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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还是没找到手机,她一大早在阁楼练舞, 何信君做好了早餐叫她。 吃饭时, 林冬与他说:让老周开车过来接我们吧。 待烦了? 都准备走了, 我得去见秦树。 他不是要来找你?万一你走了他再来, 不是错过了。 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再等等。他夹了个荷包蛋给她, 多吃点。 好吧。 等到第二天夜里, 秦树阳还是没有来, 她坐在床上看漫画,看了眼钟点,十一点半了。 该不会是忘了吧。 何信君的房间黑了灯, 他的作息时间规律,已经睡下了,林冬站在门口没有敲门, 回房间继续看漫画。 第二天清晨, 她又去找何信君,他正在厨房做早餐, 身形颀长, 穿着白色毛衣和休闲裤, 看上去慵懒而阳光, 少了点平时的严肃凛然。 林冬站到门口。 跳完了?今天那么快。他对她微笑, 饿了? 我要回城里了,你让老周过来吧。 那么急。他边煮着奶,边看了她一眼, 手机在我卧室桌上,你自己去打吧。 她什么也没说,直接掉头走了。 何信君关了火,看着热腾腾的牛奶,轻笑一声。 何先生。 老周,我是林冬。 噢,小姐,你好,有什么事吗? 您方便过来接我一下吗? 不好意思啊小姐,我女儿生病住院,我在陪她,家里没人照看,现在我实在走不开啊。 林冬沉默。 小姐你别生气,那我看看能不能抽出点空过去一趟。 我没有生气,那算了,你还是照顾孩子吧。 谢谢小姐体谅。 没关系,那麻烦你帮我找一辆车过来。 这 怎么了? 呃老周吞吞吐吐的,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过去接你吧,孩子我托亲戚照顾一下。 林冬想了想,白天秦树忙,反正也见不到,晚上过去的话正好赶上与他见面,也行。 好的,还有别的事吗小姐? 没事了,你忙吧。 电话挂断了。 她放下他的手机,回自己屋里,手机没了,也不知道秦树有没有找自己。 林冬九点半到的东闲里,秦树阳家门锁着,透着门缝看,黑灯瞎火,没人在。 倒是楼上亮亮家亮着一间屋的灯,但他们一家人休息的早,她也没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就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口等,等到了十点,等到十一点。 怎么还没回来。 她想去秦树干活那家店找他,又不太敢一个人乱跑,站的也有些累了,就去隔壁自己的出租房里歇着,等到十二点又过来看一眼,还是没人回来。 真奇怪,人都上哪去了。 她回去洗洗睡了,夜里一点多突然惊醒,披了件衣服下楼,还没走下楼梯,又折了回来。 就算他回来了,这么晚了还是不去打扰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强子回老家,胡子和老四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宿没回来。 秦树阳中午回了院子,邋里邋遢的,跟个流浪汉似的。 他两天没吃东西,人憔悴不少,胡子拉碴的,看着怪吓人。 他蓬头垢面的站在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头晕目眩的,钥匙对不准孔,手一抖,一把钥匙落在地上,刺啦一声。 他愣了几秒,一拳砸在门上,手在发抖。 两天了,林冬没有联系他,他也没有联系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一想到她,他这心里就刀钻般的疼。 要了命了。 他浑身无力,瘫了下去,跪坐在地上,头抵着门,双目无神,槁木死灰般。 秦树。 那一刻,他仿佛又活了过来。 秦树。 他转过身,仰着脸看她,眸光闪动,想要流泪。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一身血?林冬震惊的看着他,她蹲了下来,手触着他额头上的淤青,你又打架了? 他微张着干裂的嘴唇,如鲠在喉,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 你的手腕。她皱着眉,看着那伤口,怕弄疼他,不敢碰,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秦树阳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林冬拉住他的手,跟我去医院包扎。 秦树阳抽出手,声音低哑,快发不出声了,小伤。 你的嗓子。 没事,吃辣的吃多了。 林冬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冷静道,秦树,出什么事了? 没事。他累的快睁不开眼了,有些精神恍惚,没事的。 我不信。 秦树阳抓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放在胸口,声音哑的她听不清楚,你去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