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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北陆更清楚,过载的回忆和情感会如何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如同钝刀子割扯皮肤一般带来折磨,哪怕血rou模糊了,也很难摆脱那根深蒂固的影响。 于是他中断了夏夕烬的探究,并在没控制住情绪、险些又一次惹对方怨恨后,找去了“罪魁祸首”严柯面前…… …… 晨光微熹,夏夕烬在一片迷蒙中睁开了眼,他又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窗外将天空染成橙红的朝阳,与两年前那天相似。 都是从混乱、无序的梦境中醒来,只不过上一次,他忘记了重要的人、重要的事,这一次,他是将一切回忆找了回来。 以及那些荒诞冗杂的前因后果。 房子里除了“相依为命”的小猫咪,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身影,心情复杂的夏夕烬不禁有些怅然和失落。 忽然,他的视线被桌面上堆成小山包形状的一抹白色给吸引住了。 细碎的小花形状特别,毛茸茸的,和夏夕烬从前在梦里见过的一样。 而被它们轻轻压住了一角的纸片上,北陆有些颤抖的字迹,简洁却坚定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等我。] 夏夕烬盯着这两个字反复的瞧,许久过后,只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多年的撕扯,两人之间多少还是有些不需将所有话挑明的默契在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说道: “你真是欠了我很多个春天……” * 等待结果的过程是漫长的,即便时间上没有那么漫长,可感受上确实是有点度日如年的意思了。 夏夕烬最开始试图用工作转移注意力来着,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泡世界已经成型了的原因,夏夕烬现在的生活状态仿佛开了挂一样。 前一天想要什么,可能第二天就以某种离奇的方式实现了。 事业顺利,家庭和睦,同事友善,就连小区里偶尔会传闲话的老年八卦组们,对他的评价都格外的积极向上。 不太适应从倒霉蛋到人生赢家转变的夏夕烬,索性选择了宅在家里,尽量避免独自出门迎来一下精神上的冲击。 不过奇怪的是,楚晞好像逐渐与他疏远了,不仅是疏远,甚至似乎有一点点把他遗忘了的趋势。 前不久首映礼上还在发表些暧昧不明的言论,可在夏夕烬调整好状态,主动联系“狐朋狗友”想要一起出去玩玩的时候,楚顶流的态度却礼貌又疏离,如果不是夏夕烬的主动提醒,对方甚至都没想起来他是谁。 夏夕烬虽然奇怪,但也并没有再去过多的打扰,毕竟两人的关系,如果想要仔细讨论一番的话,那还确实是又微妙又尴尬。 《倥偬》上院线了,票房好得创造了历史,楚晞的代言、宣传遍布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意气风发、闪闪发光的,想不注意到都难。 联想起记忆里对方那个黯然的结局,夏夕烬还是很为楚晞开心的,哪怕自己不能跟对方分享这个喜悦,他依然希望对方越来越好,将原本的遗憾都补全。 又发生了几次大规模的人口消失事件后,融合好的世界又重新稳定了下来,而剑宗内部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在几次舆论风波过后,竟是宣布了退出联合政府的管理,往山门外树起隐蔽入口的结界,一副要集体避世修行了的架势。 小道传言,说是好像凌宗主练了多年邪术,还试图夺自己亲儿子的舍,被剑宗众长老抓了个现行,还没能等到处理结果下来,就寒毒发作,一命呜呼了。 而凌霜辞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才接过宗主的位置没两天,就遣散了大多数外门弟子和一些道心不稳的修士,带着剩下的门众封山归隐、专心修行了。 至于严柯…… 夏夕烬看着坐在自家沙发上,用看亲生儿子的目光笑着打量自己的严总,难免有些不太自在。 虽说严总没得罪过自己,但追根溯源,从最本质上来讲,北陆和自己所经历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狗血桥段,都来源于眼前这位抗击既定命运时的一次“心血来潮”。 哦,当然,还有人家沉默却厚重的爱意。 夏夕烬思考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应该拿什么态度来面对对方。 情敌?多少有点小家子气了。 上辈子的自己?说出口真的很诡异好吧。 就在他试图摆烂未果时,严柯却先开了口:“北陆很快就能回来了。” 夏夕烬猛地抬头与他对视,语气中的兴奋连半点掩饰都没有:“你怎么知道?!” 严柯有些好笑地瞧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帮他善了个后。” 一听这话,夏夕烬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这不会是什么“千帆阅尽果然还得是你啊”的情节吧? 自家男朋友的近况自己竟然还要从“情敌”口中得知? 不妙,太不妙了啊! 然而严柯却像是会读心似的,笑意盈盈地安抚了夏夕烬慌乱的小心思:“工作量太大,他一个人硬撑下去很危险,毕竟事情因我而起,我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我清理了四个时间锚点里,大部分没必要留下的人事物,只保留了和我们几人相关的,还有一些世界运转必备的。” 夏夕烬不太懂这东西怎么cao作的,所以严柯解释的也很简单直接,并没有要详细概述过程的倾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