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页

    “他们似乎对鬼杀队好感很高呢~”

    一股杀气顿时爆发而出, 鬼舞辻无惨赤红的瞳孔死死地盯着他, 眼周有青筋凸出:“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童磨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股杀气, 笑眯眯道:“嗯……说到底, 这群人究竟是为什么来这里呢?”

    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 挥了挥手, 一股大力将童磨挥开:“你是在问我吗?”

    说完,他又想了想,似乎自己确实从别的鬼眼中看到过,应该是……

    “‘旅行者’,他们在找这样一个人。”

    一边的玉壶终于找到了机会,大声说着自己得到的情报。

    “如果我们能找到‘旅行者’的话,这些异界来客说不定能为我们所用!”

    鬼舞辻无惨垂眸,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你是想要去巴结他们?”

    玉壶一愣:“不!不是这样的!无惨大人,我的意思是,如果能找到‘旅行者’,他们就不会再来了!”

    “嗯……”鬼舞辻无惨沉吟一声,“确实。”

    他望向玉壶:“那么,那你知道那个‘旅行者’在哪里吗?”

    玉壶顿时一僵,只看他的表情动作,鬼舞辻无惨便知道了答案,瞬间,他冷哼着拔掉了玉壶的头。

    “废物!”

    伴随着鬼舞辻无惨的暴怒,一时间,没有鬼敢吭声。

    ——除了一个人。

    “欸……”童磨微微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忽然道,“可是我见到的那位异界来客,并没有提到这个呢~”

    鬼舞辻无惨眯了眯眼:“哦?”

    童磨细细地回忆了会儿:“我曾经见过一个来自异界的鬼,他和同行的人应该是敌对关系,据说,与他敌对的,是‘天领奉行’的人。”

    “奉行……”鬼舞辻无惨皱眉,“政府的人?”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即使是异界来客,也存在着不同的阵营?”

    童磨笑道:“虽然现在看来,鬼方的阵营很弱小呢,毕竟只有他一个,而且似乎弱小到连豆子都畏惧。”

    听到这话,鬼舞辻无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但是他的武器很有趣。”

    结果,下一秒童磨说的话令鬼舞辻无惨瞳孔骤缩。

    “武器?”

    经历了这么多异界来客,鬼方多少也了解到,他们能够击杀鬼,并非是因为他们神奇的能力,而在于各种奇怪的武器。

    有的武器拥有和太阳一样的功效,却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武器。

    比如那个圆球。

    有的武器仿佛是专门为了鬼而制造,仅仅是差距到一丝气息,都令鬼无比恐惧,而被攻击到之后,便会以一种完全不同于阳光的方式消逝。

    比如那把刀。

    还有的武器宛若炙热的烈焰,灼烧所有阴晦的东西,仿佛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净化。

    比如那杆枪。

    弄清楚了能力的源头,也就能够找到他们的弱点,简单来说,只要没了武器,这些人根本伤不到鬼。

    这事儿,有这么简单吗?

    在此前的战斗中,尤其是前上弦之叁,猗窝座的战斗中,鬼舞辻无惨清晰地看到了那个男人,即使用着无法对鬼造成伤害的水刃,也半点没有落后的样子。

    想要从他们身上抢夺武器,恐怕并非容易之事。

    如此看来,抢夺武器并不可取,反而可能激化他们之间本就不友好的关系,一旦事态更加恶化,难保这群人会不会追着鬼打。

    这还只是找“旅行者”呢,就有不少上弦遭难了,若是盯准了打,他们岂不是要团灭?

    鬼舞辻无惨拒绝这种结局。

    因此,只能思考别的办法。

    “别人的武器我们弄不到,但同是鬼,让这位鬼兄弟把武器给我们看看,应该不难吧?”

    童磨轻轻地笑着,他至今都还惦记着一斗的武器,那把……让鬼哭泣的武器。

    虽然之前他哭的时候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但万一只是偶然呢?

    毕竟猗窝座当时哭得可惨了,童磨相信,只要多试试,自己一定能够感受到情感的!

    越想,童磨就越觉得自己是个大聪明,结果下一秒,鬼舞辻无惨的声音响起。

    “那么,这个鬼,在哪呢?”

    童磨瞬间卡壳。

    “他离开了。”

    “嗯?”鬼舞辻无惨挑眉,“这么有趣的鬼,这么特殊的武器,你没有留下?”

    童磨笑眯眯:“诶呀,他也是瞬间消失的嘛~”

    “废物!”

    鬼舞辻无惨愤怒挥手,童磨瞬间被他击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落地之后,鬼舞辻无惨还不解气,冲着其他鬼又发了一通脾气。

    “一个个的,还上弦呢,到现在连点消息都探查不到!”

    他满脸狰狞,随手捏爆了一边半天狗的头,猩红的眸子扫视着其他的鬼,冷冷地命令道:“给我找到童磨说的那个鬼。”

    “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换一批上弦。”

    说完,留下一句:“滚。”

    瞬间,鸣女顺着鬼舞辻无惨的心意,抬手轻抚琵琶。

    伴随着铮铮声响,这些鬼眼前的视野转换,便回到了自己来时的地方。

    且不谈其它鬼,堕姬在回来之后,有些不满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上面有些肮脏的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