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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接二连三的铃声响起,何晴被烦的不得不捂着肚子从陌生的卧室床上爬起,来不及收拾乱七八糟的穿着,匆匆与师母告别后,顶着一身还未消散的酒气被Fet的代表急召回公司。 何晴走动间,带进办公室一阵酒气,代表微微皱眉,却没多说什么,“恭喜你,截止到昨天晚上12点,新专辑卖出了8万册!” “康桑密达!”何晴习惯性地后退一步,鞠躬致谢。毕竟酒再香如果没有风的辅助,酒香也飘不过深邃的巷子。更何况,全面跟进一张专辑的制作、发行、宣传后,她才知道任何一个不起眼的细节都蕴藏了台下的十年功底,所以她很感谢每一个为她专辑付出努力的人。 但何晴的心理活动没有人知道,一张桌子隔开的代表也不知道,但她的平静却让代表有些惊讶 。在代表印象里,他踏入这个行业20余年来见过的新人,与她一般淡定的人真不多。 突然起了多聊两句的兴趣,于是代表请何晴坐下,说到:“新的行程表已经发到你邮箱上了,如有疑问可以提出来。 该来的总会来,自1月份I.O.I解散,公司迟迟不安排崔有情、金度研出道时何晴已预料到这一天的存死,因此对于公司的安排她选择坦然接受。 不是说她执着女团出道,而是消费的光阴成本不允许她做出自断前程的事,代表送她去学音乐制作的本意就是为新女团做筹划。 “九人?”何晴疑惑地问。 “暂定九人,新人今天已经搬进你们宿舍。后面会陆续制作一部分出道物料。” 这两年大型女团很火,但从公司近两年的练习生考核指标看,公司的决策层大致是偏向5到7人的女团体,包括师兄Astro也是5人团体模式。何晴翻完手机里的策划,心想:这份策划发布下去,九人女团的模式大概会让很多人如她一般大跌眼镜。 随着策划的进一步落实,何晴的生活也随之发生转变。为了新入公司且新入团的人磨合,她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泡在公司的练习室,时间紧张到何晴连Duntong布置的作曲作业在常规时间下也只完成了一半。 为了争取时间,何晴的整个生活节奏瞬间加倍,前一天加班作曲,第二天就要一大早赶去公司,咬着面包、喝着牛奶匆匆忙忙走进Fet公司大楼,刚出电梯,就听到保洁阿姨提醒,“妞妞别跑,地滑!” 何晴一惊,一个急刹车,结果人没站稳,牛奶和面包直接飞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人和牛奶同时落地,残骸溅的到处都是。倒吸一口凉气,骨碌碌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抬,何晴先道歉,“米啊内!” 不远处亲眼目睹刚刚打扫过的地面又变成一团糟的保洁阿姨,身上的怨气如实地从她那双略带浑浊的双眼的中透露出来,瞪了何晴一眼,嘟嘟囔囔地、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打开工具间,“真是的,现在的小姑娘做事怎么毛毛躁躁的,我本来都下班了!” 保洁阿姨带上手套、口罩,拿上清洁工具重新打扫。何晴主动上前接过保洁阿姨手里的水桶,乖乖地跟在后面帮忙。 许是见她态度良好,人又打扮的乖巧,看起来和自家女儿差不多大,保洁阿姨轻叹一声,忍不住念叨:“如果工作着急就早点出门,你看这情况,不仅人摔了一跤,牛奶面包也掉了一地,多浪费粮食。” “米啊内!”何晴再次道歉。 脚不沾地的感觉她也不喜欢,但公司要求她至少参与出道专辑筹备的30%。从前天开始,她不仅要和公司请的制作人商量写歌的事宜,还要出席各种预备女团的相关会议,忙到头晕脑胀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绑在床上,就算地震也不想起来。 …… 距离电梯不远处是一间会客厅里,里面坐着两名穿有不同色系西装的人,一男一女,他们同样也目睹了牛奶事件的全过程。 两人在商务交谈发生了些许不愉快,工作进程缓慢。于是其中一名精明干练的女人指着门外的何晴开始咯咯地发笑,张口问道:“那位是?” “point,何晴。”不是自己手下的艺人,男人也不想多做介绍,谁知她刚说完名字,就听未来的合作伙伴说,“原来是她,看着不像是20出头的小姑娘啊!” 在男人投来打量的目光时,女人又说:“她的那首自作曲《忙》我听了,很好听!” 她对何晴的兴趣几乎溢于言表,男人不好再装作不知,只能起身去叫人。 背后传来声响,何晴松开水桶,疑惑地转头,正好与男人四目相对,何晴一眼认出那位车银尤的经纪人。见他冲自己招手,何晴更是一脸迷茫。 “何晴xi?能借用你一些时间吗?” 连名带姓地叫过,可不能在装糊涂,何晴抬脚前看了看自己的满身狼藉,更不想靠近那些西装革履的人。没办法,自作孽不可活,何晴大步走进会客厅,“啊你呀阿塞哟!” 一名脸生的女人站到正何晴对面,轻笑一声,说:“不用看他,是我找你。何晴xi?” “内!”何晴在仍不明白的状况下莫名其妙地开始面试。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英喆。”说完,随机问了一个问题,“溅了一身牛奶,会不会很尴尬?” “啊尼,我会觉着有些抱歉。仪容不整的来见您,我太失礼了!”何晴答。 “你觉着好演员是什么?”李英喆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