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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爸,我手机快没电了,不聊了。你好好玩。”盛潇赶紧挂断,对兰岑说,“我爸可唠叨了,我要不挂断,他肯定要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我跟他最长的一通电话打了足足四个小时。那时我十岁,独自一人去英国参加一个野外训练营。我发信息跟我爸说想家。他直接打电话给我,从国内凌晨一点聊到了凌晨五点。”

    兰岑不无羡慕,“我跟我两个爸都没啥话可聊。太久没跟他们一起生活,生分了。我在深城那十年,我父亲会定期往我银行卡打一笔钱,我小爸经常给我寄衣服玩具和书本。起初,我父亲一周给我打一次电话,我小爸一天一次。但是,慢慢的,他们就跟失联似的。”

    “他们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放在深城?”盛潇实在想不通,那么优秀的孩子,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孤零零成长?

    兰岑倒是看的很透彻,“因为我的存在对两边家庭都是多余的。”

    河岸边,槐树下。

    两人各捧着一杯奶茶,聊了一整个下午。大多时候是兰岑在说话,说他在深城的生活,说他这些年去过的地方,说他对大学生活的展望。盛潇就在一旁安静地聆听。

    晚上,兰岑陪盛潇看了他一直想看的《星球联盟》。

    他们旁边坐着一对小情侣,估计是在热恋期,屏幕一暗下来时就旁若无人地接吻。

    兰岑用余光瞄着他的一日限定男友。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电影。

    情侣在电影院不接吻,总要牵手的吧。

    瞧见盛潇把手伸过来,兰岑正要去握,就见盛潇把手伸入了两人之间的爆米花。

    兰岑讪讪地把手缩了回来。

    从电影院出来后,兰岑以为盛潇会带他去逛人群熙攘的商业街,或是找穆琛候子铭一起吃宵夜,没想到盛潇直接把他送回了学校。

    周六的校园十分宁静。天上一轮银月,寒霜一样的胧光覆在青石铺就的小路上,泛出点点银光。

    两人一路各怀心事,回到了宿舍。

    长久的沉默后,盛潇终于开口了:“兰岑,今天的约会,我很开心。”

    呃,这就结束了?可他们就牵了手。

    拥抱呢?

    接吻呢?

    不过,既然盛潇忘了,兰岑就不主动提了。他要矜持一点。

    “路上开车小心点。再见。”兰岑手放在了门把上。

    “这就赶我走了?”盛潇锁上门,将兰岑摁在门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好戏还没开始呢。”

    第24章

    盛潇目光灼灼地盯着兰岑,像是在盯着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

    兰岑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可他的退路已经被盛潇封死了。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你想干吗?”兰岑紧张得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明知故问。”盛潇将脸凑了过去。

    兰岑连忙捂住了嘴。

    “你答应过我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言而无信。”盛潇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会很温柔的。”

    趁兰岑犹豫,盛潇当机立断拿下他的手,轻轻柔柔的吻落了下来。

    他确实很温柔,可浓重的Alpha气息和强大的压迫感,还是让兰岑觉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了炙热牢笼里。

    逃无可逃。

    兰岑能感受到盛潇手臂上冷硬的肌rou线条、结实硬朗的胸膛,以及埋在胸膛之下那颗飞快跳跃的心脏。

    兰岑被亲的晕晕乎乎。他将手抵在盛潇胸前,推开他,“好了,可以了。”

    盛潇歪唇一笑,“宝贝,那才是开胃小菜。”

    正餐来了——

    盛潇捧起了他的脸。

    这一次,盛潇吻得很重,可以说是粗鲁。像是要把他分拆入骨般,掀起一阵疾风骤雨。

    兰岑完全招架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盛开终于放开了他的唇,“感觉怎么样?”

    兰岑睁开了眼,浅褐色的瞳仁里有朦胧的水光在闪动。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里是一片迷离和茫然。如玉般白皙的脸上染上了绯红,唇角还挂着水亮痕迹。

    那是盛潇留下的。

    盛潇心底的满足感快要溢出来,他甚至不等兰岑回答,再次吻了上去。

    两人身体之间几乎毫无缝隙。所以,兰岑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盛潇的失控。

    兰岑打了个哆嗦。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被浸在沸水中,一点点被煮熟。

    盛潇将头抵在兰岑肩上,低低地喘着粗气,声音暗哑地唤着兰岑的名字。

    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烈。兰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信息素的压制,他的双腿无法控制地开始发软,他的心脏无法控制地在狂跳。

    “别这样——”兰岑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嘶哑、颤抖,还带着哀求。

    盛潇双眼深邃暗沉,他搂紧了兰岑,不让他逃跑,“兰岑,让我抱抱。我,很快,很快就不这样了。”

    话音刚落,盛潇觉得不妙,连忙补充:“不,我不快,我很持久的!”

    兰岑整张脸都黑了:“滚!”

    盛潇在洗手间呆了很久,才走了出来。

    两人都是巨尴尬巨不好意思。

    兰岑率先打破这份尴尬,提醒他:“你的信息素溢出来了,喷点阻隔剂再走。”

    盛潇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右脚掌在地上来回摩挲。“我控住不好自己的信息素。有时候我一激动,它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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