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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说:“他去找之前袭击我们的人了。”

    “伏黑甚尔?”夜蛾正道想起来,他沉默了一下,“你去把他找回来,等下要开个会。”

    夏油杰点头,他没有多问,转身就打算去地下禁闭室——伏黑甚尔现在被关在那里,毕竟作为袭击他们的人,即使现在出了些意外状况,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更别提之前对方差点杀死了五条悟,要不是五条悟在最后参悟了反转术式,现在人尸体都凉了。

    但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夜蛾正道忽然叫住夏油杰,他说:“让伏黑甚尔也过来吧。他作为事件第一目击者,有一些问题要向他询问。”

    没错,伏黑甚尔作为事件发生时,距离灾难中心最近的人,无论他看到了什么,都会是极为有用的情报。

    “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伏黑甚尔盘腿坐在众人对面,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他表示:“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吧,无论是因为什么造成了这一切,咒术师的死活都跟我这个零咒力的人没有半点关系?”

    “啊?”这话说得令人十分不爽,尤其是之前差点被他杀死的咒术师——五条悟,他蹲在这人面前,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脑门,没好气道:“你看着我脑袋上被你打出来的伤再说这句话啊!”

    伏黑甚尔视线游弋,只当没听到这句话。

    五条悟直接气笑了,小学生似的非要凑人眼前让人看。

    “悟。”夜蛾正道严肃地叫了学生一声,示意对方不要胡闹。随后才对伏黑甚尔说:“这件事对所有人来说都非常重要,无论之前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怨,在这种时候也该先把事情调查清楚。”

    伏黑甚尔给了他一个眼神,还是没说话。

    夜蛾正道压低声音道:“因为事件发生后我们一直在处理学校内的事,你也一直待在这里,所以可能不知道……”

    “这件事影响到的地方不仅仅是高专,整个东京及周边区域都受到了影响。”

    “!!!”

    不只是伏黑甚尔听到后吃了一惊,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夜蛾正道。五条悟睁着眼,茫然极了。

    “……你不会在逗我们吧?”

    因为醒来时只来得及用无下限保住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五条悟说:“我现在都做不到这种事……”

    “?”夜蛾正道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学生,“你还想毁了东京?”

    “听起来很酷啊。”

    “悟,我没在开玩笑。”

    夜蛾正道严肃道:“这是咒术监督带来的消息,虽然外界的情况没有高专严重,但整个东京的居民大部分都受到了影响……和那些师生一样。”变成毫无理智的疯子。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在场众人心里都清楚。

    这回众人一齐看向伏黑甚尔,希望他能说出些什么信息。

    “好吧。”伏黑甚尔耸肩,“但我其实也没看到什么。”

    随后他将之前见到的身穿黑袍黑发黑眼的年轻人及其所作的事讲了一遍。

    据他所说,那名年轻人在说完一些怪异的话语后,那股无可名状的力量和威压就瞬间出现了。那感觉只有一瞬间,但瞬间过后,一切就变成了这样,而那个年轻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五条悟凉凉地说:“你不也是黑发黑眼,还是个疯子吗?”

    “我要有那种能力,这世上早就没有咒术师这东西了。”伏黑甚尔没好气道。

    伏黑甚尔本名叫禅院甚尔,出身咒术师家族,但他本身是天与咒缚,用全部咒力换取rou.体的绝对强大,所以他是没有一点咒力的。但在禅院家这种传承多年的古老家族中,非咒术师是不被当作人看的,他以前可没少受白眼。他没把自己当禅院家的人,也没可能对咒术师有什么好感。

    夏油杰问:“但你当时距离最近,为什么什么影响都没受到?”

    “因为我免疫咒术攻击?”伏黑甚尔也摸了摸下巴思考起来。

    倒是一边的家入硝子撑着下巴想:“可是,阿撒托斯(Azathoth)……这是哪个特级假想咒灵的名字吗?”

    *

    “哎,有人在呼唤您呢,吾主。”

    此时,被众人谈论的中心,那个黑发黑眼的疯子刚刚撕开一袋小鱼干,捡出一条递给桌上那一小坨……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是真看不出那具体是什么,它似乎拥有不定性的姿态,随时不断变换着,且以人类的双眼去看时,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团,像打了层马赛克一般。

    如果是有强迫症的人,此时大概已经抓狂了,只想无论如何都要将其看清。

    黑发青年倒是适应良好,他笑眯眯地递去一条小鱼干,嘴里还说着:“来,吾主,吃鱼。”

    那一小团东西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在青年一直不变的笑容中伸出一条触须,卷走了那条小鱼干。

    青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青年就是之前被当克苏鲁祭品的青木泽,虽然本体没了,但在没之前他已经搞了一张新卡,现在使用的是这张卡的身份。

    ——盲目痴愚之神阿撒托斯的狂信徒。

    当初创建这张卡时还什么都没发生,他甚至还没去北美,只想着把san值点的低一些,到时候也会容易掉。

    虽然现在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一次只会掉一点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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