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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手伸向了梳妆台上的口红,在庄主夫人的注视下旋开口红盖子,对着镜子开始朝自己嘴上抹了起来。 镜面照射着抹口红的丁白,他身后站着的庄主夫人甚至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他手一抖碰翻了桌上的香水,一股浓烈的味道直接袭来,丁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鲜红如雪的颜色让他看起来过分的白。庄主夫人勾了勾手指,丁白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 而一出门丁白发现走廊上站了不少人,十五个庄家齐聚在走廊里,每一个人的嘴上都是鲜红一片。 庄主夫人拍了拍手,他们不受控制的一个接一个跟在了她的身后下了楼。 陈知非走在丁白前面,丁白想要交谈,但是开不了口,甚至他连自己一直往前走的脚步都阻止不了。 灯光照在陈知非脸上,鲜红的唇说不上的艳丽又诡异。 一瞬间,丁白的目光对上了陈知非的目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错觉,他总觉得陈知非似乎和他一样脑子是清醒的。 庄主夫人的画像打开,漏出了背后的门,鬼使神差他们这帮人开始一个个跟着庄主夫人往里面走。 这幅场景说不出的诡异。 丁白走在最尾巴上,他看着这个楼梯,脑子里灵光一现,只听咕咚一声,人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这一跤摔得是结结实实,他整个人以一个脸着地的方式直接扑了下去,疼痛感瞬间袭来,丁白乘着没人反应过来,嘴在地上蹭了蹭。 很快,管家领着人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大概是觉得他是个傻逼,还呲笑了一声。 “我说过,你们这群人都会受到惩罚。” 丁白全身无法控制,嘴唇一热,血腥味布满口腔。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嘴给啃豁了。 几乎是被拎进这间密室,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他们被引到了一个房间。 丁白被甩到了地上,这间屋子里干净的要命,中间放了一个金属台子,四周的摆放了很多罐子,里面泡着两张人皮。 庄主穿着一身白色大褂出现,他手中拿着那把手术刀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一旁的庄主夫人拍了拍手,站立在一边的庄家中走了一个出来,紧接着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一幕实在是诡异万分,只见那名庄家脱完衣服之后便躺在了金属台子之上,而庄主举起手中的手术刀朝着他的皮肤就割了下去。 鲜血瞬间顺着金属台子往下流,一旁的庄主夫人犹如疯魔一般用手指粘着鲜血涂抹在自己的唇上。 干枯皴裂的皮肤上,那一抹血刺眼且骇人。 重点是不知道哪里还他妈的放起了音乐。 庄主娴熟的做着剥皮的工作,躺在金属台子上的庄家嘴里发出呜呜的哀嚎,那把手术刀在他胸口划了一个长印,丁白看着头顶上的牌灭掉了一张。 很快,一具只剩下红色肌rou组织的躯体出现在他们眼前,而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空间里。 尸体被进来的仆人拖着出了门,血迹在地上画出了长长的一道痕迹,丁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混了口红的味道,有些苦。 又是一个脱掉衣服自行躺在金属台子上的身愿赴死的人,很快脑袋上的牌再次灭掉一张,地上又多了一道血印子。 那些庄家死前嘴里的哀嚎,还有不断往下流淌的血迹让丁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身体动不了,估计是抹了口红的原因。丁白脑子里不断复盘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陈知非说过,赌局不会是死局,那就意味着再怎样困难的赌局都会有突破点。 比如说现在,因为舔掉了嘴上的残留的口红,丁白发现自己的手指似乎能动了,但是想要站起来还是有点麻烦。 口红似乎是个很重要的线索,比如说那些死去的庄家尽管已经被剥掉了身上的皮,但是脸上的皮肤还存在着,而且都涂了口红。 而现在,他们无法动弹,好像并不是因为晚餐时收到的那些卡牌,而是半夜惊醒不自觉的涂上的口红。 丁白眯着眼睛看向沉迷于剥皮游戏的庄主夫人,她每一次拍手就像是在召唤一样,下一个庄家就会自动走上前去脱下衣服。 很快已经有四具尸体被拖了出去,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能轮到他们的头上。 悄悄动了动手指,发现手上有点儿劲儿了,趁着庄主和他夫人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丁白伸手摸到了站在一旁陈知非的裤管。 摸摸索索的扯着陈知非的裤子顺杆儿爬了上去,要不是陈知非的裤子够紧,就丁白这个重量能直接把他裤子给扒了下来。 好不容易顺杆儿爬爬到了陈知非的肩膀上,丁白累的一脑袋汗。此时的陈知非也不能动,背上趴了个人让他眉头一皱,紧接着丁白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你先别动,我把你口红擦掉。” 一只有些冰凉的手顺着陈知非的肩膀上搭了过来,移到他的下巴边上。丁白伸出大拇指摸到了陈知非的嘴巴蹭了蹭。 好像有点多。他又拿手背蹭了蹭,估摸着大概是擦干尽了,丁白叹了一口气。 这他妈搞得自己跟背后灵似的...... 也许是起了作用,陈知非能感觉到那种失去身体掌握权的感觉渐渐消失,背后的人累的够呛,趴在他肩膀上喘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