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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的心里原本没有任何遐思,然而却在盯着那唇瓣上小巧精致的唇|珠看了几秒后,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这有些诱人的唇|珠,让孙悟空有一种想要俯下身去轻轻咬住,然后细细的亲|吮的冲动。 孙悟空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唇|瓣贴合在师父唇|瓣上的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像是他第一次来到人间时,吃的那个白白的棉花糖,甜而轻软,甜味涌进他的喉咙里,再融化到了心尖。 孙悟空还想到了在水帘洞里时,与师父唇|齿相依的那种美妙感。 那种让他身体发|热,全身都好似兴|奋的战|栗快意,牢牢地印刻到了他的灵魂里,实在是让他难以忘怀。 想到这,孙悟空的喉结不禁滚动了一下,身体也下意识的往楚孑的方向靠了靠,拉近了自己与师父的距离,然后轻轻嗅了嗅师父身上所散发出的淡雅馨香。 孙悟空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似乎是想借此来抚平因为此刻的这种有些缱绻的氛围,而加快的心跳。 但是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他的脑海里依旧不可抑制的回想起与师父亲近的那些画面。 每一幕都被放得很慢,就连任何微小的细节都清晰无比。 孙悟空的喉咙顿时变得有些干渴。 有些忍不住想对这睡在他的身边、陷入安稳睡眠中的师父,做出超越师徒之情的亲昵之事。 越是看着师父这毫无防备的睡颜,孙悟空的胸口就越是发热。 如果没有经历文荣国一系列的事情,孙悟空或许并不会有此刻这般深刻的遐思。更不会去想着那些与情|爱相关的风花雪月来。 因为不曾经历过,所以就如同一张白纸。 然而有了那些经历,尝到了那些甜头,再想要克制,就没有了从前那么容易了。就像白纸上一旦被画上了痕迹,就无法再抹除了。 所以孙悟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这份诱惑,抿了抿唇,在楚孑的唇角边飞快的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发。 吻完之后,心底的那份渴|念得到了片刻的满足,孙悟空抬起手,用指腹抚上了自己那亲过师父的双唇,无声的笑了起来。 而就在孙悟空打算重新坐直身体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就这样你就满足了吗?”这低沉的男声于孙悟空而言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声音是他自己的声音。 而陌生,则是因为这声音里,所透出的那种晦涩暗涌。 “就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见孙悟空没有给出回应,这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语气里待着一种循循善诱:“他现在睡着了,你可以对他做出更亲密的事来。” “你可以设下结界,用法术让他陷入深度睡眠,这样,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知道。” “你可以更用热烈的亲吻他,不只是简短的双唇相碰……” “你可以握住他的手,掌心覆盖着他的手背,让他好好感受你对他的那份爱意……” 这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轻缓。 这一刹那间,孙悟空的眼睛里浮现出了一抹猩红。 他眉头一蹙,就像在那地底深坑时,大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借此来让自己的思维得以清醒。 回过神后,孙悟空摊开手,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又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师父。 这下,孙悟空也意识到,自己的心底,似乎滋生出了邪念。 而这邪念,已经成了形,并试图左右他的想法。 且有些糟糕的是,他目前不仅还不知道如何摆脱这邪念,还受到了邪念的影响。 不能这样。 孙悟空闭上眼睛,将脑海中纷扰万千的思绪全部驱散掉。尽量让自己去想着师父曾经谈过的由清心咒转化而来的琴音。 清心、静心。 驱邪念,定心猿。 不能滋生出心魔来。 而此刻,闭着眼睛,专心于压制邪念的孙悟空,并没有发现,原本该是熟睡的楚孑,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才重新闭上了眸子。 第二日,天幕泛白。 昨夜,师徒四人里,似乎唯有猪八戒睡得最为香甜。 但也仅仅是似乎。 至于猪八戒究竟有没有真得如往常一般陷入睡眠中,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收拾好行李之后,师徒四人沿着这一座山峰继续往西面前行。 孙悟空牵着白龙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楚孑坐在马背上,猪八戒扛着九齿钉耙跟在白马龙的身后,沙悟净则是挑着行李走在最后。 这一切从表面上来看,仿佛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然而事实上,师徒四人中,每一个人的心境其实都或多或少有了变化。 而另一边,南海紫竹林——— 观音站在莲花池边,垂眸低首,静静地看着水中的金莲。 清澈的水面倒映出观音的身影,是男身的法相。 从接受引导师徒四人取经的责任开始,观音发现自己,似乎就很少再以女相示人了。 天上一月,地上一年。 按照时间来算,距离上一次他在文荣国与唐三藏相见,已经过去了近一年。 想到唐三藏,观音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思索。 他看着河水中倒映出的自己,抛开作为引导者的身份不谈,他对唐三藏的关注,是否有些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