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页
叫姑奶奶啊? 哈哈哈哈哈,朱红月,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算了。 朱红月牙齿要的咯吱响:叫就叫,要是你输了,你也要叫! 姚真真淡定的点头,随着考试铃声响起,她拿着笔慢悠悠的走出了教室。 她的模样很是气定神闲,让朱红月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 你们说,姚真真行不行啊? 肯定不行呗,没听朱红月说了,姚真真根本没念过书! 那她要是不行,怎么会来参加考试,不是自取其辱吗?一面倒的讨论中,也有别的声音,不过朱红月毕竟待久了,帮她的人很多,支持姚真真的声音往往一出现很快消散了去。 朱月红等人的教室能看见考场,考试的时间也是他们上课的时间,虽然不能明目张胆转过脸偷看,但悄悄留意考场动静的人一点都不少。 一上午的课过去,朱月红好像听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心思全在姚真真身上了。 不过她家里底子厚,有没有听课完全不会影响她的未来。 好烦,听说还要过两天才能公布考试结果呢。 朱红月手握成拳,恨不得现在就钻进老师办公室把考试结果给翻出来。 朱红月是个任性的人,家里又有钱,围在她身边的人不少。 很快就有人出谋划策:朱朱,我记得家好像有亲戚在学校里工作的? 对呀,不是当老师的,好像只是后勤帮忙。朱红月想也不想的点头,点完头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家里有人在学校后勤部帮忙,后勤部以往总是会去各个办公室发资料等等,明天就是周末了,或许她可以借后勤部往办公区走一走。 好呀,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走,我请你吃糖葫芦去。 朱红月很是高兴,这人的话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不然,她压根没想到可以走后勤部这条线。 * 真真,今天考试怎么样?心里有底吗? 陈淑芬的工作基本确定了,她正式成了纺织一厂的临时工,明天开始上班。 只除了房子没定,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自然也希望女儿能有个好结果。 姚真真点头说很顺利,应该出不了大错。 那敢情好,回头去周老师家里好好谢谢人家。 陈淑芬很高兴,现在脑子里就在想该带什么东西去看周老师了。 姚真真在王公安家住的几天,只跟家里说是周老师要辅导她功课,别的一字也没提,摩挲着裤兜里那支yingying的钢笔,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爸爸的事情只有mama最清楚,姚真真不知道除了mama以外她还能问谁。 妈,姚为民以前和我爸关系好不好? 自打单方面和那边断绝关系,姚真真连二叔都懒得叫。 听见女儿这么问,陈淑芬一时没多想:挺好的呀,姚为民一开始对咱们还不错,要不然不会收留咱们了。他后头变坏,肯定是突被张爱红影响了。 姚真真对于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没有谁会突然变坏,除非这个人心思本来就不正。 那姚为民当初为什么被爷爷逐出家门? 一般人要是儿子没犯大错,才不会舍得把儿子逐出去呢!姚为民肯定做什么事,触犯老爷子底线了。 既然姚为民和老宅的人彻底不往来了,而且结局不是那么令人高兴,为什么她爸爸说要住过来的时候,姚为民一口就答应了?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姚真真不信姚为民是个舍己为人的好人,在自家都只能勉强吃饱的时候,愿意收留一直生活的很优渥的哥哥一家。 陈淑芬以为女儿还在记恨姚为民一家,安抚的揉揉姚真真的发顶,轻声道:好了,真真,你在乱想什么?姚为民虽然后面对咱们不好,但他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他的事应该过去了吧? 姚真真叹口气:妈,你看看这个,这支钢笔是王公安在姚为民的家里找到的,我现在怀疑爸爸之所以失踪和姚为民脱不了关系。 她说着伸出手,露出那支褐色的钢笔,铝合金的笔帽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底下用刀浅浅刻了一个国字。 陈淑芬一下子认出钢笔是丈夫的东西,她接过来攥在手心里,坚硬的材质卡的她生疼,让陈淑芬蓦地哭了出来。 失去丈夫的日子并不好过,陈淑芬过去之所以一直在外面忙忙碌碌不归家,其中也因为失去了丈夫,想要通过不停的劳作麻痹自己,暂时忘记伤痛。 最近陈淑芬已经很少哭了,有孩子们站在她的身后,她就想要坚强起来成为孩子们的依靠。 但这支钢笔突然出现,一下子打开了陈淑芬关于丈夫的记忆。 不知道是不是姚为国念过大学的缘故,他看起来总是很儒雅,哪怕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自带一股书卷气。可姚为民却完全不同,姚为民虽然现在看着总是笑眯眯的很好说话,陈淑芬知道姚为民年少的时候很是不服管教,经常气得老爷子要揍他...... 他们兄弟俩可以说完全性格迥异,可陈淑芬没见到这兄弟俩儿有什么不和睦的地方,两人平时相处和别人家的兄弟没什么两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