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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合上眼就见傅玄安的贴身随从进了外屋,没一会儿便有几个婆子推门而入,那些婆子气势汹汹,一看便来者不善。 林婉下意识抱住身旁的孩子,警戒道:你们要干什么? 带头的婆子冷笑一声:咱们奉国公爷的命令,来送姨娘和小公子到庄子上去。 什么?林婉面白如纸,怔怔地看着屋内的婆子,她好容易才生下孩子,傅玄安连孩子的面都没见到就完把她们母子打发出去吗? 不,不能离开镇国公府,若去了庄子,她这一辈子,孩子的一辈子就完了。 林婉将腕子上的金手镯撸下来,递到带头的婆子跟前,恳求道:嬷嬷,求您高抬贵手,到明辉堂通传一声,就说妾身请太妃娘娘到清莲阁说话。 婆子轻哼一声,来清莲阁之前国公爷特地交代了务必将林姨娘送出去,她可不能为了一个镯子负了国公爷的信任。 林老太妃老了,这府里当家做主的终究是国公爷。 婆子将递到面前的金镯子推开,冷冰冰道:姨娘还是安分些为好。 说完向身后的婆子们挥手示意,婆子们会意,三两步上前,有的抱孩子,有的捆林婉,七手八脚将林婉绑起来,径直抬进马车。 林婉又哭又叫,只希望能把林老太妃引来,可惜,清莲阁和明辉堂相距甚远,她终究等不到林老太妃施以援手。 顾玫利落的搬到自己的新宅子,她虽是顾家的女儿,因着已经嫁过人,宅子便不能以顾府为名,顾玫索性给宅子提了新名字安逸轩。 安逸舒适,便是她最理想的生活。 太阳高高挂在天际,亮堂堂的,顾玫正指挥小厮修葺花台,只见周韵带着一个面生的下人进了府。那个下人生的眉清目秀,十足的好相貌。 周韵笑盈盈走到顾玫身边:你倒是好手段,竟能这么快就让镇国公答应和离。 顾玫勾唇笑了笑,傅玄安若铁了心不签字画押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的,这么快能和离,主要还是傅珩的功劳。 顾玫不想和傅珩纠缠下去,便没有将自己和傅珩的关系告诉周韵,只道:你想吃什么,我请客,我总算脱离镇国公府那个狼窝了。 周韵道:今日就在你这儿吃,只当恭贺你乔迁新禧。 顾玫撇撇嘴:恭贺人家乔迁,哪有空手进门的。 周韵瞥了一眼身旁的清秀小厮,意味深长道:我可是带了厚礼的。 顾玫不以为意,带着周韵进入花厅,吩咐厨子做了一整桌席面,又要了两壶青梅酒,这才让人退下。二人絮絮叨叨,推杯换盏,好不欢快。 喝酒间隙,周韵向身旁的下人安郎使了个眼色,安郎会意,默默向顾玫的寝房走去。 周韵看着顾玫远去,心里熨帖极了,顾玫成亲后过的苦,傅玄安那个混蛋宠妾灭妻,日日宿在林氏处,极少登顾玫的门。 孤寢难安,也不知顾玫是怎么熬过来的,如今好了,顾玫和离了,再不用为那个狗男人守着。 周韵知道顾玫是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的,便花大价钱从清风楼买了个小倌。据说这个小倌是清风楼的头牌,在床笫之欢上极有建树。 一辈子这样长,身为顾玫最好的手帕交,周韵得让顾玫痛痛快快、舒舒服服过活。 酒至酣处,周韵俯在顾玫耳边低语几句,顾玫闻言下意识就摇了摇头,她和周韵倒是约定过,若是终身不嫁就在身边养个伺候的男子。 现在她虽和离了,终究还没和傅珩掰扯清楚,这样贸然在身边养个小倌,她莫名有种对不住傅珩的感觉。 顾玫摆摆手:我现在没有做这种事的心思,那小倌你还是带回去吧! 周韵拒绝:本小姐送出去的礼物就没有收回去的先例,你现在若没兴致就给他个活计过,实在不行,把他送回清风楼也成。 顾玫揉揉额角,小姐妹这份情义她倒是蛮受用的,只这昂贵的礼物倒不如折成现银更合心意。 周韵吃饱喝足便心满意足的带着随侍回周府了,顾玫硬着头皮回到寝屋,只见安郎衣衫半解,斜倚在床榻上,摆了一个及其妖娆的姿势。 顾玫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不免有些戚戚然,她轻咳一声,尽力摆出一副自如的神情,开口道:我这儿不需要人伺候,你到管家那儿知会一声,让他给你安排个活计。 顾玫自认为自己的姿态还算妥帖自然,摆出了主子应有的风度,没想到安郎不为所动,他赖在床上,扭了个更妩媚的姿势。 安郎浸yin欢场多年,从未见过顾玫这样标致的女子,她眸若秋水,唇如粉樱,肌肤比美玉还要白皙光洁,莫说她有钱有势,便是个普通人,他也愿意和她欢好。 安郎只当顾玫放不开,开口说道:主子,您什么都不用做,擎等着奴伺候吧,奴定会让您欲仙 欲死,欲罢不能。 他轻轻巧巧坐起身来,向顾玫走去,顾玫没想到这小倌是个二皮脸,脸皮厚如城墙,当下便不再顾忌周韵的面子,沉着脸训斥: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这里启是你能放肆的。 顾玫生的国色天香,安郎只当她是好拿捏的,没想到她变脸如翻书一样快,顾玫是他的主子,得罪了主子可是半点好处也没有的,安郎不由紧张起来,左脚绊住右脚,一个踉跄扑倒在顾玫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