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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不过是有心人造谣,可那庄子,千真万确就是威远侯府的庄子。 姜砚脸上有几分愁云:庄子是威远侯夫人的陪嫁,威远侯夫人病故以后,威远侯常年领兵在外,这庄子便由侯夫人留下的管家打理,那管家说,徐梁只是投靠徐府,暂住在庄子上如今弄出这档子事来,威远侯府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谢容姝古怪看着他:表哥就没想过,那徐梁或许真是威远侯府的死士,而庄子里的东西,亦当真是威远侯的私藏? 无稽之谈。姜砚嗤之以鼻:徐世叔向来忠君不二,就算真要改良兵器,大可递折子上去,让军器监去造,绝不会私下行事。 正因为威远侯想要改良兵器,大可光明正大交给军器监去做。 所以私设密室来做这种事,才更显居心叵测。 姜家与徐家关系亲厚,谢容姝心知现在就算告诉姜砚实情,他也未必会相信。 她很奇怪,姜砚怎会知道那庄子的来历,便问道:表哥是如何知道那庄子是威远侯夫人陪嫁的?今日悦来楼的说书人,也没讲这段呀? 自然是怀远跟我说的。姜砚正色道:我听到消息,便去了威远侯府上,怀远正打算进宫向皇上当面澄清。怀远这几日憔悴了许多,都是这些事情闹的。怀远还跟我说,不管此事结果如何都不希望忠毅侯府出面,以免遭受无妄之灾。到这种时候,他还想着咱们府上,阿娘说明日便递牌子进宫去,看看贵妃那里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谢容姝脸色微变。 尽管她知道姜徐两家素来亲厚,可没想到舅母明知威远侯府极可能会被定为私藏兵器的大罪,还会看在姜徐两家的情分上,进宫去求贵妃。 想来,应该是徐怀远不远千里赶回来参加姜娴的葬礼,舅母才会铭感于心。 徐怀远向来惯会做这些场面事,谢容姝强按下心底的愤恨,看向姜砚:表哥还是去劝舅母不要插手此事。 这是为何?姜砚不解地问:以两府关系,若明知道威远侯府蒙受不白之冤,咱们还不出手相助,日后如何见人? 谢容姝急中生智:表哥可还记得,那日咱们去京兆府停尸房时,遇上宁王殿下。表哥可曾想过,宁王殿下明明被皇上禁足,为何出现在京兆府的停尸房? 你是说宁王殿下在查此事? 姜砚变了脸色:是了,胡商被杀那日,殿下因为担心我,不顾皇上的禁足之令,赶来相救,贵妃娘娘便是以此在皇上面前为殿下求情。殿下既然涉足此事,此事又关乎表姐所中之毒的来历,他继续往下查,也是情理之中。 对对对,你说的很对!姜砚总算想明白了:既是殿下在查此事,那便不能去找贵妃求情了。 谢容姝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自家表哥虽然跟徐怀远亲近,可他对宁王殿下,更亲近。 扯出宁王这张大旗,表哥绝不会为了徐怀远而去跟宁王作对。 然而,下一瞬 阿娘去求贵妃有什么用,该找宁王殿下才是! 姜砚喜不自胜道:若这案子是殿下授意去查的,我只需去宁王府上,求一求殿下,殿下出面,一定能把威远侯府从这桩事里摘出来!我这就去!meimei,你真是我的好meimei,你太聪明了! 谢容姝: 宁王府。 姜砚兴冲冲跑到宁王面前,情真意切将姜徐两府的情谊、徐怀远危难之中还不忘让忠毅侯府与他保持距离的高义,说给宁王知道。 楚渊剑眉微挑:你想让我救徐怀远? 姜砚点了点头。 表哥,我知道你做事从不徇私,可这回威远侯府当真是无妄之灾,徐世叔常年镇守边关,怀远也极少回京,倘若他们当真有什么心思,也不该在京城搞这些东西才是。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你可一定要救救他们,就当是看在姜家的面子上。 楚渊见他这副着紧的模样,脸色微沉。 此事证据确凿,一点都没冤枉他们。楚渊意有所指道:看在姜家面子上,本王就应该让人再多扔点兵器进去,好让徐怀远连开口求你的机会都没有才对。 姜砚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过好几息才明白过来。 表哥,你是说威远侯府庄子上那些搜出来的兵器是、是你让人扔进去的?他不可置信地道。 楚渊看着他,没有开口,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已经说明一切。 为什么怎么会 你别忘了,让阿姐身死的玉殒,出自胡商之手,而那胡商死在徐梁手上,徐梁又是威远侯府的人,很难保证,胡商之死不是威远侯府在杀人灭口。楚渊淡淡道。 姜砚嘴唇动了动,有心想要反驳,可在玉殒这件事上,他所知甚少,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回去吧,此案已呈给父皇,父皇自会定夺,忠毅侯府切莫插手此事。楚渊叮嘱道。 姜砚挫败地耷拉下肩膀,只得转身离开,嘴里嘟囔道:meimei还说,找你有用谁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