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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室透舌尖轻动,好像舔在了这个名字上面,总觉得好像有一种在接吻的亲密感。

    这位“纱月清”的出现和有栖桑月离开的时间差不多。

    但安室透一直没怎么在意过,管他是什么纱月家的最后一人、还是哪个被套上了纱月姓氏的人,跟他都没有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

    纱月清这个名字让他想起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对有栖桑月说出那句“明火风筝许愿”的话语之后。

    只要她说一句“我需要你”,他就能从腐烂的泥地里爬出来,可她为什么不说呢?

    为什么会露出那么悲啜而又隐忍的表情。

    拜托,他才是那个被丢下的人啊。

    一年前是,半年前也是。

    还丢掉了他两次。

    是了,安室透知道。

    如果自己和她之间有一个角逐场,他就是那头被箭羽刺破地伤痕累累的兽。

    电话另一边的长官一直沉默不语,风见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遍:“降谷先生,我们给吗?”

    第117章

    安室透还是没有说话。

    风见裕也也不敢吱声,默默地听着这个跨国电话里传来的静默。

    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到憨厚老实的风见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是不是累的睡着了,他一边翻阅着面前如山的档案一边等着降谷先生给自己回话。

    半晌,安室透再说:“抱歉,刚才走神了。你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像他这样强大的男人,竟然会在说工作上的事时走神。风见裕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没睡醒,伸手拍了一下最近几天通宵达旦疲倦的脸:“噢噢,我刚才是问您,既然外事情报科需要‘Moitres’的资料,而我们有需要本部长的卷宗,不如做个交换好了。”

    交换吗。

    安室透捏了一下眉心:“我考虑一下,明天国内时间24点之前跟你说。”

    “好的,降谷先生。”风见裕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上司情绪不对劲,说工作的时候走神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之前有一次风见在工作的时候回复了一下夏山迎的短信,被降谷先生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降谷先生对下属要求严格,但更严于利己,风见欲也觉得他一定是遇到大事了:“那个……降谷先生,您现在一个人在俄罗斯里和组织的人呆着,或许有什么犯愁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说,我虽然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但是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倒是可以提一提。”

    “这样说来,我倒是真的有事想要请教你。”

    风见立刻做出严阵以待地姿势:“是!”

    “你觉得,我当初答应卧底进组织到底是为了什么?”

    风见愣了愣:“那当然是因为您为了国家利益、舍生忘死……”

    “是吧,从最一开始我就是为了这个国家才决定抛弃自己的曾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来着。”他好像再提醒自己似的,又说了一遍。

    可是安室透这个名字,本身就牵扯到了一段有关于有栖桑月的回忆。

    风见不知道安室和阿姆罗这个名字的关系。但是却亲眼得见半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但是,降谷先生你……也有一个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忘记的女人吧。那个女人,是组织里的人,对不对?”

    静默少许。

    安室透苦笑:“你还真是直接啊风见。”

    “因为那个时候,您的反应真的……”太可怜了。

    一个人蹲在那个女更衣室的隔间里,手里捏着那个装着酒的玻璃瓶。

    在那个时候,风见能从他硬如废墟似地背影,看出一种流浪者歌唱地荒凉诗坛。

    虽然没有见过,但是风见能猜得到。

    能让降谷先生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大概率就是在和夏山迎初次见面的时候一面之缘的那位,夏山太然葬礼上的时候,那个女孩也出现过。

    夏山迎说过,那是她最好的朋友。

    “那位确实……抛开伤人行为不提,各方面确实都非常优秀。我的女朋友也把她天天挂在嘴上,比我这个未婚夫提的还要勤呢,怪让人吃醋的。”风见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你女朋友都说了些什么……嗯,有关于那个人的。”

    “就是极尽各种褒奖之词、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这么完美的人了,简直就是她命中的闺蜜,这辈子也不能忘记的挚友。

    也说了很多在警校的事、癸海寺的事、说她为了小迎跑到火场里救人导致额头上还有一块疤。还说……”

    安室透眉心的枯萎随着风见的话,逐渐又复苏的迹象。

    还有……在夏山迎公安笔试的头天晚上,两个小姑娘坐在寝室里畅谈。

    有栖桑月告诉夏山迎,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公安。

    ——“那我在说之前,你能放弃考公安吗?”

    那是一年前最后一次,安室透和桑月的对话。

    消失之前,她只对安室透提了这一个要求。

    让他放弃公安。

    是放弃公安,而不是放弃警察。

    如果有栖桑月真的这么讨厌公安的话,为什么还要教夏山迎如何成为公安?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有栖桑月大概率知道降谷零在成为公安后,会调查到组织的事情是吗?

    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为什么就这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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