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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势。 盛潇一脸期待。 兰岑慢慢地凑过去,即将亲上时,还是萎了。 “不行。我怎么可以亲自己?太诡异了!”兰岑过不了心理这一关。 “你觉得还有什么比我们互换身体更诡异的事吗?”盛潇抬手,手指在兰岑的嘴唇处停顿了一下,然后踮起脚,亲了过去。 兰岑的嘴唇,好暖,又好软。 等等,这难道不是他自己的嘴唇吗? 两人嘴对嘴亲了约莫三十秒,兰岑先扛不住了。他觉得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不对劲,诡异程度堪比恐怖片。 “根本就没用。”兰岑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抑或是两者都有,整张脸火热热得烧了起来。 盛潇抚摸着亲吻过的嘴唇,那种和心爱之人亲吻的兴奋喜悦幸福早已代替了忧愁困惑迷茫。“兰岑,你心脏是不是不太好?” 兰岑不明所以然,“挺好的。” 盛潇手放在胸口处,明知故问:“那它为什么跳得这么厉害?” 兰岑:“……” 盛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特地说给兰岑听的:“可能因为这是我的初吻,所以心才跳得这么快。” 兰岑才不信他的鬼话。他都和霍晓光住一屋檐下了,装什么纯情少男? 但是,眼下他有更急迫的事情要做。 “你怎么了?”盛潇见兰岑夹紧双腿、神情很不自在,出声询问。 兰岑因为羞赧,声音小小声的:“我内急,想上厕所。” 他从起床憋到现在,现在是彻底憋不住了。 盛潇哈哈哈大笑起来,他勾着兰岑的肩膀,推着他到马桶前。“没事,你可以尽情看,反正我脸皮厚。” “我才不会看!”兰岑没有在人前小解的习惯,“你快出去。把门带上。” 确定门关好后,兰岑这才慢慢地脱下裤子。 还没冷却下来的脸,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等脸色恢复如常,兰岑打开门,就看到盛潇脱去上衣,站在全身镜前。 兰岑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 “兰岑,你怎么瘦的跟豆芽菜似的?这腰也太细了吧。”盛潇掐了掐腰身,一脸的嫌弃。 “你别乱摸!”兰岑连忙拍掉他的手,不服气道,“你的肌rou男身材难道就好看吗?” “你不懂审美,以后哥哥我带着你健身。”盛潇欣赏着镜中少年那张好看到不可思议的脸。 因为肌肤太白的缘故,显得他的发色格外的黑,唇色格外的红。最绝的是他的那双眼睛,明净清澈,像山间浅浅的清溪,叫人不由自主地沉在里面。 “兰岑,为什么想成为Alpha?”不是盛潇情人眼里出西施。兰岑的优秀是公认的,即便身为一个Beta,他有着不输于Omega的容貌,不输于Alpha的成绩。 兰岑淡淡道:“以Alpha的学习能力,我的成绩会更好。” 盛潇直觉兰岑没有说实话,但也不好追问。他套上了家居服,听到兰岑问他为什么不想当Alpha。 “因为疼呀。昨晚你也看到吧,真的太疼了。”盛潇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上在播放一个搞笑综艺,嘉宾们齐齐发出“鹅鹅鹅”的笑声。 盛潇跟着嘉宾们一起“鹅鹅鹅”地笑。 兰岑目瞪口呆,他都要焦头烂额了,盛潇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不过,眼下除了接受事实,等着换回身体的契机,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兰岑环视四周,然后把目光落在了一堵照片墙上。他走了过去,细细观看。 盛潇连忙跑过去,指着一张婴儿照片,激动地说:“这是刚出生的我,一看就是帅哥坯子,对吧?” 兰岑再次对他的自恋无语了。 “这是我爸妈。”盛潇趁这机会,给兰岑介绍自己的家人朋友,“这是我老爸盛浓,盛世董事长,可疼我了。我老妈徐长宁,是很厉害的服装设计师和造型师,你早上见过了。” “这是我最好的两个朋友,穆琛和候子铭。” “这是我爷爷奶奶,他们已经过世了。” “这是我外公外婆,他们在澳洲经营一家牧场。” 盛潇见兰岑一直盯着角落处的一张合照,继续说:“这是我小时候的钢琴老师。兰寅,就是那个非常有名的钢琴家,你知道他吗?” 兰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兰寅教你时很严格吗?” “不会。他是个很亲切的老师,经常夸我的。”盛潇回忆着往事,“我七岁时,他带着全家移民到美国,就没有再教我了。” 保姆送了一盆水果拼盘上来。两人一边吃水果,一边看今日新闻。 “新一轮抗议爆发!今日上千名Beta在联盟总部大楼前静坐,高举“Beta的命也是命”的旗帜。上周,三名Alpha警官对一名Beta小偷暴力执法,致其死亡。此事瞬间点燃了人们长期对警察暴力执法和Beta性别歧视的怒火,各地爆发了抗议示威活动。联盟秘书长表示,明日将召开记者发布会。” “苹果日报消息,一线女明星祁芸已与年长她三十岁的赌场大亨秘密领证。有知情人宣称,祁芸在夜店醉酒,被大亨标记,珠胎暗结,不得不带球嫁给他。上午祁芸工作室发出声明,表示始终坚持维护清朗的网络世界,对于别有用心的抹黑造谣及其传谣的侵权行为将持续取证,依法通过法律途径来维护祁芸女士的合法权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