白底黑字,我们之间的关系足以称呼得上【旦那】一词。

    不过我更加想看他表情崩坏的瞬间,光是看他超级无敌有趣的反应,我觉得我能真情实意地喊他旦那是没有问题的。

    说不定还能多捉弄他好几次也完全没有问题呢!

    我目光闪烁,纲吉君忽然就两只手的食指伸了出来,做出了一个交叉拒绝的动作。

    “不要捉弄我了,花言你真的是,过了多少年都完全没有变,连这方面都没变过。”

    “咦……”我眨了眨眼睛,惊疑不定地问他:“你以前居然知道我在捉弄你吗?”

    纲吉君以前感觉憨憨的,任由我欺负都没多大反应。

    “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笨蛋。”纲吉君反应很大地吐槽,然后他把摆放到我面前的文件收了回去,拧巴拧巴地丢到了垃圾桶里面,目露歉意:“抱歉,这种事情果然还是由我和你两个人商量更有诚意吧。”

    “那不是你朋友辛苦整理出来的提案吗?直接丢掉没问题?”

    “因为花言全程露出了很无聊,很想快点结束的态度在嘛。”

    “……?”

    我自认自己的表情控制很好,完全没有泄露多少出去吧。

    我开始怀疑自己这方面的课程到底是不是修到满分了,还是说导师看在我的面子上特意放水泄洪。

    纲吉君挠了挠头发,有一些泄气地,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找出了一本笔记本,然后很严肃地跟我说:“花言对未来有什么畅想或者要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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