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红酒绿在线阅读 - 第24页

第24页

    夏灯把耳机摘下来:“几点?”

    程程说:“五点呗。”

    舒禾坐下来,眼睛亮晶晶的:“开车了没?”

    夏灯说:“开了。”

    舒禾开心了:“游风对不起了,我还是更爱劳斯莱斯一点!”

    程程请客吃大龙虾,预定了胡杨门的海上人间,跟游风吃饭的金水源就隔了一条街。

    没办法,胡杨门和龙门是涂州两大美食聚集地,聚餐首选,随处可见学生和上班族,认识的人在这偶遇太普遍了。

    但隔了条街,大概率是碰不到的。

    除非游风知道夏灯在这吃饭,专门找过来。

    海上人间还挺贵的,还没进门舒禾就感动地抱住程程胳膊:“我来涂州两年了,第一次吃海上人间。”

    程程是涂州本地人,家在市中心,她爸有间图文公司,她妈是处级领导,涂州美食就没她没吃过的:“好说,以后一个月搞一次。”

    “爱死你了!”

    舒禾说着挽住夏灯和程程的胳膊:“有富婆姐妹确实比有一个糟心男人要享福哈。”

    三个人刚坐定,还没拿到菜单,来了俩人,站在她们桌前,惊喜地看着夏灯,有一人更是说:“你们进来那会儿我就觉得眼熟,真是你啊夏灯!”

    夏灯抬起头,两个高中同学,同校不同班。

    他们俩示意她看向东南角的大桌,桌前围了七八人,又说:“老杜把聚会的消息发群里了啊,说是在涂州的都来,是不是没看见?”

    程程和舒禾这才懂了。

    原来是夏灯同学,也在这里吃饭。

    女生拉起夏灯的胳膊:“走走走,过去聊会儿!”

    男生随后,还不忘扭头跟舒禾、程程说:“不好意思啊,我们把灯儿借走一会儿。等会儿送你们道菜哈。”

    舒禾和程程大眼瞪小眼,舒禾嘴快:“什么事儿啊,这是……”

    女生挽着夏灯,跟她说:“阑籽盈也在呢。国外那学校又是枪击案又是游行、抗议的,实在待不了了。正好疫情严重,她从去年就在排队要回来,一直被取消航班,好不容易回来的。以后在涂州混了。”

    夏灯昨天看了群消息,知道这件事,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跟游风提起阑籽盈。

    但她确实不知道,他们后边又聊了聚会的事,还选在这里。

    夏灯一进入围挡,所有人都看她,阑籽盈也是。

    有男生站起来:“就说这么大美女怎么可能不是我们夏灯!她们说你也在涂州我还不信,我说怎么在涂州也不来?是不是没看群?”

    有女生说:“我还以为夏灯出国继承钻石矿了,竟在涂州。”

    “这有什么新鲜,风哥也在涂州。”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有些人开始看阑籽盈:“风哥不在涂州,咱们籽盈能放着北京老家不回,直奔这里?”

    一阵笑声。

    阑籽盈说:“涂州发展的很快啊,特区怎么会比不上北京?”

    “特区能不能跟北京比放在一边,就说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某个不解风情的人?”

    阑籽盈挽了下头发,低头一笑,不说话了。

    “哟哟哟,害臊了。这回必须得把他拿下!”有女生鼓励。

    “照我看游风那种性冷淡就应该让他打光棍去,哪个男的得这么漂亮的人喜欢,会不知冷知热的啊?就他贼能装。”有男生发酸。

    又有男生搭腔:“还是我们夏灯的觉悟高,看不上,完全不给那没人性的伤害的机会。”

    有女生顺着问:“夏灯谈恋爱没?”

    喧闹声停下来,那么多双眼睛齐齐看向夏灯,等她说什么。

    “谈了。”

    更热闹了,还有人激动的骂起街。

    他们骂得欢时,游风来了,围挡内立马安静了下来。

    游风换了身更休闲的衣服,整体主色是白色,清新又舒爽。好巧不巧阑籽盈也穿了一身白。

    这让沉寂了半分钟的氛围又躁动起来。

    有人更是大胆猜测:“是不是国外的时候就搞上了,难怪籽盈要上涂州来呢。”

    “那你就是误会了,我给风哥打电话,他正好在这边吃饭,我就叫他务必过来了。”一姓李的说。

    “平时聚也叫他啊,怎么不见他过来?”

    “肯定是老李跟他说了,咱们九中两个校花都在呢。”

    “可得了吧,他但凡怜香惜玉一点,当年都不能对咱们籽盈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来。晾在雨里两个小时呢,都把我心疼坏了。”

    夏灯和游风前后脚来时就只赶上半场,他们早已酒过三巡,这会儿开始不顾别人面子,揭开短了。

    阑籽盈倒还笑着,看起来不是很在意。

    游风也没反应,只是坐到夏灯旁,端起她面前的酒。

    有男生说:“那是人家夏灯的,怎么抢人家的酒呢!”

    “刚不说了吗,这家伙不会怜香惜玉。”

    一群人笑起来,有人说:“就这德行,亏得你们还把他跟籽盈凑一起,这不就一孤家寡人的命吗?他要能有女朋友,我就去跳江。”

    哈哈大笑。

    确实没人觉得游风的举动有什么问题,他一直没什么素质,在还是同学的那些光阴里,他几乎与全世界为敌。

    只有阑籽盈,再笑起来忽而有些尴尬。

    把她晾在雨里俩小时和拿走夏灯面前的酒好像不是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