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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诗里揭示了走出穹山上卦阵的方法。”

    众人惊呼道:“什么?!真的?”

    “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八卦而小成。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事毕矣。我所圈出的八个字便为八个方向,亦为八门,用四来衡量就形成易数,只要按推衍的方法算出先后顺序,就能平安出入穹山。”

    柏晋央身旁的三人迷茫得对视了一会,最后齐声道:“公孙先生,您能说人话吗?”

    公孙点点头,无比镇定得说了一句让所有人精神立马为之一振的话:“有,就四个字。”

    众人都全神贯注得盯着公孙看。

    只听公孙慢悠悠吐出四个字。

    “跟着我走。”

    众人擦汗。

    公孙最后看了看柏晋央,特随意得说了句:“刚才是谁说要保护我来着,跑前面来带路,不过……踏错一步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了。”

    柏晋央擦了把汗,心说:就现在这情况,谁保护谁还真吃不准了,以为碰到锦毛鼠跟御猫就已经够呛了,结果他们身边那个好像更加不能得罪……那个,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娘的,放屁……

    几人刚打算上山,忽然,山上传来一声尖叫,那一声嘶哑的叫声,一下子撕裂了黑夜的寂静,让人顿时感觉到身边濒死降临……

    展昭皱皱眉:“不好,有人在登山!公孙先生,还请先行带路。”

    公孙点点头,带着一行人就往穹山上走去。

    几人刚走,不远处的林子里便探出几个黑黑的脑袋,瞪大了眼睛看着展昭一行人离去的方向。

    “他们上去了呐。”

    “那个穿白衣服的和穿蓝衣服的还有那年轻书生好像很厉害,还没有上山就知道好多东西哩!”

    “诶,那怎么办呢?”

    “白衣服跟蓝衣服的武功好高的,我们打不过……”

    “不如,我们抓那个书生吧?”

    “好啊好啊,抓了书生,他们就再也走不出这里了呢,嘿嘿,嘿嘿……”

    “抓书生,抓书生……嘻嘻嘻嘻……”

    夜色茫茫。

    展昭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了一下头,只是身后除了参差不齐的树影便再无其他,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得吸了吸鼻子。

    白玉堂见展昭不动,问了句:“猫儿,怎么了?”

    展昭转回头,撇撇嘴:“没……我好像听见很奇怪的笑声……”

    白玉堂静听了一会,道:“还有么?”

    展昭耸耸肩:“可能听错了吧,我们走吧。”

    白玉堂又回头望了一眼,转头,“恩”了一声便跟展昭一起走了。

    第11章 穹山之上

    几人徒步上山,白玉堂和展昭牵着马,跟在公孙的身后。

    话说这穹山山如其名,是一座光溜溜的秃山,除了植被林木外,什么都没有,几人走了一段时间,连一只会跑的动物都没瞧见,哪家的猎人要是来这山打猎,估计得郁闷死……

    公孙每走几步,就会停下来,然后拿石头在地上画些什么,接着,偶尔会让身旁的几人把树砍了,要不就让人把路中央的大石头挪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总之几人就是走走又停停,不过没遇到什么怪事,走了大半天后,白玉堂戳戳展昭的肩膀,小声道:“猫儿,你说公孙看起来像不像神棍?”

    展昭摸摸下巴,随即狠狠点头表示同意。

    公孙刚开始还走得挺轻松,渐渐的,就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身边多了只聒噪的苍蝇,一直围着他飞来飞去。

    “公孙先生,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山顶呢?”

    “公孙先生,这条路我们刚刚是不是走过次了?又绕回来了么?”

    “公孙先生,你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儿?”

    “公孙先生,公孙先生……”

    公孙正不胜其烦,刚想抬头好好说说那个柏晋央,谁知还没开口,就见一直走在他身旁的柏晋央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就往前冲,好在柏晋央武功不弱,才没有跌倒出丑,他挥了挥扇子,特别不自在得矮身去看刚才绊到自己的东西,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他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几人见柏晋央一脸惊恐的样子,纷纷疑惑得走过去。公孙见一直在自己身边唠唠叨叨的苍蝇突然安静下来,不免有些奇怪,终于正视了他一眼:“怎么了?”

    柏晋央脸色难看,见公孙在看着自己,急忙捂住嘴,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公孙眨眨眼,低下头看去,这才知道为何柏晋央脸色如此难看了。

    地上,是一只断手。

    如果是普通的断手那也就罢了,但这只手还很新鲜,很明显不久前,它还长在人的身上;如果是普通的新鲜断手那也还好,可是,现在这手臂上却满是咬痕,血rou翻卷,筋骨外露,夹杂着地上的泥土和青苔,在这冷溶溶的月色下看去,斑驳血腥,有些触目惊心……

    一直跟着柏晋央的三人见了断手,也急忙跑一旁呕吐去了。

    白玉堂素来有洁癖,皱了皱眉,微微站开了些,却没有什么不适。展昭和公孙对这种场面倒是司空见惯了,展昭撑着巨阙蹲下身,低下脑袋打量了一会断手,只见那断手的根部有扭错的痕迹,筋络断得很凌乱,展昭抬起头,就见公孙戴起了手套,于是轻声问了句:“公孙,这断手,该不会是被硬生生扭下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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